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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月嬤嬤是一文錢都沒塞給管事就出宮了,還以為月嬤嬤和家裡藏私,明知道家裡老母病重,還要預留出自個兒賄賂內務府管事的銀錢,更覺得與這個離家二十年的女兒、姐姐、妹妹生分了。
這是個好詭異、也好悲催的誤會。
如果月嬤嬤的家人對月嬤嬤足夠關心,便不會懷疑月嬤嬤和家裡人藏私,如果月嬤嬤的家人真心關心這個已經離家二十年的女兒,便是月嬤嬤真的未曾將所有銀子都託人送出來,也不會對月嬤嬤如此冷言冷語……
月嬤嬤就這樣彆彆扭扭地在家裡住了二十天,然後就找個差事離開了這個孃家。
她再也沒有回去,因為她的心都已經被徹底傷透了,但是她那些孃家人知道她找到了個大戶人家做管事嬤嬤,便又一次找到了她的頭上,無為其他,只為了月嬤嬤那份每月十兩銀子的月錢。
這人不可能在一個坎上被絆倒兩次,這次月嬤嬤沒有再給孃家銀子。
而月嬤嬤的孃家兄弟就更加記恨月嬤嬤的摳門了,本著自個兒得不著就玩命攪和的原則,竟然讓自家的孩子和婆娘都換上從街上淘換回來的破衣裳,一個個蓬頭垢面、披頭散髮如同沿街乞討的叫花子似的找到了月嬤嬤當差的大戶人家府門口賣可憐,哭著、求著、纏著所有出入府門的人,也不管是這戶的主家,還是登門做客的,愣是逼著這大戶人家將月嬤嬤趕出了府裡。
月嬤嬤再次淪落街頭,雖然手裡有些銀子,但是名聲卻壞了,再想在京裡討生活,卻是千難萬難,接連碰壁了一個月,將京裡這些能出得起銀子僱管事嬤嬤的人家都走遍了,愣是一個差事都沒找到,最後不得不一路往北邊走去,一直到快要餓死在路邊時,這才碰到了去盛京辦差的四爺,被四爺帶回了府裡。
從此以後,月嬤嬤改名換姓,再沒有離開過四爺府半步。
只是接連的數次打擊,還是讓月嬤嬤這個本來還算善良的普通人,毫無意外的黑化了,後來四爺經營起粘杆處,一直負責掌管前院花木的管事嬤嬤月嬤嬤就自告奮勇地來到了粘杆處當差,憑著她在慎刑司那麼些年的耳濡目染和自學成才,愣是走出了一條陰狠無比的路。
今個兒是所有出嫁女子回門的日子,她不禁又想起了自家那些不是人的親人,這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苦澀滋味,她不懂她也是父母曾捧在手心裡疼愛過的孩子,怎麼就被孃家嫌棄到如此地步,越是想不通,這心裡就越是委屈,也就越恨,被心裡的委屈和怨恨折磨得快要瘋魔了的月嬤嬤就來到了粘杆處地牢這個她最熟悉的地方,找到了同樣倒黴的秀兒發洩心裡的負面情緒。
而就在月嬤嬤將秀兒帶到地牢刑房的時候,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來到了那間關著秀兒的牢房外,他手裡捏著一截細鐵絲,也不知道怎麼就弄開了牢門口掛著的大鎖,躡手躡腳地鑽進了牢房裡,如同有人指引般地走到牆角堆著的稻草旁,動作利落地摸出了那枚假死藥,將一枚大小味道都相差不多的藥丸子塞回到了原地,又將被掀開的稻草都蓋回到了遠處,清理掉自個兒在這間牢房裡留下的所有痕跡,這才重新將牢門口的大鎖鎖好,邁步離開了地牢。
全過程,那叫一個冷靜自若,那叫一個風輕雲淡,那叫一個不動聲色。
小太監這番動作未曾驚動一個人,所以當秀兒被月嬤嬤折磨得身心俱疲回到牢房,也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她顫抖著手從稻草下摸出藥丸子,狠狠咬了咬牙,便將藥丸子塞到了嘴裡,來不及嚼碎就這麼梗著脖子嚥了。
原本慧如送到秀兒手裡的是一枚假死藥,小太監換的這顆藥丸子,亦是假死藥,卻在內芯裡藏著劇毒的鶴頂紅,外表是和原本的一般無二,但是秀兒吃了這藥,那就是死定了,而且這死亡過程還會很痛苦,因為藥量不足,她又不知道這是要她命的東西,生怕鬧出動靜來,讓其他人起疑,雖然腹部如同刀絞般痛苦,眼瞼都已經充血,連呼吸都有些困難,卻仍然是緊緊咬著手背,愣是連一聲低哼都不曾發出,只要氣斷身亡,整個人就如同被煮熟的大蝦似的,彎腰弓背,緊縮成一團。
饒是月嬤嬤和齊嬤嬤這種見慣了死人的掌刑嬤嬤瞧見秀兒的屍首時,也心寒不已。
瞧著秀兒這副心甘情願赴死的模樣,月嬤嬤從腰間掛著的荷包裡掏出了一顆一兩重的小金錠,交到了地牢這邊專門負責收屍的小太監手裡,沉聲吩咐道:“命人抬出去,好好葬了吧,這也是個可憐人。”
說完,她就搖搖頭,邁步往地牢外走去。
秀兒死了,線索斷了,月嬤嬤還要去找陳福和張保交代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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