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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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黑色的光芒所籠罩，世界依然有更加黑暗的角落。

有這樣一個深在地下的設施，人造的燈光將密室映得燈火通明。

高矮不一的各種透明罐子當中浸泡著無數形態各異的物件——身體畸形的胎兒標本，相貌已經面目全非的怪異魔獸，乃至腦，心臟，頭骨，脊椎……

身體佝僂，只有兩隻眼睛特別巨大的死嬰，雖然保持著陸生魔獸的特性，身體卻進化出魚類特徵的畸形怪物，兩隻同為左手但顯然屬於一個人的手臂液浸泡在液體當中，諸多尋常人等一生都無法見到一次的異形怪物包圍著整個研究室。

“嘻嘻嘻嘻，真是夢幻一般的試驗品，都給我聽好，誰要是敢把這小傢伙弄出一點傷口，就給我直接滾出去不要再來！我胡博士可不要用連寶物都不懂得珍惜的廢物！”

白髮，駝背，面孔扭曲的老人神采奕奕地對七八個身著白衣的研究員喝令道。

在這個研究所，胡博士的命令就是一切，誰都不能違背。

如童話當中所描寫的水晶之棺當中靜靜地躺著一個少年，正是被步九重帶走的仇雨。

他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深度沉睡，更不知道自己將來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

“老師，那些東西已經安全送到震國了，和東方大師一起。”

一扇通往外界的門忽然開啟，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一個年齡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他沒有像其他研究員那樣穿上白衣。

“看來這些人老老實實地收下我的‘謝禮’了，嗬嗬嗬，真是要好好感謝他們才行，這孩子完全不亞於當年的……不，甚至還要更加完美，莫非這世上真的有神！哈哈哈！”

胡博士貪婪的目光在仇雨的軀體上掃來掃去，嘴角很不自覺地滴出了口水。

“可是老師，把這些東西交給他們，這難道不是對我等天衣聖門不利的事情嗎……他們的力量現在的確還很渺小，但是……”

少年想要說什麼卻欲言而止，他雖然尊敬胡博士的頭腦，卻一點都不佩服他的為人，就像天衣聖門之中所有的人一樣。

天衣聖門之中有無數追求知識的研究者，這其中有一些比較偏執的最終選擇投入了胡博士的門下，無視倫理道德，無視一切手段，專門以追求至高知識而奉獻生命，這是胡博士的準則，但他從未強迫別人這樣做過。

不過在不知不覺之間，他也有了相當數量的追隨者。

“你是想說經由那些成長之後會對我等不利是吧？我的孩子，你豈不知這世間的一切都在聖子大人的視線之下所發生，也就是說我的所作所為都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同意，身為一個研究者，我們只需追求知識即可，世俗的一切自然有人處理。”

胡博士對這位少年的態度相當親暱，甚至直接稱之為“我的孩子”，自然二人之間並沒有血緣的關係。

“是……是的……”

發現自己好像在質疑無所不能的聖子，少年的神色立即慌了起來，連忙點頭稱是。

“我的孩子，聖子大人之所以將他交予我等，並非為了要挾，亦不是為了將他改造為服從我等的兵器，因為在聖子大人絕對的力量之前無需使用此等卑劣的伎倆，卑鄙兩個字只與我相稱，決不能來形容那位大人，我說的你可懂？呵呵。”

望著慌亂的少年，胡博士彷彿十分開心一般，裂開嘴扭曲地笑了，戴著手套也同樣顯得十分乾枯的手輕輕拍打了兩下少年的肩膀，就算是安慰他。

“知道了！老師的思想絕非我等所能比擬！”

這一點點鼓勵似乎對少年有著相當厲害的效果，立刻讓他恢復了精神。

“桀桀桀……我的孩子，你可知為何我如此器重你，那正是因為你相信我等的所作所為乃是大義，去換衣服，我們要快些工作，不要耽誤寶貴的時間了，只有不到三個月，甚至更短，三個月之後，至少要讓他與自己的父母相會吧，哈哈哈！一個月，一個月之內一定要結束第一階段！不能拖延！”

夜梟般的笑聲迴盪在漆黑的地下，久久不散。

幾乎同一時刻，另一個停滯已久的研究終於出現了突破性的成果。

酒鬼大師帶來的資料擺在了所有人面前，但沒法令任何人釋然，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樣，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無盡的烏雲，久久不能散去，即使聽到了好訊息也是一樣。

“果然是通往月亮上的門？”

仇無衣很快就看完了所有的內容，基本上還算在預料的範圍之內，沒有特別奇怪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