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瘋人默劇：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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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字，讓南林想起了那支錄音筆。

在那段崇九的聲音音訊響起之前，有一陣並不容易發現的電流聲閃過。

起先南林還以為那是錄音筆過度老舊的原因，而現在看來，事情可能遠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也許那電流聲同樣是被錄進去的.......並非裝置本身出了故障。

加上其中被重複訴說的“典籍”，現在看來，更可能是想提及“電擊”。

“我們要進去嗎？”阮虞看向安靜如常的電擊室，如是發問。

南林低聲：“進。”

自己必須要弄明白，這座瘋人院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般絕望枯寂的模樣。

還有[日輪軌]的崩塌，它會不會對一些副本產生惡向催化......

南林緩了緩神，示意阮虞注意身側走廊動靜的同時，抬手推開了房門。

這個電擊室應該荒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地面上積著一層厚重的灰，踩上去一步一個坑印。

大致看了眼房內，發現這裡邊沒有一扇窗戶，並且能明顯感覺出裡頭的層高要比外頭低上許多。

乍然縮小的空間憋悶異常，直令人喘不過氣。

等阮虞進來後，南林便收回視線，朝更裡面走去。

破舊的機器，被剪斷的電線，滿是抓痕的電椅......一盞吊燈輕微搖晃著，南林甚至可以看見內裡爆.裂的燈管。

“哥，你來看這兒。”

角落裡傳來阮虞的聲音，令他伸出的手略微一頓，隨即轉身朝那人身邊走去。

“怎麼了？”南林詢問說。

阮虞聞聲轉過頭，唇角微微上翹，在這樣黑暗的環境裡更加顯得柔潤動人。

他指了指牆壁邊上的腳印，“有人來過。”

這處腳印上只覆有一層淺薄的塵灰，與周圍的厚重形成了鮮明對比。

南林見狀，又往回瞧去一眼，發現自己和阮虞的腳步交錯複雜，自門口一直延伸至二人腳下。

“不對，”他的語氣平緩，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慄，“不是有人來過。”

“是有東西從這裡跑出去了。”

所以才只會有一排單向規整的腳印，貼著牆根，目的明確。

可能就在他們進來之前不久，在這樣昏暗又可怖的房間內，它正瞪大眼睛，空洞地注視著大門。

身後的風似乎在這一瞬間停滯，南林卻並不在意，他半蹲下身，丈量著腳印的大小。

南林：和之前在池塘小道上跟著自己的明顯不是一人，這個腳印...像是個成年男人留下的。

阮虞立在南林身旁，垂眸看著這些腳印，纖長的羽睫輕顫，藏起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嘲諷。

他當然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這次得處理得乾淨一些......

南林拍掉指尖的髒汙，半側過身。

這腳印既然是朝外頭跑的，估計是這裡面有什麼令它感到懼怕的存在。

這裡絕不會像表面看上去那般一片死寂、沉默無聲。

“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看著我們。”

阮虞說著，語氣流露出些許驚恐，卻又很好地被理智所覆蓋。

“嗯。”南林環顧四周，這種若隱若現、永不停息的注視感......

令人厭煩。

他朝頭頂的角落看去，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監控的影子。

嗯？不是監控？有新奇玩意？！

南林這樣想著，連帶著向來無波無瀾的眼神，都興起了些許漣漪。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懷疑自己沒聽清的阮虞：“什麼？”

“沒什麼。”南林摩挲著指腹，“跟上。”

二人順著腳印痕跡朝前探去，期間穿過了兩扇隱蔽的暗門。其中一扇門前甚至堆了不少落滿灰的布料，挪動時便露出了裡面斑斑點點的血跡。

最終，他們停在了一處堅實的牆壁前，地上的腳印到這兒便陡然消失不見。

南林環抱著雙臂，沉默地注視著這堵牆。

尚且完好的布料被擺弄成劇場幕布的模樣，生鏽的長釘牢牢禁錮著它們，一張看不出顏色的長布則完全覆蓋了“舞臺”正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