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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三十五分,談不上夜深人靜。對於一座城市來說夜晚才是它的真實面貌,華燈初上,天空中的航班亮著紅燈一閃而過,四處都是喧鬧聲,每個角落都有人的竊竊私語。
夏彌穿著那件波西米亞風格的小裙子,哼著愛爾蘭民歌走入月臺。
這裡是地鐵的候車室,她透過普通的安檢來到這裡。椅子上已經坐滿了人,就連兩側可以移動的告示牌前都是人山人海,他們大多是通勤的上班族,滿臉疲憊,手裡拎著公文包。經過一天的時光,熨燙整齊的西服變得皺皺巴巴,襯衫最上面的扣子也解開了,時不時看一眼手錶。
“真是一群螞蟻。”她在心裡說。
這個形容還算是恰當的,人活在世界上,誰不是忙碌的工蟻呢?為了微不足道的薪水燃燒自己的光與熱,不得半刻的平靜。
遠處忽然傳來了列車進站的聲音。
候車室內幾乎有一大半的人全部扯著脖子遠眺尚未進站的列車,除了刺眼的燈光以外,再無其它。幽深黑暗中晃動的聲音越來越響,那是鐵軌正在震動,而月臺上的腳步聲蜂擁如潮水。
列車終於進站,鐵軌發出刺耳的聲音,在這裡停靠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卻成功帶走了一大半的人。
轉眼間這座月臺就變得寂寥起來,三三兩兩的人影,風扇‘吱吱’的在上空轉著,似乎永遠不知道疲倦。
一路上有人上車有人下車,只不過誰也沒有招惹拽著副手的這個漂亮女孩。因為那雙明媚的大眼睛中不是溫和的笑意,而是森冷的威嚴。被目光掃視中的人無一打了一個寒顫,只想對這位女孩頂禮膜拜。
一號線的終點是蘋果園站,在這裡下車的人大抵住在sjs。然而雖然是名義上的終點,車上卻總有幾個人不下車,哪怕執行圖上沒有標註前方的地點,車也會繼續向前開。
夏彌同樣在這個站點下車,纖細的小腿踩著一雙亮色的鹿皮長靴,她沒有拎包,也沒有搭乘向上的電梯,反而選擇了與出站口截然相反的方向。
地鐵內不少工作人員都跑過來詢問她是否迷路,或者勸阻前方不是工作人員無法進入。只不過一個照面的時間,他們紛紛停止了語言或者肢體上的阻止。
不少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目睹這個漂亮的女孩漸行漸遠,大多是好奇那些工作人員倏然間在臉上閃過的金光——明明站內所有的光芒都是白熾燈,那股耀眼的金色從何而來?
不過也沒有人多管閒事,只能目送女孩的背影離開。
夏彌搭乘電動扶梯緩緩下行,附近的碎紙屑越來越多,好像一瞬間從另一個空間湧過來似的。她在迷宮一樣的地下通道穿行,最終抵達一處閘機前。
她揮揮手,青色的霧氣鋪天蓋地而來,如一場大雨席捲了地鐵站。四處都是腐朽的味道,那些被霧氣侵蝕的空間正在迅速風化老舊,轉眼間就倒退成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光景。
閘機自動開啟,地鐵進站撲面而來的狂風令她的裙襬飛揚,在凌亂的髮絲中,依稀可見一雙純金色的眼瞳,威嚴,美好,沒有任何溫度。
她悄無聲息地登上地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車廂裡只剩下鐵軌咯噔咯噔的聲音,霧氣、流水聲在列車的背後遠去。
這節紅白配色的老舊車廂並沒有在福壽嶺站逗留,因為車上的乘客是尼伯龍根的主人,她並不需要遵守這裡的規則。
不過抵達這座月臺時,端坐在窗邊的夏彌終於肯移動目光,遠眺在白熾燈下坐好的鐮鼬女皇。它的九根頸椎扭曲變形,蜿蜒纏繞,就像傳說中的九頭蛇。地下圓形的光斑中,是一副尚未拆封的撲克牌。
荷官低下頭,嗤嗤地笑著。
僅僅是看了一眼,夏彌並沒有對自己的下屬打招呼,而是目視前方。她與列車在純粹的黑暗中穿行,晃動聲在巨大的空間內迴盪,那些沉睡的鐮鼬紛紛甦醒,倒掛在巖壁的上端,將頭垂在胸骨中,用兩翼遮住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不敢直視君主的威嚴。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井站的告示牌依稀可見,列車在月臺停靠,夏彌輕盈地跳出車廂,只不過腳下一滑,差點摔了一跤。
地面上的月臺不僅老舊,還有巨大的如蛛網一般的裂紋四處蔓延,深不見底。夏彌那一腳的落點恰好是碎石之間的縫隙,倘若不是反應及時用風王之瞳將自己懸浮在半空,必然會摔倒鐵軌上。
戰鬥的痕跡。
是誰?
夏彌恍惚間覺得自己進錯了車站,這根本不是自己那座米諾斯迷宮,而是歷史上真正的高井站。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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