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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地看了九卿一眼,然後端起茶盅來一飲而盡。
九卿再接著為他續上一盅。方仲威又端起來輕輕啜了一口,才慢聲說道,“我今天出去喝酒了。”彷彿對家人交代白天的行止似的,語氣溫和而隨意。
想是這時已經鎮定下來了吧?九卿眸中帶笑地看著她,把就要衝口而出的“我知道”三個字硬生生嚥了回去。
身上這麼大的
41、方仲威的心事 。。。
酒味,不用他開口別人也知道他幹什麼去了。他這時說這話好像有點多此一舉了。
不過為了迎合他,九卿還是裝作很感興趣地問了一句,“是和朋友出去喝的?”說著起身,再次把方仲威已經喝乾的茶盅續滿了水。
“嗯,”方仲威低著眉頭,刀削般的側臉一半隱在燭光中,一半呈現在了九卿的眼前,“我今天遇上了一箇舊日好友……”他捏著茶盅的邊緣,手指嫻熟地捻動著呈喇叭花形敞開的沿口,輕聲道,“我們有兩年多沒見,今天在……碰上了,就相約著一起去了他的府上喝酒。”他在說到當中地名的時候頓了一頓,把碰到好友的地點全部省略了。
“哦,那很好啊,兩年不見的好友,今日偶然相遇,想來將軍也一定很高興吧……”九卿面帶笑容,並不對他話裡的漏洞刨根問底,接著他的話音說道,“所以將軍就有些喝多了?”
她眼裡閃著俏皮的光,彷彿兩人是多年的老友一般,在說正事的時候隨便開開玩笑也應該無傷大雅似的。
方仲威微笑著點了點頭。
九卿也笑容燦然。
說笑了幾句,就覺得一絲冷意順著右衽的襖子鑽進身體,九卿禁不住打了個寒噤。轉眼去看地當中擺著的炭盆,發現之前彤紅的火炭已經漸漸勢弱,過不了一刻就要熄滅的樣子。她起身走過去,用竹夾夾了兩塊青楚走時備好的木炭,放進火盆裡,又用鐵釺捅了捅火堆,才拍拍手站起身來,走回到椅前重新坐好。
就聽已經靠上椅背閉著眼睛的方仲威輕聲說道,“你知道嗎?我的這個朋友,他是曾經在戰場上與我生死與共的兄弟……”聲音裡帶著唏噓,彷彿正沉浸在那些刀劍蔥蘢,殺聲震天的戰場裡拔不出來。
九卿靜靜地聽著,並不去打斷他的話。她知道,他現在只是需要一個傾訴的物件。
方仲威接著道,“可惜他在一次和西蒙人作戰中負了傷……丟了一隻手臂……”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微微睜開的眼角里似有淚光閃爍,半天才又接著道,“……從此以後他就再也沒上過戰場……”然後便是深深地一嘆。
他是在為朋友的不幸遭遇感嘆嗎?可是他剛才為什麼又說自己做人很失敗?九卿偷偷打量他燭光下的英俊面容,努力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多餘的表情。他該不會是因見到朋友而觸景生情,拿他比照自己,也開始憂慮自己的未來了吧?
正胡思亂想,就聽方仲威說道,“可是我好手好腳卻已不能再上戰場了……”
什麼?九卿聽了他這句話就好像遭了晴天霹靂,他不能再上戰場?這句話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
難道說皇上真的要卸磨殺驢了?
可仔細一想這也不太可能啊?皇上不可能馬上贏了戰役就行這背棄人心之事——他即使再擔心方仲威功高蓋主,也要有一個能堵住悠悠眾人之口的合適契機才行。
無論怎麼樣,他不可能在西蒙剛剛來議和的時候,就拿方仲威開刀。如果那樣,他豈不失了民心?這樣一來,他等於是給自己頭上結結實實扣了個昏君的帽子,從此以後還有人敢為他賣命嗎?
這是上位者之大忌,再昏庸的皇帝也應該明白這一條才對。
又想起他那日洗澡時把丫鬟們都打發出來的情景,九卿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你是說,你也受傷了?”她試探著問。
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就是方仲威也受傷了這個理由。
方仲威睜開眼睛,茫然地瞅著跳躍不定的燭光,彷彿對九卿說話,又彷彿是自言自語,答非所問地道,“我的手臂已經舉不起握了多年的大刀……我今天又在朋友那裡試了試,還是不行……”蒼茫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英雄末路般的悲壯,聽了讓人忍不住心酸。
九卿看著他只有二十幾歲的容顏,聲音裡卻透著烈士暮年一樣的無奈,心裡的某個地方,突然就如細細的黃土層一般,無風自動的坍塌下來一個小小的角落。
“你……是怎麼傷的……”她試探著開口,不管方仲威願不願意,她覺得自己都有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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