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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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跑下山來了，就算這一次他輸了，他現在也沒有絲毫的沮喪。

跡延也留意到巖雲眼底欣喜，以及柳風眼中那份擔憂……

佛降居高臨下地盯著倒在地上的巖雲：“吾多給你半盞茶的時間，在臨死之前你想說什麼？”佛降的眼中傲然氣聖，誕盡了風華。

“有何想說的就快說，說完我們好送你上路。”末桐一鞭子甩了過去，那長鞭纏繞上了巖雲的脖子，他勒緊了鞭子，巖雲一副不痛不癢的神情，讓末桐有些惱怒。

九皇踩著雪，緩緩地走了過去：“柳風下山來找你了，這一次，你死也該瞑目了。”九皇的那頭白髮在風中翩翩輕舞，他的四周散發著淡淡的淺光，那雪皮袍華美依舊，他矗立在風雪中，慵懶低垂著眼打量著躺倒在地上的巖雲。

巖雲躺在雪地裡，他的嘴角掛著血絲，他那冷漠的眸子裡比這冰天雪地裡霜雪還要寒冷，他不著痕跡地動了動唇，語氣漠然的嘲笑著勝利者：“以多欺少，贏得也不光彩，你們殺不了我的。”說完，他的目光越過幾人，穿越那風雪看向了站在跡延……

巖雲嘴角隱隱一揚，那淡漠的眼眸中透著難以察覺的嘲弄，跡延竟然嚇得退了一步……

那個眼神。

是巖雲在嘲笑他……

跡延並不知自己身後地勢危險，他還想往後退，赤煉卻緩緩的伸手攔住了跡延的窯，把跡延拉了回來，赤煉只是緩聲提醒了心不在焉的跡延一句：“跡大哥，你小心，後面是懸崖。”這裡的地勢很險峻，這個斷魂崖下面是無底的深淵。

跡延這次回神，知曉自己失態了。

很快。

他就聽到遠處巖雲得意的笑聲，末桐警惕地回眸警告般地看了跡延一眼，他長腿一伸踢在巖雲的胸口……

赤煉知曉跡延不想看，他挪了兩步，擋在了跡延的身前。

跡延側過頭，要他怎麼面對，一邊是他的視如己出的徒弟，一邊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跡大哥，這種場面你還是別看了。”說不定待會兒會更血腥，更恐怖，赤煉說話的語氣又緩又慢，很飄渺。

跡延點頭：“多謝。”他的心很亂，他現在不看那方，只聽到甩動鞭子的聲音，與他們對話的聲音，還夾雜著巖雲忍受攻擊的悶哼聲。

可惜他們都看不到巖雲狼狽的樣子，無論忍受著怎樣的攻擊，巖雲臉上都是那副淡漠的神情，說話的態度也是相當我行我素，他的神情很冷淡，那寒眸如霜，凍得人渾身發顫，他就像一頭被擒住的受傷野獸，但渾身依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末桐想就此了結了巖雲，但柳風卻出手攔下了末桐，柳風長劍出鞘，那劃破空氣的利器聲，顯得非常的刺耳，那劍與鞭碰撞的嘶磨聲，拉出的長鳴聲，與那參天的芒熒都極為囂躁。

嘶——

利器長嘯……

風雪彷彿產生了共鳴一般，狂舞著……

那冰冷的雪水沾染了跡延的衣衫，他的手心一陣冰涼，那鞭影劍招之間如急閃如雷電，柳風的手臂被末桐甩了一鞭，那皮肉之痛讓柳風皺起了清麗的眉頭，柳風的劍只是將地面劃出了一道裂痕，沒能傷到末桐……

佛降輕笑著滿意地拍拍手：“你的功力真是今非昔比，可喜可賀。”他傲立在身旁邊，一邊誇讚著末桐，一邊鄙夷地看了地上的巖雲一眼。

巖雲那盯著末桐的眼神變冷了幾分，他剛想起身看柳風傷得如何，卻被佛降踏住了胸口，一腳踩在身下……

跡延想說點什麼，但看到九皇正慵懶地注視著他，似乎在用眼神阻止他說話，他便欲言又止了。

“如何？”佛降居高臨下地盯著滿臉淡漠的巖雲，“你可是很不服氣？”末桐在一旁收起了鞭子，量巖雲也耍不出花樣來。

“要殺就殺，這麼多廢話。”九皇慵懶地皺起了眉頭，他側過頭不看跡延了，早殺早除害。

而巖雲完全沒有屈服的意思，巖雲倔強的態度讓佛降很滿意，跡延卻充滿了擔心。

“怎麼能這麼容易就讓他死，怎麼也要折磨夠了，再他去死。”佛降輕笑著意味深長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跡延，發現跡延臉色不太好看，他垂了一下眼，似乎想到了什麼，用冷靜出奇的聲音朝著跡延建議，“你來殺他怎樣？”

跡延心頭顫抖了。

不行。

跡延不行。

他下不了手……

他殺不了巖雲……

跡延剛想開口拒絕，佛降又補充了一句：“吾說笑的，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