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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對你百依百順?”
豐景明從前雖然經常和周眠拌嘴,但極少說這樣過分直白的話。
無論他心裡如何惡意的想,真正對上青年那雙純黑眼眸時,便如同被繩索束縛了口鼻,動彈不得。
但往往越是難以訴之於口,便越是浮上心頭。
周眠果然被刺到,他猛地起身,眼尾暈染寂冷的溼紅,聲音全然是沙啞的刺意:“我知道我是靠著莊池,你看不起我,別人靠近我也是看莊池的面子捧著我,但這麼多年也夠了吧?我連和別人說話的權力都沒有嗎?”
“豐景明,你不就是個給肉就當狗的東西,憑什麼這麼說我?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
豐景明簡直要被氣笑了,亞麻色的碎髮戳在眼皮上側,深邃的五官近乎誇張地放大他周身的戾氣,他定定地盯著跟他嗆聲的青年,半晌扯唇皮笑肉不笑道:“你跟他才認識幾天,你他媽就為了那麼個玩意兒跟我吵?”
周眠氣頭上,只覺得他的語氣又古怪又酸,陰陽怪氣的叫人作嘔。
豐景明直起身,他個頭很高,比周眠還要高出半個頭,這樣居高臨下地盯著人,深黑的眼竟比捕獵的野狼還要兇惡一些。
他說:“我是狗,那你呢?我那好兄弟大費周章養的金絲雀?”
“你就快要結婚了吧?我是不是馬上該改口叫你莊太太了?”
“嘩啦—”
潑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內驟然響起,近乎刺得人耳膜生疼。
高挑的男人抹了一把臉上溼漉漉的茶水,面色陰沉,深黑泛藍的眼中凝聚寒潮,他一動也不動地站著,彷彿這杯茶水將他的筋骨血肉都澆鑄凝固在一起。
周眠眼中的冷意仿若能夠化成實質性的、能夠叫人發瘋的詛咒,他分明什麼也不清楚、不明白,卻依然能夠將血淋淋的刀鋒扎入眼前人的心臟。
“我和莊池怎麼樣,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別在我這兒發瘋。”
豐景明聞言,僵硬的面容恍惚顯出幾分蒼冷的白,他諷刺地笑了聲,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周眠不理睬他的行為,眼神觸及那潑水的茶杯,厭惡的轉過身,不再多看一眼。
*
周眠和豐景明的關係幾乎瞬間降至冰點,兩人從前在公司碰見了即使氛圍不算好,但至少也不是沉默無言的,但自從那日以後,兩人即便是無意碰見了也是冷著臉擦肩而過。
其實這樣的情況對於周眠來說與從前也沒什麼區別,在他看來,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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