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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斯科塞斯宣佈劇組放假一天為同胞祈禱。馬丁是一個地道的紐約人,紐約的無數面孔透過他的鏡頭傳遞到觀眾的視線之中,而現在,人,那些他長久懷念著的街區、高樓大廈都在恐怖分子的轟炸中被毀滅。這位導演一向是沉默而長情的,有一句話叫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隱藏在馬丁內心深處的情緒只有馬丁自己才能分辨清楚。
世界變成了一片瘡痍,而諾伊同樣在反思。
作為一個重生者,她自然是知曉這件事情的始末的,但她沒有說,也沒有提醒任何一個人。並非諾伊沒有對生命的敬畏之心,而是她很清楚,她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實在太過渺小,她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世界的趨勢,她既不是美國總統,也不是聯合國秘書長,在國家的博弈之間,她連說句話的權利都沒有。
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為那些逝去的生命祈禱。
諾伊並不感到愧疚或是良心的譴責。災難過後關於此次事件的原因眾說紛紜,甚至人民的捍衛者本身也承擔著一個不光彩的角色。諾伊只是一個小小的凡人,她並不想充當炮灰,她也沒有那樣的勇氣。
“珍重。”諾伊合上雙手,默默閉起了眼。
不僅是馬丁·斯科塞斯一個人,整個《紐約黑幫》劇組都瀰漫在一股悲傷的氣氛之中。這部電影以紐約為名,劇組有一小半的工作人員都是紐約人,災難襲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好像失了心魄一般不斷地給家中的親友打電話,只要確認一個平安的訊息就會有人熱淚盈眶。
電影再度拍攝的時候,諾伊敏銳地察覺到,劇組的氣氛變了。
原先,處在亞平寧半島溫暖的陽光和醉人的薰風中,劇組充斥著和諧的氣氛。但這次重新開拍,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而專注,就好像染上了一層看不清的濃霧。在這樣的情況下,作為主演的諾伊也不由比先前更加認真了幾分,所幸《紐約黑幫》後期的情節越來越沉重,劇組的氣氛倒不會不利於拍攝。
接下來這一部分情節還是群戲,法律規定了城市裡不能進行拳擊比賽,但這一規定給“屠夫”比爾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這時候阿姆斯特丹靈機一動,建議比爾將拳擊比賽改設在城市邊界,拳擊比賽得以順利進行,阿姆斯特丹由此得到了比爾的器重。
依舊是群戲,還是鮮血淋漓的拳擊場面,鏡頭裡看客的瘋狂與拳擊手頭破血流的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戰爭已在逼近,這些盲目的紐約人卻仍在為堅持他們腐朽的傳統而歡悅。馬丁·斯科塞斯是一位很擅長處理聲音和色彩的導演,在他的鏡頭下,一個血腥灰暗的紐約被還原,舊世界的氣息撲面而來。
諾伊看到這個場景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中國作家魯迅在作品中描寫一大群中國人圍觀其他中國人被砍頭,其實在那個時代的美國,也曾發生過同樣的事情。
諾伊在這一段情節中的戲份仍然很少,所以她可以挪著椅子坐到馬丁身邊,聽他指導演員的表演、調整鏡頭的畫面感,雖然那和諾伊沒有什麼關係,但聽聽也是一種學習。
其實好萊塢四大導演當中幾乎沒有善於調教演員的導演,他們大多以劇情和電影的價值觀稱雄,他們更擅長找到合適的演員為影片增色,但在大幅度提升演員演技方面,他們做的顯然不夠好。當然這並不意味著這四位導演實力不足,最佳影片本就是最大的褒獎,可以說,在這四位導演的獲獎影片中幾乎很難找到演技不足的演員,正是演員發揮的充足性讓電影更顯出眾。
而有一批導演卻以善於製造影帝影后而聞名。史蒂芬·戴德利以《時時刻刻》和《朗讀者》將妮可·基德曼和凱特·溫絲萊特送上影后寶座,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則成就了西恩·潘和希拉里·斯萬克,但在電影本身的質量和認可度而言,他們還未達到老牌四大導演的地位。
“我喜歡丹尼爾的表演。”諾伊託著下巴說道,“他很成熟,很冷靜。”
馬丁·斯科塞斯笑著看著她:“里奧的表演確實比丹尼爾要生澀一些,他的憤怒太流於表面,不過這正是我所需要的,阿姆斯特丹畢竟是個年輕人,不是麼?”
“馬丁,你是導演,你說了算。”
馬丁失笑:“狡猾的姑娘,你是怕里奧生氣麼?放心,我不會把你的評價告訴里奧的。”
諾伊眼神無辜:“哦,我只會告訴里奧,我的意見和馬丁相同,以他導演的眼光來看總不會出錯。”
馬丁撫掌:“好吧,我真的老了,從年輕人嘴裡都套不出話來了。等這一階段戲份拍完,你就要準備和比爾的對手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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