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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覺得王爺勢在必得嗎?”我不禁對岱欽問道。
岱欽搖了搖頭,笑道,“你這一聽就是外行話,沒有在戰場上廝殺過,根本不懂勢在必得這句話,在戰場上永遠不存在。我要是沒記錯,王爺與朝廷宣戰,已經有三年多了,打了無數勝仗,卻連他想要觸碰的制高點的一半也沒有達到。我只能跟你說,天子就是天子,不管他是勤政愛民還是酒池肉林,殘暴無度還是宅心仁厚,受命於天,便會得到百姓的擁護。王爺即使天縱英才,如今做的事,在天下人眼裡,不過就是造反而已,他這幾年所忍受的壓力,箇中辛酸只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身邊的戰友,兄弟,屬下,全部都是提著頭把性命交在他手上跟著他幹,如若失敗,他自己或許可以一死,可是那些跟著他的人呢?燕王府上上下下的家眷呢?他揹負的不止是自己的野心和報復,更是這些人的性命。”
我一時語塞,想不到竟然是岱欽在這個時候替朱棣說了這麼一番話,轉念一想,英雄惜英雄,當世與朱棣有過相同經歷的人只怕也只有他了,只是他在最後的角逐中失敗了,好在他成功的把自己退了出來,並沒有陷入一個死掉的漩渦。
在我們趕往徐州的途中,其實我已經有一種預感,我們肯定還是追不上朱棣的。事情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我在滕州城外便病倒。這一年夏日的炎熱似乎預示著大明朝此時的水深火熱。
有時候我照鏡子看自己,都會不敢相信,鏡子裡的人竟然是我?從前那個飽滿而又白皙容顏姣好的女子,此時因為瘦弱,臉頰上一點肉都沒有了,顯得顴骨也高高的凸了出來,白皙變作了蒼白,或者說簡直是白得有些透明,嚴酷的夏日依舊穿著春天的薄衫,卻只因在途中趕了一個夜路吹了些冷風而咳嗽不止。其實我是想繼續趕路的,但是岱欽卻堅決不同意了,“都怪我不好,不該這樣依著你亂來,你這樣,就是靜養都養不過來,更何況是這樣奔波呢?”
“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只想……”我從沒有覺得死亡離我如此之近,想到自己也許會就此和朱棣永別,不由得有些傷感,還沒說完,就已經哽咽起來。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一切都要等你養好傷再說。大明的皇帝在削藩的事情上確實有些操之過急的嫌疑,但是終究還不算太絕情,他有旨意,不可讓他背上弒殺親叔的罵名。就憑這一點,不管怎麼樣,四爺至少不會有性命之虞。你大可不必這樣擔心。”岱欽對著我勸說道。話是這麼說,對於自己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總是尤其的擔心,我現在就是這樣。
但是自己的額身體終究是支撐不住,岱欽沒有再縱容我,強行將我安置在騰州城內一家客棧之中,一邊請大夫幫我瞧傷風,一邊到處尋著秘方替我治療舊傷,就這麼躺了十多天,終於把傷風扛了過去。
這一天,岱欽見我精神尚佳,便攙扶著我一起道客棧的大廳吃中飯,吃到一半,外面進來幾個白面書生,都是戴著頭巾,穿著布衣,身上帶著簡單的行李。岱欽不由得暗笑,對著我低聲道,“這幾個人也不簡單呢,仔細看著吧。”
“怎麼了?”
“你看他們作一副逃難書生的打扮,刻意穿著樸素,只是衣裳的面料卻是極好,做工更不必說,身上背的包裹,一看就是連衣物都沒有帶的,逃荒的人哪個不是拖家帶口,恨不得把鍋碗瓢盆都帶上?明顯是有足夠的盤纏,可以一路用一路買。而且……”
“而且他們都不是正常人,是閹人。”我直接說道,站起身來往那幾個人面前走去。岱欽被我的舉動嚇的壞了,連忙跟了上來。
我對著那書生中的一個,笑著說道,“魏公公近來可好?”
那青年書生忙把頭抬起,對著我打量半晌,才伸出一個食指對我指著,“是、是你?”
“沒錯。”我笑道,在他身邊坐下,低聲說道,“你師父呢?”
這人乃是朱元璋身邊最得力的一個內侍總管名喚魏無言的太監的徒弟,因為太監們不能生育,一生無子,很喜歡收徒弟收義子,這個小太監便既拜師又認乾爹,乾脆跟著魏無言改了姓氏,也姓魏,大家都喚他小魏公公。如今魏無言年事高了,便是他幫襯著做事,朱元璋對宦官尤其嫉恨,並不重用,這對師徒已經算是很得勢的了。如今在這裡看到他喬裝打扮的行動,我不由得有些納悶。我敢與他相認,也是有緣故。
朱允炆秉承了他爺爺的作風,對宦官非常嚴苛,但是朱棣在這方面就很是鬆寬,看三保便知。他時常進宮,與這對師徒兼義父子關係非同一般,這對師徒更是常常對他通風報信,把朱允炆的一些行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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