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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梅病好以後,什麼出頭的心都歇了,話也不怎麼說,隔三差五總要問葉青青:“你說,皇上會不會早就知道我乾的事了,就等著哪天打死我呢?”
葉青青沒敢跟她說,怕的不是皇上哪天要打死她們,她們算什麼東西,怕的是皇上哪天忍無可忍連打都不想打她們。
純妃娘娘心理素質顯然更好,病好了又開始讀南華經,罵人蠢貨,在皇上每個月來看她一兩次時問“皇上怎麼看”系列問題。
葉青青心驚膽戰地問她:“娘娘,南邊……這可怎生是好?不若給侯爺傳句話,叫他……”她還沒問完純妃就拿看蠢貨的眼神看她了,甚至都帶上了可憐的意味:“乖,跟蠢蠢能吃吃能玩玩吧,別擾我看書。”
過了好一會,葉青青聽見她輕嘆一聲:“你雖蠢,但人很好,只是命不好。”
命不好的葉寶林就在宮裡跟著朱美人周寶林打葉子牌又蹉跎了三年,又一次採選之日來臨時,葉青青驚覺自己已經是個二十二歲眼底有一條細紋的老寶林了,然而轉念一想眼底有沒有細紋有幾條細紋對自己窩在宮裡當鹹魚沒有任何影響,又心安理得地跟朱美人她們熬夜賭博到天明。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南邊可就坐立不安了,採選前幾日,純妃娘娘熬夜看南華經起不來又一次告病,和明宮又一次只好宣太醫。頭天來的太醫倒沒什麼,第二天來了個送藥的年輕醫官,送藥的同時還送來南陽侯一封親筆信。
純妃本來沒病,看了這封信差點真的要病了,當著那位醫官的面把信撕得粉碎,壓低了聲罵道:“送人?他還想送人?我看他是想送命!”
她抖得厲害,貼身伺候的大宮女清荷姑姑想去攙她,都叫她反手甩到一邊:“給本宮滾!若不是看著你自小就伺候本宮,本宮送你去死!”
她真正發起火來有暴風驟雨之勢,昔年侯門嬌寵貴女的驕縱脾氣顯露無遺,清荷姑姑和年輕醫官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到底也沒說出“娘娘饒命我們再不敢了”這句話。
噫!他們這些人,一家子老小的性命多半在南陽侯手裡呢,侯爺和娘娘內訌,不過叫他們兩頭受氣不知如何是好。葉青青想,也不知自己如此不中用,侯爺可會責難阿爹?轉念一想,阿爹身為南陽侯頭號腦殘粉,怕是比侯爺還急,送來候選的秀女裡,搞不好就有自己的小妹妹。
只盼著皇上別把她選進來,不然阿孃要傷心死了。
純妃砸了一副茶盞,對那醫官撂了狠話:“你與他說,就說本宮說的,告訴他,從前許多腌臢事,本宮清楚得很,本宮清清白白一個人,名聲全是叫他害的!他不過不甘心,又貪權勢,別口口聲聲是為了本宮好!如今不是十七年前了,他外甥早就不是他外甥了,他還做夢呢!他若消停點,為著一點舊情,來日還能做個富貴閒人。他若不消停——”
她說到此處,仰頭閉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滴淚珠子劃過,聲音淒涼得像離群的孤雁:“他若不消停,本宮不是沈雲瑤,保不了一家子平安回鄉。”
夜裡純妃真的咳嗽起來,葉青青陪著她,她咳到半夜都睡不著,對葉青青沒頭沒腦地來一句:“皇上不會忘記大公主的事。”
葉青青摸不著頭腦:“……娘娘,大公主都沒了多少年了。”
“多少年他也不會忘。他當初放過了,不過是沒法子,不得不放過。他聖旨都擬好了,一口血噴出來,還是忍住了。”她咳得微微地喘,兩頰有些潮紅,眼睛半闔著,昏暗的燈火照在她嫵媚動人的側臉上,葉青青忽然想起,這位年過三十的深宮妃子,當年是劍南萬人求娶的美人。
停了很久,她又說:“他記性好得很。許氏姑侄捂死大皇子,哭天抹地做那許多戲,他忍下了……後來仁和毒婦連個全屍都沒留下。忍人所不能忍,行人所不能行,這才是成大事的人吶!”
葉青青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看錯,她總覺得純妃病中說起皇上,一張俏臉倒有了幾分煙火氣,不那麼緊繃著拒人千里了。
“阿爹跟我說,若論英雄,再沒人能及得上你表哥了。我就進京來看看,一看,果然不錯啊。”她靠在迎枕上,似笑似嘆,跟沒看見葉青青一樣自言自語,“天下英雄誰敵手,果然不錯啊。”
她又咳起來,彷彿要咳碎一個十七年的幻夢,葉青青替她拍著背,想讓她別說了,她卻談興正濃:“沈雲瑤沒了三個孩子,我沒了兩個。她們母子見過面,我連我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
“我的孩子麼,冤有頭債有主,該討的我討回來了。”
“我們是一家人,他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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