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正面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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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過去，窗外轟隆隆的雷聲依舊不斷響起，有時激烈有時稍微減弱，但從未間斷過。

而窗內，宋黛與楚景和還在廁所艱難地把灌水的馬桶封住，這些倒灌的汙水順著下水管道從馬桶裡噴出來，流了一地黃湯，臭不可聞，宋黛穿著防護服用保鮮膜一圈圈纏住。

幸好她們提前囤了貓砂，現在廁所早就不能用了。

居民的生活排洩物都是用一個盆子裝著，然後直接從窗戶往下面倒，原本就渾濁不堪的積水，髒汙程度堪比恆河水，稍微靠近窗戶就能聞到清晰的臭味。

哪怕楚景和拿著空氣清洗劑一遍一遍噴，也依然掩蓋不了這股銷魂的味道。

大約晚上十二點的時候，宋黛睡不著正拿著平板看格鬥技巧的影片，突然聽到爭執聲和女生的哭喊，聲音很大一層樓都能聽到。

疑心有詐的宋黛並沒有著急開門，而是繼續透過貓眼檢視情況。

昏暗的光線下偶爾有兩道手電筒的光閃過，照亮了幾個成年男性的身影，他們合力拖拽著一個男人。

被拖拽的男人奮力反抗，但雙拳難敵四手，鋪天蓋地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身上，不一會兒就喪失抵抗能力。

“救命！救命！你們放開我哥哥！”在他們身後，一個女生哭著跑過來，一把抱住地上的男人，用纖弱的身軀抵擋這些人的暴力攻擊。

“小嶼，別管我，快走。”倒在地上的男人被打得滿臉鮮血。

叫小嶼的女生哭著搖頭，緊緊抱著她的哥哥。

“呵，行，既然你們兄妹倆這麼難捨難分，就跟我一起走吧。”為首的男人在燈光下露出兇狠的半張臉，陰辣的三白眼上下打量著溫小嶼青春的臉龐，露出噁心的笑容。

宋黛從空間裡拿出一把剔骨尖刀，手緊握著門把手。

暴雨末日第七天，暴力團伙形成了。

宋黛只覺醒了空間異能，本質上還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這些天她才選擇苟著誰也不接觸，減少存在感。

但她知道即使她再怎麼苟著，也會有被人盯上的那一天，她此前的行為只是儘量讓這一天晚一點到來，哪怕晚一天他們也好過一天。

只是看著現在的情況，她無法再坐視不理了。

如果繼續冷眼旁觀，無異於助長暴力橫行，等這些好人被暴力團伙消滅完了，這團惡火燒到她身上的時候，也就無人來救她。

這時候救他們就等於在救未來的自己。

只是宋黛有些猶豫。

小嶼的哥哥看來被擊中了頭部，沒有反抗之力了。

她和楚景和雖然有武器，對方卻是四五個壯漢，又不知道有沒有攜帶武器。

他們倆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衝出去，弄不好會送人頭。

突然平地一聲吼。

“你們在幹什麼！”顧志高開啟門，手電筒刺眼的光照在那五個彪形大漢身上。

為首那個兇狠的男人，指著顧志高：“他媽的少管閒事！”

顧志高沒有絲毫退縮，義正嚴詞地說：“你們這是在犯法。”

兇狠的男人冷笑：“他們不是咱小區的人，是前兩天偷偷划船過來的，既然在咱們這裡住著，就應該在拿糧食換借住費。”

“歪理！”顧志高說。

“猛哥少跟他廢話，拉著他們走就是了，我看他們也敢跟上來。”身後一個男人對著兇狠男人說道。

說完那男人就伸手抓小嶼，小嶼一聲尖叫，從懷裡拿出一把水果刀，恐懼又兇狠的揮舞著。

“靠，你這個臭婊子，居然還有刀。”男人怒罵。

顧志高此刻也拿著刀出來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拿著棒球棍的顧翊。

幾個彪形大漢一個情況有些不對，惡狠狠地撂下一句狠話就溜了。

宋黛鬆了口氣，將刀收回空間裡，與楚景和對視一眼，低聲道：“看來不用我們出場了。”

顧志高父子救下那對兄妹後，才得知他們倆是相依為命的孤兒，哥哥名叫溫港生，妹妹名叫溫小嶼。

他們原本租住在小區對面的老式居民樓裡，兩天前因為聽到了直升機投送食物的訊息，老式居民樓又快被全部淹沒了，這才划著船過來的，只因為當時所有人都去頂樓排隊了才沒有發現他們。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住在29樓消防通道里。

顧志高聽完非常感慨，看著滿臉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