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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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拒絕了他。

凱若琳還想說什麼，達蒙已經走過去，接下了凱若琳手中的包，放在一旁。凱若琳的臉上一直沒有笑容，她沉默地看著達蒙做著這一切。

“你知道，我來到這個鎮子上原本是想毀滅掉它……”達蒙轉過頭，凝視著凱若琳的眼睛，輕聲說，“但是今晚……我發現自己想保護它……”

凱若琳眼睛裡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她疑惑地看著達蒙。

“她一定不敢相信。”站在斯內普旁邊的達蒙輕聲嘆息，“她既然沒有被關在教堂下面，那她一定知道這一百多年來我做過什麼……其實，在我說出這些話之前，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斯內普看著回憶裡的達蒙和凱若琳，並沒有理會達蒙的話。

“怎麼會這樣呢？”回憶裡的達蒙困惑地看著凱若琳，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他自嘲地搖頭，“我不是什麼英雄，埃琳娜。我不會做好事的，這不是我。”

凱若琳猶豫了片刻，挑眉看著達蒙：“也許這就是你。”

達蒙從斯內普的身邊走過去，靠的近了些，從凱若琳的臉上，他看到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回憶中的達蒙顯得不敢相信，他果斷地說：“不。所謂的英雄，是我弟弟，還有……還有你，邦妮。儘管她有那麼多很我的理由……”他舔了舔嘴唇，覺得喉嚨間乾澀的難受，“卻還是幫助斯蒂芬救了我。”

凱若琳輕聲嘆息，他盯著達蒙：“為什麼你要這麼吃驚呢？”

“因為她這麼做是為了你……”達蒙向凱若琳走近，輕聲說，“也就是說，在你心中，其實是不希望我死的。所以我想……為此謝謝你。”

達蒙的臉上露出難得的嚴肅的表情，他有些憂傷地看著凱若琳，或者說，他曾經以為的埃琳娜。

那個時候他的確心存僥倖，埃琳娜是個善良的女孩，她和他剛認識的凱若琳很像。達蒙曾經想過，如果埃琳娜喜歡他……

凱若琳抿起唇，半晌才說：“不用客氣。”

然後達蒙就輕吻了她的臉頰……

如果當時達蒙看到凱若琳的眼神，他一定會認出來。可是那個時候他的腦袋裡充滿了各種思想，他們在衝撞，達蒙什麼都沒有去想去看。他只是覺得“埃琳娜”看著他的眼神裡面，有那麼……一點點的眷戀……

就是這一點的眷戀，讓他最終吻住了她的唇，凱若琳輕輕地抱住了達蒙……

“這只是一個吻。”達蒙對斯內普笑笑，“我們並沒有做太多。”

“別忘了你的目的。”斯內普提醒他。

達蒙聳聳肩，回過頭去繼續看凱若琳。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埃琳娜的姨媽珍娜走了出來，她吃驚地看著他們：“你們在做什麼？”

達蒙和凱若琳迅速分開，珍娜將凱若琳叫了進去。凱若琳沒有道別，她拎起她的包，徑直地走進屋子。門關上了，凱若琳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只有達蒙站在門口，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

“就到這裡。”達蒙輕聲說，“然後我就離開了。”

感覺到胳膊被抓住，眨眼之間，達蒙發現自己又站在了斯內普的辦公室，就在冥想盆旁邊。他沉默地用魔杖挑起冥想盆中的回憶，就像抽出它們的步驟一樣，又將它們放了回去。

達蒙在沙發上坐下，他有些疲倦地靠在那裡。腦袋裡依然是剛才的畫面。

一個玻璃杯子停在了達蒙的面前，斯內普遞給他一杯威士忌。

“哦，謝謝。”達蒙禮貌地微笑，接過了杯子，抿了一口威士忌。

“你看出了什麼？”斯內普在旁邊坐下，低聲問。

“凱若琳依然那麼漂亮，一點兒都沒變……”達蒙嘆息說。

“塞爾瓦託！”斯內普提高了聲音。

“別這麼掃興，讓我再想想——”達蒙用手肘撐著沙發，出了回憶，他依然是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模樣。

“我能再看一個回憶嗎？”達蒙忽然看向斯內普，輕聲問。

斯內普審度般地看著達蒙，許久才點頭。

達蒙一口氣喝乾玻璃杯中的威士忌，將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站了起來。

站在冥想盆面前，達蒙的臉上沒有了第一次的好奇和試探，他的表情就好像之前回憶裡從埃琳娜家走出來的時候一樣，眼神複雜，有些莫名的落寞。

達蒙沉默了很久，才舉起魔杖，從太陽穴裡抽出一段細細長長的銀白色的絲一樣的物質。那是他的回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