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真心歸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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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先生是吧，這次多謝你了，要不然我只能圍困一段時間，等到城裡糧食緊缺發生變故的時候再行動了。”孫耀冉正思索間，方睿濤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與他親切的打起招呼來。

“啊，大人太客氣了，我本是良民，一直在楚雄家中做賬房先生，結果被其裹挾從賊，實在不得已，還請大人能夠救我一救。”孫耀冉知道自己這些賊兵之中的高層，早已在帝都軍部掛了號，如果方睿濤不肯相救，他的性命一樣難保。這也是為什麼他想要先挫敗方睿濤再投靠，讓其能夠重視的原因，結果卻沒能成功，他只好冒險提前投誠了。

方睿濤看了看左右都是自己的親信，他將其扶起來親切的道：“孫先生太多禮了，這次你立此大功本應有所封賞的，但是你也知道帝國的法制，一旦從賊就有很多的問題，我在自己的職責範圍之內最多能夠放你回鄉隱居罷了。”

看向方睿濤，孫耀冉的眼神有些閃爍，半晌之後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抬起頭來，孫耀冉對著方睿濤施禮道：“草民有一事相告，不知道能否請軍團長大人屏退左右，容我單獨詳談。”

“軍團長，這恐怕有些不妥。”司徒玉顯然對孫耀冉有些不放心，方睿濤笑著擺擺手道：“不要緊張，孫先生已經顯示出了他的誠意。我與孫先生去裡屋聊一聊，你們在這裡打掃戰場，同時讓各支部隊開始統計戰果，一會兒我要看的。”

帶著孫耀冉找了一間清淨的房間，這裡原本的城主大人的書房，在壽陽城被賊兵攻佔之後，就空置了下來。這裡的書籍沒人感興趣，因此平時也很少有人到這裡來，這裡就被逐漸遺忘了。

當方睿濤兩人踏入這裡的時候，除了厚厚的塵土，這裡沒有遭到任何破壞。方睿濤用晶片掃描系統觀察了一遍周圍的情況，看看沒有什麼暗格暗哨之類的東西，這才放下心來。

“孫先生請坐，不知道你要與我談些什麼？”方睿濤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隨後他首先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孫耀冉沒有坐下，他揹著手在屋子裡走了兩圈道：“不知道方大人的雄心有多大，是偏安一隅還是整個帝國？”孫耀冉一句話出口，方睿濤猶如屁股下面按了彈簧般猛的跳了起來：“孫先生這是何意？”

孫耀冉看了看一臉凝重的方睿濤，笑著擺擺手道：“方大人無需緊張，我之所以要避開眾人與大人單獨談談，就是為了避免被別人聽到，畢竟這些話有些大逆不道。”

方睿濤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看向孫耀冉的目光也多了一絲柔和：“孫先生與我說這些話為了什麼？不會是想要賣弄一下才學吧，這很容易丟掉性命的。”

孫耀冉對方睿濤隱隱的威脅之意似乎沒有聽到一般，他在屋子裡跺了兩步感嘆道：“曾幾何時我也是博覽群書，尤喜政治經略兵書戰策，我也想效仿先朝諸葛丞相一般，輔佐一代帝王成就不世功業。可是現實相當殘酷，由於我的天賦不足，至今都無法達到武者階別，致使許多人都看不起我，認為我沒有什麼太大出息。我不服氣啊，管理國家指揮兵士與我個人實力有什麼關係？難道一個人自身實力不強，這腦子就笨嗎？可是現實終究是現實，我沒有能力去改變它，最後我也只能隱居於豪商之所，做一個默默無聞的賬房先生。”

孫耀冉說話間想起自己悲慘的命運，禁不住眼圈微紅，他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繼續道：“當楚雄起兵造反的時候，我曾經以為看到了希望，我感覺自己遇到了一代明主，足以讓我功成名就。因此我幫助他指揮大軍東征西討，連敗城主大軍，最後就連那城主和他麾下一眾高手也都死在我的暗算之下。可是當我們攻入壽陽城我才發現，原來那看似雄才大略的楚雄也不過是個井底之蛙，他所想的只是搜刮財富美女，守著壽陽城安安穩穩的做個富家翁。”

孫耀冉的話題一轉，抬眼看向了方睿濤：“就在我第二次心灰意冷的時候，我從情報部門那裡得到了你的訊息。從你的種種舉動與佈置，我知道你所圖非小，因此我想要在你身上賭最後一鋪。如果贏了我同樣可以成為千古名相，如果輸了這條命有與沒有也就不相干了。一個人如此失去了夢想，已經與死無異。”

孫耀冉長篇大論的說著自己的過往，方睿濤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他的話。當他說到一個人失去了夢想與死無異的時候，方睿濤的內心也被深深震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可以將夢想置於生命之上。

說到此處，孫耀冉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他居然對著方睿濤雙膝跪了下去。“孫先生這是何意？快快起來說話吧。”方睿濤嚇得連忙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