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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朱棣的時候,他神情不能不說很是憔悴,因為日夜兼程的趕路,顯得風塵僕僕。因為服孝,他穿了一身縞素,外面是麻質的長袍,頭上只用一根白色的緞帶束了頭髮,連從前用的金冠玉冠都不用了。他身後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等並五百侍衛,亦是渾身縞素,一眼看去,白茫茫的一片,世人都知這是燕王帶著兒子奔喪,雖說都知道朱元璋下了命令,依舊無人敢於阻攔。
朱棣一心想著儘快趕往金陵,並沒有左顧右盼,是以發現我的人還是三保。三保把我帶到朱棣面前的時候,朱棣也頗為吃驚。“你要去哪裡?”朱棣皺著眉頭問道。
“我正是要找王爺。”我也顧不得什麼禮節,與朱棣打了個千便道,“我勸王爺快快回去吧!京中形勢並不好!”
朱棣聽我這話,對身邊的幾個世子使了眼色,示意他們離開,頃刻間只剩下我們兩人,看著我問道,“皇上說先帝留下遺詔,不許諸王回京奔喪,可是真有其事?”
“這事不是都已經真真切切的傳到北平,王爺還不信嗎?”我反問道。
朱棣長舒一口氣,背過身子,彷彿很遲疑似的,良久才冷笑道,“我總料著允炆幹不出這樣事來的,沒想到倒一直小瞧了他。”
我連忙轉到他面前,急的恨不得跺腳,“你還不知道現在忌諱什麼嗎?雖是叔侄關係在這裡,但人家終究做了皇帝,我勸王爺今後還是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知道的呢,說你們叔侄情深,不計較這些虛禮,不知道的,傳過去可是藐視君王的大罪!”
朱棣斜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怎麼,你也覺得允炆要對付我了?”
我深吸一口氣,久久說不出話來,“總之現在金陵乃是是非之地,您快回吧。”
朱棣仰天長笑一聲,“天底下沒有死了親老子連喪都不奔的道理,允炆縱是做了皇帝,我想他不至於變得這樣不堪。”
我一下子著急起來,聽他的語氣,分明是決意要去京師的意思了,於是道,“那你要替李景隆想想,他給你的信兒,萬一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不能把你怎麼樣,他呢?”
朱棣一愣,良久才道,“我決計不會沾累他。”
朱棣的個性,絕對是說一不二,他這樣打算,光憑我幾句話,是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的,我也焦急萬分,只得跟在他的隊伍之中,又折回金陵。
路上與三保閒聊之時,三保道朱棣得知朱元璋駕崩的訊息之後,十分悲慟,所以才是誰也沒攔住他。我望著前面朱棣在馬背上的背影,那麼挺拔,而又鋒芒內斂。他與朱元璋的關係很微妙,朱元璋很喜歡他,但是卻寧願選擇朱允炆而放棄他為儲君,就是因為他們倆實在太像。領袖風範,大得人心,驍勇善戰,深謀遠慮,這些朱元璋有的氣質,朱棣一樣不落的全部繼承而來。朱元璋既倚重他,又有些害怕他。大概從他的心裡來想,就是他自己,都不適合做皇帝,他認為仁慈的人適合做皇帝,狠戾的人適合守邊疆。所以他把朱棣放到了北平。
朱棣對自己的父親,雖有不平,但終究孝義當先,十分愛重。就是立儲兩度拋棄自己,依舊對其忠心耿耿,才現在他的神態便可看出,他很傷心。我不敢說他有沒有覬覦皇位,但我敢打包票,他現在心中最難過的是自己失去了父親,僅此而已。
一路趕到淮安之時,忽有一隊兵馬攔路,望之不下千人,各個全副武裝,派一首領前來與朱棣對話。朱棣看著那人,有些吃驚。而我才是真正訝異,那人竟穿著一身錦衣衛服飾,圖案正為飛魚,腰間所配也為繡春刀,這品階乃是指揮使的級別!
那人對著朱棣一拱手,道,“燕王爺,在下乃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宋忠。奉皇上之命前來奉勸王爺不必入京奔喪了。”
此話一出,我和三保面面相覷,就連朱棣也是愣了一愣,“錦衣衛指揮使?先帝不是在胡惟庸案子結束後就廢了錦衣衛署了嗎?”
宋忠一笑,“先帝是先帝,皇上是皇上,先帝坐擁錦衣衛上下幾萬人替他辦了那麼多事,皇上不過效仿先帝罷了。”
朱棣淡淡“哦”了一聲,“怪不得,皇上給了你們好大的權利,以至於現在說話比從前毛驤蔣瓛都硬氣多了。”
宋忠吃了朱棣這樣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臉上瞬間難看起來,反駁,他還沒有這個膽子,新帝得勢,終究根基不穩,眼前的燕王爺,就是新帝也要忌憚三分,更何況自己?不反駁,自己先前那一番大話就說得太過了,自己實在沒面子。是以不過片刻的功夫,他臉上的氣色倒是變了好幾變。“王爺這話簡直折煞宋忠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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