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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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雲瀾沒過多在此事上糾結，主要是一旁送來的飯菜實在是太香了。

他本想招呼顧知衍來一起吃，遭到了對方禮貌的拒絕。心滿意足吃完一頓飽飯，沒多久漁清就過來告訴他，說奏摺已經放到御書房，可以去看奏摺了。

兩人對視一眼。

燕雲瀾問道：“那你怎麼過去？”

系統可沒那麼好心提供存放卡牌的地方，這抽出的人物就無法再被收回系統之中。

兩人只得默默開始試驗，最後在耗費了幾瓶治療藥劑之後，顧知衍終於找到了一個還算能忍受的搬運模式——化為小人站在燕雲瀾的頭頂上。

顧知衍忍不住跺了跺腳，適應了下腳下的觸感，雖然還是渾身不自在，總覺得有頭油，頭屑之類的，但隔著鞋子總算是在忍受的範圍內了。

被腳踩都沒說什麼的燕雲瀾，“……”

從這裡到御書房的距離並不算近，就算燕雲瀾已經盡力地挺直了身板，降低了腦袋的移動幅度，但依舊比自己走路還是顛簸了不少。

也是難為顧知衍在這如此顛簸的頭頂，還能不用手扶著就穩穩的站住。

進入御書房後，漁清試圖想要在一旁服侍，理所當然的遭到了燕雲瀾的拒絕。

漁清直接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的哭喊道，“陛下，如果奴婢是在什麼時候惹到了陛下，或者有什麼做的讓陛下不滿的。”

“還請陛下告訴奴婢，奴婢是真心想要服侍陛下的，還望陛下能給奴婢一個機會。奴婢不求別的，只要能在陛下身邊待著就心滿意足了。”

燕雲瀾本來正在位置上好奇的翻看著奏摺，聞言手頓了頓，隨意的說道，“你若想服侍也不是不可以。”

漁清欣喜若狂，立馬磕頭，“謝謝陛下，謝謝陛下。”

“不過，”燕雲瀾打斷了他的話，“你得去和皇叔說，你想要元祥和你一起過來。理由你可以隨便找，朕只要結果。”

漁清因為對方話語裡暗含的意思猛的一愣。

陛下，陛下知道他是景王的人了?

他臉色瞬間變得一片煞白，整個人癱軟在地，狼狽的朝著燕雲瀾爬去，“陛，陛下？奴婢不懂……陛下您是不是誤會了？奴婢不是——”

“停。”燕雲瀾直接抬手阻止了他靠近，“只要你完成朕的條件，以後你可以把你看到的，觀察到的一切都告訴皇叔。”

“你完成你的任務，朕也實現朕的目的。至於其它的東西……朕知道，但朕不在意。”

漁清整個人都趴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現在都他完全沒有精力來分辨，燕雲瀾的本意。莫大的恐慌感襲擊了他。

可怕，好可怕。陛下是怎麼知道的，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想到陛下可能一直都知道他的事情，就覺得一股寒意從骨子裡湧了出來。

“陛下！奴婢，奴婢以後不會再犯了。您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奴婢以後一定會好好服侍您的。奴婢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背叛您了！”

燕雲瀾不感興趣的低下頭，神色淡漠的看著手中的奏摺，“去吧。朕只給你這一次機會，你把握不住，後面有的是人會把握住。”

這意思是他辦不成這件事，就要殺了他，換下一個人來?

漁清立即安靜下來，遲鈍的頭腦轉了轉，最後一咬牙，重重的給燕雲瀾磕了一個響頭，用從未有過的恭敬順從的姿態倒退的離開了。

“是，陛下。您放心，奴婢一定會辦好這件事的。”

在他離開之後，顧知衍就跳了下來，他看了看緊閉的大門，又看了看燕雲瀾，神色有些怪異。

燕雲瀾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只是看著手中的這份奏摺，眉頭逐漸皺起。

顧知衍緊張了一瞬，走了過去，“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

燕雲瀾轉頭，神情凝重地看向他，緩緩吐出一句話，“我，好像看不懂。”

顧知衍：“……”

此時燕雲瀾的內心也是崩潰的，這裡的文字使用的是繁體字，結合上下文，他倒是基本上能認個全，但是這滿篇的文言文，他是真的看不懂啊！

他怎麼都沒想到，苦學了這麼多年，身為高材生的他，一朝穿越卻連一本奏摺都看不懂了。

等我以後有權了，一定要強制要求他們都用白話文寫奏摺！

燕雲瀾悲憤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