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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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幾日過去，這幾日德安依舊風平浪靜。司馬珣等人雖然已經知道真相卻並沒有出手阻止，準確來說，他們除了等待什麼都沒有做。

這點實在是出乎燕雲瀾的意外，要知道他可都做好遭受景王二人圍攻的打算了。

傍晚，顧知衍問燕雲瀾，“你覺得他們為什麼什麼都沒做？”

這幾日被逼著學習，已經學到崩潰的燕雲瀾渾身一僵，死死地盯著手上的冊子，大腦瘋狂運轉，磕磕巴巴的道，“因，因為……”

顧知衍不滿他的結巴，皺眉敲了下桌子，“別結巴，說，因為什麼。”

燕雲瀾被嚇得抖了下，下意識弓起背，又被顧知衍拿著書冊狠狠敲向他的背，“把背挺直。”

燕雲瀾：QAQ

他哭喪著臉，“因，因為……他沒有證據？”

他們目前已經得到，景王和司馬珣等人猜到這一切是他們做的這件事的訊息。但說到底，這也都不過是他們的猜測，並沒有實質性證據能夠證明。

燕雲瀾大膽猜測，“我是皇帝，還只是個吉祥物。他們也不可能就因為這件事把我怎麼樣。”

“而依風歌子現在的名聲，他們如果把風歌子怎麼樣了，勢必會激起民憤。”

最主要是會敗壞他們的名聲！這個世界的人對自己的羽毛都極其愛惜，一個二個幹著不要臉的事，卻還想有個好名聲。

依照風歌子現在的名氣，他們誰敢動他，誰就要做好被眾書生罵死，釘在恥辱柱上的準備。

顧知衍態度緩和些許，指尖敲敲桌面，“還有嗎？”

燕雲瀾：“……”

燕雲瀾臉都要青了，欲哭無淚的道，“沒有了。”

顧知衍聽到這句竟然也沒有生氣，開口解釋道，“愛惜羽毛的確是其中一個原因，但卻並不絕對。”

他們現在的確網羅了大部分的歸雁人和平明百姓，但注意，剩下那些讀書人，那些經歷過真正的系統教育，經歷過家族長輩的教導的人卻都還在這兩方勢力之下。

他們的學識和能力可一點都不會比那些因為歧視沒能冒頭的歸雁人弱，甚至因為接受過更好的教育和資源，讓他們看到更多的書，學會更多的知識。

所以這種將黑的說成白的，對的說成錯的事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件難事。

“至於你是皇帝這點，也的確算是。”顧知衍頓了頓，“但究其原因，是因為他們也想從中分一杯羹。”

“？！！”

燕雲瀾猛地抬頭，震驚地看著他。

所謂政治權力，其實就是一場場的利益交換。

景王等人不饞歸雁人這些廉價勞動力嗎？當然饞，但是他們絕對不可能將自己的利益分割出去一部分拉攏這些人，也絕對不會允許對方拉攏歸雁人。

而現在燕雲瀾橫空出世，他作為第三方本身沒什麼權力，所以只能找他們兩方交換。而身無長物的燕雲瀾能拿來交換的，也就只有這些歸雁人。

“好傢伙，他們這是一點都不付出，就想最後摘桃啊！”

看他在這裡辛辛苦苦地奮鬥拉攏，好不容易篩選出來的人才卻被他們在最後截和？這未免也太不要臉了吧！

一想到自己花費這麼多精力挑出來的桃子，就要被別人無痛摘走，燕雲瀾就覺得生氣。

他把手上的冊子一摔，直接站起來就準備衝出去“既然如此，我們還弄這些幹什麼？直接去當面談判算了。他們想要什麼，願意給我什麼，直接擺出來不就得了。”

還在這裡浪費時間。

顧知衍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坐下。”

“……哦。”

燕雲瀾麻溜的滾回來坐下，還貼心地把冊子重新拿起來，在面前放好。

顧知衍：“以後不準再用這種方式逃避學習。”

燕雲瀾瞬間宛如洩了氣般躺倒桌子上，哪還有半點剛才的激動，悶悶不樂地“哦”了一聲，充分展現出自己堪比影帝的演技。

顧知衍忍不住挑了下眉，“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燕雲瀾躺在桌子上左滾右滾，壓著自己的臉，“當初排查的時候，不都已經分出來陣營了嗎？他們想要就從那幾個陣營裡挑幾個出來給他們不就是了。”

顧知衍：“你就不怕他們得到助力，實力更上一步？”

燕雲瀾側過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