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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五章
正在此時,一封催他結案的書信,又一次由縣丞郭大友的常隨送到了吳耀宗的手裡。
“催,催,催……就知道催。
爺兒今個把話放在這裡,逼急了爺,爺寧可不幹這窩囊差事,回家種地收租子去,直接一封信就送到御史那邊,讓這些個王/八/蛋一塊倒黴。”滿臉假笑地糊弄走郭大友的常隨,吳耀宗重重地將書信拍在書案上,恨恨罵道,眼睛裡充滿了紅血絲,倒是真有幾分窮途末路、拼死一搏的架勢。
只可惜他這套,根本糊弄不過和他結髮相伴十幾栽的妻子丁氏。
丁氏抬手拿過書信瞟了兩眼,輕輕嗤笑著,淡聲道:“你要是真有這魄力,我現在就安排婆子去給你包艘快船,你直接就拿著方家送來的狀書和這封信去杭州府見面聖上,豈不是比你找你御史告狀,還要更加痛快幾分,興許當今那位還會讚賞你的無畏,特別冊封你個大官兒呢!”
“你……”吳耀祖被丁氏幾句話就擠兌得面紅耳赤,一張臉紅變白、白變青,如調色盤似的變來變去,好半天才如同鬥敗的小公雞似的滿臉頹廢地重新坐回到了書案後的太師椅上,苦笑著嘆氣道,“你我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不想著幫我出出主意,整日裡說這些風涼話,有什麼意思,我丟了官,得罪了那些大人物,難道你就能得到什麼好!”說完,他便直接搶回丁氏手裡捏著的薄薄兩張信紙,開始在心裡打腹稿,琢磨著該如何給郭大友回信,才能繼續糊弄幾天……
此時此刻,四爺那邊已經有了動作,他叫過戴鐸附耳上前,低聲道:“你想辦法讓人傳風出去給各州府衙門,就說本王已經到了揚州府上,另外你再親自跑一趟揚州府,必要時候,允許替身代替本王現身。”
說完,他就拿起放在桌上的摺扇,晃晃悠悠地往樓下散座走去。
深入到百姓之間,方能聽到真正的百姓心聲。
這是四爺幾次隨聖駕出巡後,總結出來的唯一真諦,永遠不要指望官員的嘴裡說出真話來,即便是一心為國為民的大清官,也都是講究說話藝術的,總是借古諷今、明喻暗喻地繞上好大一個圈子,你聽懂了,那是你聰明睿智,自然不會忘了舉報官員的那份功勞,你聽不懂,他也牽扯不到任何責任,就如同是最精明的商人那般,最講究明哲保身,反倒是小老百姓說話沒有顧忌,想什麼就說什麼,即便有些事上,可能會有誇張的成分在,卻勝在真實、直白,所以打那以後,四爺每次隨聖上出京以後,總是會往各地販夫走卒扎堆的茶樓和戲園子裡走走,聽聽老百姓最放鬆的時候都會說些什麼,這個習慣,也真讓他抓到了那麼幾個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
抱著這樣的想法,四爺當然不能坐在樓上雅間裡賞雨景了。
正值晌午飯口的時間,樓下散座,三三兩兩的食客,分坐在一張張八仙桌邊兒,吃著最為簡單的小菜,喝著廉價的燒刀子,說說笑笑,南北各地的方言,混居一堂,說不出來的熱鬧,四爺穿著一身不大起眼的淡青色細棉布長袍,手拿著摺扇,如同不得志的秀才般,挑了個靠近牆邊的空桌,要了三兩個小菜和一壺粗茶,有滋有味地吃著,耳朵卻一直都在注意著臨近幾桌客人的議論內容。
方寧兩家互鬥,當地巡檢司不作為,更有官員為虎作倀……
各種各樣的話題,總繞不過方寧兩家這個關鍵線索,四爺聽得糊塗,招呼小二哥送來一壺還算不錯的酒水,挑了桌看起來性格更為爽朗的客人湊過去,學著半吊子的吳儂軟語,裝成來木瀆鎮遊學歷練的學子,湊上去套詞了。
方寧兩家的事情不是秘密,當地人都有所瞭解,旁邊桌上的客人也就沒有瞞著,笑眯眯地喝著四爺送的一壺青梅酒,如同說書先生似的說起了方寧兩家多年以來的恩怨,更著重說了說那位老當益壯的方家老太爺,畢竟這種帶著粉紅色的花邊新聞,更受這些普通老百姓的喜愛。
去其槽粕,取其精華。
四爺邊聽邊想,很快就將整件事都捋了出來,這就是一樁狗咬狗一嘴毛的糊塗賬。
不過聽明白,卻不能說破,四爺就如同一個憤世嫉俗的不如意秀才那樣,滿臉義憤地拍案罵道:“那這寧家還真是夠缺德的,這巡檢司衙門不作為,方家老爺怎麼也不繼續往上告,總會有為民做主的好官將這事斷個清楚明白。”
“切,說你是迂腐書生,那都是抬舉你了。
你也不想想,這寧家少爺放火燒房,那跟前住著的人都跑出來了,連那會兒和方家老太爺在暗門子裡鬼混的狐媚子都平安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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