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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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清風徐徐，路邊的樹葉輕輕搖曳，斑駁的光影影影綽綽打在咖啡館透明玻璃窗上，亮得微晃眼。

他唇角扯著笑，瀲著三分情，黑色衝鋒衣襯得他人高馬大，悠悠朝歲雲走過來，眼尾漫著些玩世不恭的懶散，見歲雲略茫然地看著自己，好看的手指漸漸在歲雲眼前放大，歲雲偏過頭，對方卻在距離她眼眸不過咫尺時，又驀地轉了個方向，唇畔勾起一抹頑劣的壞笑：“怎麼了女朋友，見到我這麼開心？”

“……”

你確定是開心，不是無語？

兄弟，我認識你嗎？

歲雲掃了眼攏笑看著她的男生，桃花眼含著情，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瀰漫在兩人身邊，很難不讓人對兩人的關係多想。

餘光瞥見女生眼中不可思議的震驚、不甘、傷心的複雜情緒，她知道，自己這是被人拿來當擋箭牌了。

歲雲瞅著哭得傷心的女生，身旁的男生看似心疼，可是溫和笑容中又透著冷情，彷彿置身事外的無關看客，雙手環抱在胸前，冷漠地欣賞著眼前的一切。

這哪裡是什麼三月桃花，臘月飛雪還差不多。

長得是不賴，但是，太渣了點。

真不怕日後蘭因絮果，兜兜轉轉到自己身上。

不過，歲雲也沒有替人收拾殘局，充當費力不討好的“現女友”角色的愛好，她有好心，但不是這麼浪費濫用。

她想要轉身收好電腦就走人，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可惜，對方壓根不給她機會。

男生狹長雙眼是滿滿的真情，輪廓流暢，眼眸漆黑，虛攬過歲雲的腰，低頭深情地看著他，嘴角笑容帶著幾分邪氣，勾著人陷進去，“寶貝別生氣，我這就處理好。”

他又望著女生補了句，“分手費已經打到你銀行賬戶上。”

唇頰粉又薄粉又薄，低沉醇厚的嗓音，話語卻透著幾分絕情，“所以，可以好聚好散了？”

看似在詢問，可是肯定的又令人不容拒絕。

女生開啟手機看了眼，抿緊唇，死死地盯著男生，又充滿怨念地瞪了眼歲雲，隨後狠狠跺了下腳，不甘地轉身離開。

歲雲：“……”

姐妹，說好的真愛呢？

不挽……算了，這種人渣，早日脫離苦海也不錯。

望見女生離開的背影，感受到旁邊某道戲謔的打量視線，歲雲沒空搭理他，背上包，邁步子要走，卻被人搶先一步擋住路。

歲雲停住，面無表情，冷冷地看了眼，也不掛上偽裝裝什麼乖巧可人，裝也是分對誰，“同學，目的達成了，還有事嗎？”

男生絲毫不為所動，饒有興味地盯著歲雲，歲雲皺了眉，冷眼看著對方，不耐道，“狗才擋路。”

“同學，做個人吧。”

瞧著面前伶牙俐齒，滿是防備警惕看著自己的歲雲，就差把“離我遠點別靠近我”幾個印在臉上，他鮮少見到別人對他這副態度，他嘴角的笑容弧度更大了，胸中溢位幾分頑劣的笑，不退不饒，“那如果，我不做人呢？”

“……”

那這邊建議你回爐重造，投胎時認準畜生道，給其他可愛的小動物一個成人機會。

歲雲咬緊後槽牙，直視著對方，憋住衝動的懟語，歲雲儘量心平氣和地冷靜道，“同學，麻煩讓讓謝謝。”

最後一次機會。

“哦，如果我不讓呢？”

他薄唇微挑，帶著些懶懶的勁兒，好似一點沒聽出歲雲話中的冷意。

“……？”

你是如果的mother嗎？

歲雲真的是又無語又氣。

咖啡館門口的掛著的風鈴發出“叮鈴鈴”的清脆悅耳聲，有客人進來了，聽見腳步聲，歲雲忽然浮現個主意，直直盯著面前的男生看，笑得張揚，清凌凌的眸子映著燦爛曜光，十分灼人奪目，可眼底又冒著要抑制不住的興奮。

男生明顯被歲雲這突然轉變的溫柔小白花態度驚詫住了，一時沒做反應，對方沒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氣急敗壞咬人兔子，他還有點意外。

門外大理石地板映著兩道人影，在他們即將進門的那一瞬間，歲雲明媚的笑容像是天氣晴轉雨般，說變就變，垂著臉，咬唇糾結又猶豫，一副忐忑又害怕的樣子，眼尾還有模有樣的閃著淚花，聲音很低，還打著顫音：

“姐夫，你別這樣……我……我們不能對不起姐姐，她還躺在病床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