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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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陽何止是不好。

他簡直已經土崩瓦解。

因林熙辰醉酒的緣故，林初陽這邊與溫昭尋的談話也只好不了了之。

溫昭尋把林熙辰安放到副駕，轉身道：“明日是母親壽辰，小熙又是這個狀態，今晚我還是給他帶回家照顧吧。”

林初陽心中不捨，面上仍舊一副雲淡風輕，思緒幾多紛擾，到底沒有身份立場去幹涉，也只能自我消化。

“好，路上注意安全。”林初陽最後看了眼還在喃喃囈語的林熙辰，目送兩人離去。

許澤察覺到他的異常，不過這一次聰明地選擇了閉嘴。

夜晚，林初陽深深地弓著腰，於漆黑的夜色中安靜地坐在床沿上，思緒彷彿一塊凝固了的油汙，堵塞住了他的大腦，心臟飛速撞擊他的胸腔，“砰砰”“砰砰砰”，告訴他自己之前的揣測並非是沒有可能。

那個男孩，怎麼會知道自己與辰辰說過的話？

而陳司遠這樣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竟然對他如此忍讓，他會不會是知道些什麼呢？

太像了，雖然樣貌之中毫無相似之處，但是神態表情，行為舉止，都令他感到刺骨的熟悉。

林初陽向來穩重妥當，然而隱忍多年，如今知曉自己的弟弟或許並沒有身亡，竟然於衝動之下敲開了陳司遠的房門。

陳司遠自睡夢中被吵醒，罵罵咧咧地開啟門，不耐煩道：“誰啊！大晚上的……穆大哥？”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陳司遠對這個“穆大哥”有一種生理上的忌憚。

林初陽想要保持不動聲色，顫抖的手掌卻出賣了他，他看著陳司遠，像一個厭倦了爾虞我詐的政治家，滿目瘡痍地嚥下一口唾沫，“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就是給陳司遠多出來一百個心眼，他都不可能猜到林初陽接下來要跟他說的話。

林初陽給了陳司遠足夠多的時間去思考。

“你是……呃。”陳司遠站起身，繞著屋子的四個角來回走動，直至走到自己都開始頭昏眼花，才又重新坐回到林初陽的面前。

陳司遠不困了。

酒徹底醒了。

陳司遠結巴道：“我……你，你難道也是重生的不成？”

林初陽用他如深海般沉靜的雙眸看向陳司遠，謹慎地問道：“重生？”

“就是，靈魂附體……”緊接著察覺到不對勁，陳司遠猛地閉了嘴，他在法國留學時曾經讀過一年的醫學，但一則沒有那個天賦，再

者性格多動，很難耐下心來學習理論知識，所以並未繼續深造。

饒是如此，他的這雙眼睛比之常人來，仍舊能夠看到更多細枝末節的痕跡。

林初陽沒有說話，彷彿是陷入了自我的世界中，定定地沉思著。

“林大哥，你這臉，是不是動了刀啊。”陳司遠伸出手，他生性傲慢，對待長輩尚且肆無忌憚，也只有在面對林初陽時，才會收斂幾分起來。

所以這個晚上他能主動伸手去摸林初陽的臉，可見心中震驚。

林初陽點了點頭，算是預設，而後又道：“那個傅之林……就是辰辰吧。”

彷彿一記重錘，陳司遠猛地收回手，警惕地瞪大了眼睛。

“我本來不相信，還以為他跟我一樣是做了整形，不過我在之前仔細看過他的臉，完全沒有手術過的痕跡，直到你剛才說起重生……”林初陽忽覺大悲，待自己察覺時，竟然已經淚流滿面。

陳司遠嘆息一聲，終究心生不忍，將林熙辰與他說的那些話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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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辰這一醉，直接昏睡到了第二日的午後。

溫昭尋抱著他去洗了個熱水澡，又給他換好衣服，吹乾頭髮，林熙辰這才逐漸恢復清明。

雙頰滾上熱度，為溫昭尋的無微不至，林熙辰囁嚅著握住溫昭尋的手，歉意道：“我是不是耽誤你跟穆大哥他們談生意了啊？”

溫昭尋看過來，眼神是前所未有過的溫柔，“沒事，已經另外約好時間了。”

林熙辰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驚覺溫昭尋有哪裡不同尋常，卻又找不出端倪，更是焦急。

“你是不是怪我沒跟你說啊，司遠也是突然決定要去那裡的，我看你最近一直在外地出差，很少回家，也就沒想那麼多。。”

“真的沒事。”溫昭尋無奈又好笑，捏了捏林熙辰的耳朵，“今晚母親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