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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什麼樣的長短句記錄這個驚悚的事件?雷哈格爾說:就用德拉斯的頭,用這顆奔雷般的頭顱作為希臘最偉大的榮光!
不要再叫他們希臘人了,準確地說他們是斯巴達人,只有這樣噬血的動物才能這樣蠻荒地再現伯羅奔尼撒、克里特島、特洛伊戰爭的冷兵器場面——真的,我必須第一萬次地說:宏片《特洛伊》與歐洲盃同步全球上映,就是為了一個巨大的譏語,為了給希臘人、斯巴達人在這次戰爭的神奇場景提前20天吹響號角。
當本屆歐洲盃最富進攻才情的捷克隊死於最富破壞能力的希臘隊;當6月12日的揭幕戰被不可名狀的力量克隆成7月5日閉幕戰;當歐洲盃東道主對話奧運會東道主;甚至當我們有些老江湖地斷言48小時後葡萄牙最終將勝希臘;所謂“大航海時代”的大結局怎麼看怎麼心照不宣——是開始了一段歷史,還是毀滅了一段歷史?是歷史的一個玩笑,還是歷史的一個默契?
庸俗嗎?不,只有庸俗才是可靠的,……在這個火光沖天的夜晚,他們踹開貴族的城門和馬廄,撕開公主的篷帳和文胸,你幾乎分不清這是世界的歡呼,還是午夜的慘叫,反正世界的秩序已被一群糙哥手刃掉,如詩——“最後一滴眼淚淹沒整個夏天。”
神說:戰爭沒有詩意,只有鮮血;人說:造反有理,革命無罪;米蘭?昆德拉說:生活,從一扇窗到另一扇窗。
但米蘭…昆德拉的同胞內德維德不是“從一扇窗到另一扇窗”,他是“從一次傷到另一次傷”,第38分鐘,那枚據說天生異相的“三瓣膝蓋”又一次受傷,與一年前的歐洲冠軍聯賽一樣,與14個月前那場半決賽一樣,內德維德這對能跑遍全世界的鐵腿卻跑不過希臘製造的神話——當他下場之時,就嗅出捷克人死期已到,如同英格蘭死於魯尼一根小腳趾,捷克人生於“三瓣膝蓋”,死於“三瓣膝蓋”。我靠!拜託能不能不做那麼天才的側身凌空?
歐洲盃成“歐洲悲”——請32歲的歐洲足球先生把這份報告製成護腿板,綁在一生最沉重的傷腿上,40年不取下來。
歐洲盃成“歐洲悲”——65歲的摩拉維亞鄉村教父布呂克納在人生彌留之際還在痴痴地想: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話?病榻之側,他終年擺放一本羊皮書古書,《希臘神話》,德國人奧托?雷哈格爾著。
貝肯鮑爾又走眼了,他高度讚揚布呂克納是貝多芬式的大師人物,預測捷克隊會奏出壯美的樂章——但皇帝忘了,這一樂章,因首席小提琴手內德維德的下場,變成了走投無路的《悲愴交響曲》。
一次後戰術時代最有硬度的對話,一個擠壓過程中最詭異的“銀球”,當暴民遇上暴民,當大師遇上大師,雷哈格爾的大眼袋與布呂克納的老皺紋凝結了關於足球思想最深不可測的千機變,總有一個要倒下——布呂克納將喝不上祖國承諾的終身免費啤酒,雷哈格爾卻將永生佩帶政府給他的“希臘公民”神牌。
“希臘公民”——讓我們回到先哲的時代,一個神仙的時代,一個高深思想和冷兵器共存的時代——德拉斯這個山地牧羊人的後裔,在秒鐘把我們砸到那麼一個不可思議的錯亂時空——強迫我們必須發自內心地向雷哈格爾與神話的子孫致敬!
歐洲盃結束了,剩下的是“歐洲堂會”,為兩個大賽東道主舉辦的堂會。
我發誓,從那秒開始,我就相信這個唯物世界存在神話。
革命或者墮落
瘋了!
在神話面前,全世界瘋了!因為沒有一句話能說明一個神話產生的理由和全過程;失語,神話像一塊殞石砸在喉嚨裡,只有失語!
別告訴我比分,別告訴我戰術,別告訴我“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或“人不可兩次踏進同一條河”這樣高深的玄理,當誕生第9個歐洲盃冠軍的終場哨響起時;我還以為誰把冠亞軍決戰錯放成揭幕戰的錄影帶;我以為是看到希臘淘汰了捷克;只是由查里斯特亞斯代替了卡拉貢內斯;只是由查里斯特亞斯克隆德拉斯的秒頭球,一個粗暴的事實擊敗所有真理。
所有寫在羊皮書上神話都是為了還原世界的秩序,但幾分鐘前出版的希臘神話卻像是要徹底毀滅世界的秩序,宙斯現身,把基督的世界翻了個底朝天。
黑!比“黑又亮”還黑,比黑馬還黑,比黑社會還黑,比黑洞還黑!雷哈格爾攜不來梅替補查里斯特亞斯,兩個德國“遺腹子”用純德國式的頭球完成了德國足球未竟之事業;並且,幫那個瞎子荷馬寫出了關於神話的足球版續集。同志們!讓我們重溫中學教材史的《希臘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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