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瘋人默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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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峙，襲擊者的匕首被擊落，隱沒在高至腳踝的雜草中。

南林手臂上被劃出了一道不算深刻的刀傷，血珠不斷冒出，匯聚著朝下墜去。

而宋德拼命掙扎著，卻沒能從南林手下挪動分毫。

他眼神驚恐，盯著那條纖細勻稱、卻又有著可怕力道的手臂。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人的力量與體型有著如此大的差距。

“放......放開...我......”

破碎的詞語從他口中溢位，而南林落在宋德身上的目光仍舊淡漠。

一如不怎麼憤怒，卻不允許危險暗生的上位者。

他說，“自從精神值下降、被特蕾莎盯上之後，你就一直被困在了這兒？”

“......”

宋德別過遍佈血絲的眼，並沒有回答南林的話。

眼看這人執拗得過了頭，南林沉默兩秒，直接將人的臉給掰了回來，盯著他眼睛，說，“殺了我們之中的一人，是你能夠回去現實世界的瘋人院的唯一方法，是嗎？”

宋德的瞳孔劇烈顫動著，他無法躲開南林的視線，又怕自己的謀算被眼神出賣。

他緊閉著雙眼，內心不斷祈禱。

來一個人和自己換命，來一個就好......

南林毫無起伏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

“你信不信，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睜開眼睛？”

脖間的指腹壓上氣管，宋德赫然睜開眼睛，嘶吼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明白嗎？！隨便是誰，只要我能得手...只要我能得手！”

他越說越感覺不安，將希望寄給了南林身後站著的男人身上。

自己攻擊的是南林，沒有對他下手，他沒道理記恨自己，而且這人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樣子......

宋德嘴角奇異地彎了彎，那是發現一絲生機的竊喜。他張嘴準備開口，卻像是發現了什麼極度恐怖的事情，驟然失聲。

天上突然落下了大滴的雨，打在身上略有些疼。

在悶熱的夏季，這樣突兀的暴雨並不罕見，宋德在怕什麼？

南林眉頭一蹙，手下的力道有些失了分寸。

阮虞笑的溫和，雨水順著他的身體墜落，帶著絲絲紅色血跡。

天氣變換得太快，南林反應過來後便迅速鬆開了手，將白眼直翻的宋德拖進了左側大樓。

“哥，我們把他怎麼辦？”

阮虞的話音剛落，宋德便是渾身一顫，他身上沾滿了泥水，還有著不少的擦傷。

“關進病房。”

“這樣可以嗎？”

“嗯，”南林腳步一轉，補充說，“這地方死了挺多人，空地挺多的。”

他將宋德綁在房內的病床欄杆上，在關門的同時關上了燈。

是哪一間病房？可能南林自己也沒記住。

但宋德既然敢打別人性命的主意，也該有被發現後交出自己這條命的覺悟。

雙方都遵守規則的遊戲才會有趣，不是麼？

白日刺目，走廊上又一次響起了特蕾莎的哼唱。

“她來了，走。”南林並沒有回頭，只是低聲開口，微彎著腰從病床後繞去窗邊。

阮虞緊跟著他，兩人步伐同樣利落，這倒是令南林頻頻側目。

門外，特蕾莎的歌聲越發詭異。

兩人無不小心，連同一向淡然的南林，神情都嚴肅了許多。

他回頭，正巧撞上了阮虞的目光。

南林一怔，隨即以手勢示意人跟緊自己。

在他們依次翻過窗戶時，病房的大門便被砰地一聲給踹開了。

房門因為慣性撞擊上牆，又發出了一聲巨響。

窗外，南林和阮虞一點點地挪動著步子。

裡面傳來特蕾莎的聲音，與之前相比減少了一些嗔怪，言語嚴肅了許多。

[我的確告訴過你，如果在捉迷藏遊戲中不幸被抓住，我允許你透過狩獵同伴的方式換取勝利。]

[不過現在看來，你失敗了。]

房內的少女並沒有壓低聲音，因為這是屬於她的樂園。

在南林聽見她的聲音時，耳邊同時響起了遊戲的個人播報。

【恭喜玩家南林，成功解鎖怪物圖鑑。

（注：怪物解析程度＞50%時，自動解鎖該怪物圖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