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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秋突然就生出滿懷的愧疚,都不知道這種愧疚是對誰。
“秋秋,這不關你小孩子的事。我一直沒跟你說,是怕你見了她不自在。其實你知道了又怎樣,王姑娘可能早就放下了,也可能一直記得,你還能直接問嗎?她要跟你說惦記你怎麼辦?你是向著她還是向著我?沒意思嘛,不如你當什麼都不知道,多帶孩子們去陪她就好了。”
那,那,我阿爹還惦記王娘娘嗎?姚文秋想著,沒有問出口,想一想他要是惦記就覺得很傷心,可他要是不惦記了,好像還是很傷心。她腦子亂七八糟的,趴在姚夫人的膝蓋上:“阿孃,你都沒有把牡丹花拔掉,你人真好啊。”
姚夫人把女兒摟在懷裡揉:“拔了多可惜啊。拔牡丹花有什麼用,還能把人從他心裡拔出來啊……你阿爹跟人家比鄰而居近十年,難道還得吃個藥把往事都忘掉嗎?沒辦法的事嘛。他這三十幾年跟我過得好好的,家宅清淨……情愛這種東西說不清楚,好好過日子最要緊,對不對?”
夜裡姚文秋把這段舊事講給恭王聽,他聽完長長長長地嘆氣:“我就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姚文秋很驚奇,恭王攬著姚文秋嘆氣:“五弟猜的,他非說他覺得王母妃有個心上人。我覺得他胡說八道,還打了他一頓。後來你說,岳父有個姓王的心上人進宮了,前兒他聽白鹿講故事又說那樣的話,我心裡就隱約有這個想頭。”
“我都不知道是為阿孃難受一點,還是為阿爹難受一點,還是為王母妃難受一點。”姚文秋趴在恭王胸口上長吁短嘆,“要是你是我阿爹,你怎麼辦啊?”
恭王不答話,揉著姚文秋的頭髮答非所問:“我在想,要是當初父皇指給我的王妃不是你,我可怎麼辦。”
姚文秋也想問這個問題:“你怎麼辦?”
“也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吧。”這個人連哄都不哄她一下的,“不過,可能偶爾也會想象一下,我的小牡丹仙子長什麼樣,在哪裡,嫁的夫君對她好不好。”
姚文秋一下子就掉了眼淚,這種事是想都不能想一下的:“你不能娶別人,你只能娶我,反正——父皇英明!”
他溫柔地親著她的額頭:“對,父皇英明。不要胡思亂想,從前的事我們管不了。岳父說得對,世上是沒有神仙的,一生也沒有百年千年,我們平日多去看王母妃吧。”
白鹿不知大人的事,整日活活潑潑的,有一日姚文秋在婉婉那裡多待了一會,再到慈安宮時就看見白鹿捏著嗓子在模仿姚尚書:“……外公生氣是這樣的,咳,世上是沒有神仙的,一生也沒有百年千年。”
她一隻手還假裝在捋鬍子,板著小臉學得怪像的,王太妃把這句話顛來顛去唸了好幾遍,把白鹿摟在懷裡搖。白鹿興致勃勃給她講舅舅家的大表哥要娶嫂嫂啦,祖母說是很漂亮的嫂嫂呢!
她聽到姚家有喜事總是很高興的,看著姚文秋的眼睛說:“真好,明年你們家就四世同堂了,這是大福氣啊。”
她病得很重時,牡丹花開得格外好,姚文秋守在她身邊輕輕問:“娘娘,您可有什麼話,要託我問嗎?”順王哭得說話聲都聽不見了,阿菱幫著問:“阿孃,你可有未了的事,要託嫂嫂帶個話嗎?”
王太妃搖搖頭,安慰似的拍拍姚文秋的小臂,抿著唇很輕很輕吐出兩個字。
她說,
沒有。
王太妃走後,順王帶著阿菱到恭王府來,話說過來繞過去的,最後空手向姚文秋討了四盆牡丹花。也不知怎麼著,三姐姐,康樂,福王,連皇上都帶著婉婉上門來討花,長憶特特寫了信來,讓姚文鞦韆萬幫她留兩盆。這品相一般花色普通的牡丹花,就種遍了他們兄弟姐妹每一家。
數年後又是春風暖,牡丹滿院,姚尚書過壽,一家人高高興興的,說起姚尚書十九歲就中了探花,那可是三朝以來最年輕的探花郎啊!
阿爹明明笑得合不攏嘴還搖著頭:“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你們阿孃的功勞。”他飲了一杯酒,又飲了一杯酒,笑意灼灼看向阿孃,“想不到這麼多年,你我重孫子都有了,是不是?”他仰脖子喝了又給自己和姚夫人又斟了一杯,舉杯來對著阿孃笑:“夫人多年操勞,我敬夫人!得遇夫人,是我之幸!”
姚夫人含笑輕輕啐了一口:“老頭子還算有良心!”
老夫妻相視良久,舉酒一飲而盡,俱是一笑。
恭王的情緒大約受到了感染,回家牽著姚文秋的手小聲問:“我們成婚二十年了。小牡丹仙子,你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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