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瘋人默劇：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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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聲，南林甚至沒問阮虞為什麼會在這兒，自己倒是條件反射般地想先鬆手。

南林：嗯？怎麼沒鬆開？

他偏頭睨了一眼崇九，將這人反握住自己的手給一根根掰開，末了又朝旁邊挪了挪，拉開與崇九之間的距離。

崇九：“......”

南林這才反應過來：不對，我慌什麼？

想明白這點，南林便理不值氣也狀的抬眸看向阮虞，“怎麼......嗯？！”

他的詢問還沒完全說出口，眼前人便像是力竭般地朝前一個踉蹌。

南林連忙伸手去扶，穩住現在這個傷痕累累的小可憐。

阮虞悶悶的聲音傳來：“哥...你們在玩什麼遊戲？”

南林：“......”

他難得感到有些頭疼，掌中溫熱粘膩的液體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但這人分明傷得這麼嚴重，居然開口就問這個？

血液獨有的腥味瀰漫在二人周圍，南林總覺得他們之間的姿勢過於怪異，脖間瀰漫的熾熱呼吸也讓他有些不適應。

於是他格外不解風情地開口：“阮虞？你還能自己站著嗎？”

阮虞沉默著，半響後他藉著南林的力，拉遠了距離，神情隱忍又脆弱。

而南林看了眼這人左肩依然泊泊往外冒血的肩膀，有些遲疑地指了指，說：“要不...處理一下？”

我有點怕待會你就在我眼前嚥氣。

聞言，阮虞輕聲開口：“哥給我的藥...用完了。”

崇九嗤笑道：“能出來就不錯了，我還沒聽過誰進了審訊室後，還能喘氣的。”

聞言，南林輕飄飄地看了崇九一眼。

他分明一個字也沒說，卻無端地令人發怵。令崇九連忙擺手，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期間阮虞一直低著頭，殷切地望著南林，等待他開口。

南林試探性地說：“先休息會？”

這次還沒等到回答，南林就自己否定了自己，“不行，這次的遊戲時間開始之後，瘋人院就不安全了，你最好還是跟著我。”

否則我還真怕你被人給一刀捅了。

阮虞眉眼彎彎，像是聽見了什麼好訊息，溫聲應著，又說：“哥。”

南林：“怎麼了？”

阮虞伸手，“這是我找到的，好像和崇九有關。”

崇九：“？”

南林接過錄音筆，指腹摩挲著，沒有在意崇九小幅度挪動的動作。

阮虞則是不動聲色地勾起笑意，微不可查的朝崇九看了一眼。

崇九：“？？？”

我特麼幹啥了？不過的確得趕緊跑。

“哥...崇九跑了。”阮虞咬著耳朵告狀。

南林平靜地看了眼那人飛快逃跑的背影，淡淡開口，“沒事，讓他跑。”

反正他也沒用了。

之前南林寸步不離地看著崇九，一是想躲避單人病房的規則懲罰；二是好奇這人和現任院長之間的詭異關係；三是如果想進入另一座瘋人院，似乎必須得和人在右側大樓的電梯外手拉手。

只是相比於這些，南林還是更加在意阮虞這條命。

南林：挺有潛力的一新人，死了怪可惜的。

南林（點頭）：對，就只是這樣。

兩人就這樣看著崇九逃走，風吹落在身上，略微發涼。

南林扭過頭，將錄音筆放在耳邊，仔細聽著。

[電流聲.....]

[崇九，你瘋了？]

[我沒瘋！你看看這裡面，這座瘋人院裡面，他們有誰是瘋子？！！]

[你想怎麼做？]

[揭發他們，我要讓他們所有人回去正常生活。]

[你覺得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

[崇九，你簡直天真。你覺得誰會感謝你？是將這些“瘋子”親手送進這裡的仇人？還是外面的正常人？我告訴你，就連他們自己也不見得會感謝你！]

[......]

[崇九，你聽好了，他們是別人的替罪羊，這遠不是你和我可以干涉的。這座瘋人院的確困住了他們，但也保護了他們，這裡會是他們最好的墳墓。]

[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