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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彷彿依稀記得,將軍遲疑著沒有說下去。
“我,肖玫,你是……爸-爸?”肖玫驚喜地不知道怎麼好,在她的意念中,將軍是不會光臨這樣的家庭的,一來礙於青年的孟浪無形,二來礙於現時的身份。這也是將軍簡裝出行、不帶車和隨行人員的緣故,“你怎麼來了?”她看起來有點羞澀,由於手上的泥土,她架著胳膊,傻傻地看著。
“傻孩子,我怎麼就不能來?”將軍溫和而親暱地說,解開了肖玫拘束的心結,雖然她只見過這個父親一面,但從母親的絮叨裡和自己無數次夢中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自然父女血緣也讓他們拉近了距離。
“爸,快到屋裡坐吧。”肖玫顯得活潑而有生氣。
屋裡潮溼而陰暗,四周的牆壁只簡單地用石灰泥了一層,屋頂是那種秫秸紮成捆做成的,由於年代久遠的緣故,顯得黑乎乎的。好在地面上鋪了一層磚,再加上拾掇得乾淨利落,看起來並不凌亂。堂屋裡正面擺放了一張老式八仙桌,桌子上一隻大大的鏡框,鑲嵌著一張大眼睛、高鼻樑,扎著一對馬尾辮的姑娘相片。
“這是……”將軍很感興趣地問,說實話在這樣的山村,這樣的環境下,能看到這樣的姑娘,已經讓人很感到驚羨了。芙蓉花樹下,疑為天上人,將軍感概地想。彷彿在荒原上看到一簇鮮紅的野菊花,淡靜素雅。
“是不是我變得很醜了?”肖玫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種俏麗。
“是你?”將軍這才細細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只倉促地見過一面的女兒,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嘴唇稜角分明,兩隻小酒窩明顯地鑲嵌在紅潤的臉上,的確長的不俗,只是比照片上多了幾分成熟和抑鬱,但卻更有女人味。“是有點變化。”將軍感嘆地說。
“這是我十六歲照的。”肖玫嘴角上流露出一絲笑意。“爸爸,您喝茶吧。”她雙手遞過來,放在八仙桌上。
“你媽媽呢?”將軍終於道出來意,自從肖玫上門隱約地訴說了自己的身份,將軍便有了一絲見面的衝動,只是自己現在這地位和身份,讓他暫時按下那想法,賓館裡的再次豔遇,如果說這算豔遇的話,讓他下定了見面的決心。
“媽媽……”肖玫臉色一下子沉鬱起來,低下頭,“媽媽去年去世了。”說著腮邊掛著一絲淚花。看得將軍那多年形成的鐵硬心腸一時間也柔情頓生。
“媽媽臨走之前,唯一的願望就是能見你一面,可她連這個願望都沒能實現。”肖玫的鼻音裡就有點哽咽,說著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她只是拉著我的手,說,孩子,你命苦呀,娘對不起你。”
將軍感到眼睛潮溼起來,他強忍著,咳嗽了一聲,心裡在為這個女人的命運感到悲哀。
“爸爸……”肖玫說到這裡掀起門簾,“你進來一下。”她從鋪著席子底下的一個破棉絮裡抽出一個小包,遞給他。“這是媽媽讓我交給你的。”
將軍顫抖著開啟那包了幾層的厚厚棉布,一疊手工絎的鞋墊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那裡,他疑惑地抬頭看了女兒肖玫一眼。
“娘說,那是她為你絎的,每年一雙,只是希望以後見到你,能親手送給你。”肖玫哽咽起來。她不知道怎樣向面前的父親表達母親對她的一片神情,要知道農村裡的孩子從來就是不善於表達感情。
“哎……真難為她了。”雖然只是一面之交,在將軍多年的戎馬生涯中,也不曾再次想起那一夜之歡,但看到她對自己如此深情,也不覺為之動容。拿著女人灌注了一生的感情和眷戀,將軍的手有點顫抖了。
“你男人呢?”他知道這個家必定有一個撐起來的男人,想起那個和自己有了一夜歡愛的範玲玲,面對著自己的女兒,他多少有點內疚。
肖玫聽了這話,臉色不知為什麼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嘴囁嚅了幾下,沒有說出來,忽然扭過頭,抽噎起來。連一向從容鎮定的將軍都有點慌手慌腳起來。看著自己的女兒,不自覺地走上一步。
“爸……”肖玫輕輕地偎在他肩頭,捂住臉哭了。將軍一下子預感到這個未見過面的女婿肯定不在了,他的虎目再也堅強不下去,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來。屋子裡靜得只有女兒隱隱的悲泣聲和兩顆心臟劇烈的跳動聲。時間彷彿停止在那個年代,那個讓許多人變成鬼、許多鬼變成人的裂變時空。過了好久,肖玫才止住了哭泣,對著父親不好意思地心酸地笑了一下,將軍趕緊用大手抹去了她腮邊的淚珠。
“娘說我苦,其實她才是最苦的,”肖玫依偎在父親的懷裡,感受著平生第一次的父愛享受,在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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