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來福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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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昌侯府。

未時過半，府裡一眾大小主子午休起來，下人們也忙著下午的活計。

主管中饋的大奶奶左氏生病臥床，管家和嬤嬤只好來找二爺，英國公府李三姑娘及笄禮，府裡該送上什麼賀禮？

順昌侯府和英國公府原本並無任何往來，英國公府是少有的從齊朝開國封公的勳貴傳承至現在的公爵府，而順昌侯府是後來新銳，但在左氏嫁入順昌侯府後，便與英國公府有了干係。

英國公府二太太大左氏是左氏的姑姑，大左氏當初嫁入英國公府時，越寧伯府還是侯府，大左氏作為繼室之女，嫁入老牌子英國公府二房，應該算是平手吧？但左氏是現在的越寧伯之女，大左氏和繼兄越寧伯關係冷淡，如非必要，她壓根不會回孃家。

不過左氏確實是大左氏的侄女，平常關係來往不親近，但逢年過節，或者家中老人壽辰，就算人不來，也要送上賀禮的。

英國公府的三姑娘與大左氏只是侄女和伯母的關係，但這是英國公府全府的喜事，左氏自然不能當著看不見，除非她真的要和姑姑撕破臉皮。

但這幾天不是左氏管事，而是身子好轉不少，不像以前走路一步三喘的二爺楊漠，拜他好使的腦子，他對京城一眾權貴豪門記得很清楚，自家大嫂和英國公府的親戚關係，自然也不會不知道。

“以往大奶奶是如何送禮的？”這會天氣好，楊漠在院子裡曬太陽，管家和管事嬤嬤才瞅著機會來彙報事務。

管家立馬說：“大奶奶都是按照重要親戚來送禮的，因為一般時候，大奶奶不會去英國公府，所以送的禮會加厚一層。”

楊漠又問：“這是李三姑娘的及笄禮，應該不會像之前那般送禮吧？”這是送給閨閣女孩子的及笄禮，只能從閨閣女孩子的喜好出發。

管事嬤嬤立即送上一張庫存清單，管家和管事嬤嬤按照過往送千金小姐及笄禮的標準挑了三件禮物出來，有玉簪、步搖之類的，如果和英國公府有親的不是左氏，而是男人，當然不能送這樣的東西，這是代表著左氏。

“這樣可行？”楊漠有些懷疑。

管家連連點頭道：“二爺放心，可行可行，這雖然代表著咱們侯府，但其實更代表著大奶奶。”

楊漠點了點頭，就讓管家和管事嬤嬤安排，不過不會親自去參加及笄禮，只是到時候管家把賀禮送到英國公府就好了。

隨後，管家又說：“二爺，李三姑娘的及笄禮後，三月十八日是英國公府老夫人的壽辰，這會咱們家要送什麼禮？”

楊漠皺了皺好看的眉頭：“以往我娘和大奶奶又是如何送禮的？我剛才看庫房好像有一尊玉佛像，要送這個嗎？”

管家和管事嬤嬤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二爺，那尊玉佛像是留著要送給太后千秋壽辰的，英國公府的老夫人還不能送這樣的厚禮，要稍稍薄一層，這尊玉佛像價值是兩千兩左右，送給英國公府老夫人的壽禮價值應該在一千兩至一千五百兩之間徘徊。”

等到議定了壽禮，管家和管事嬤嬤欲言又止的表情太明顯，楊漠無奈道：“你們有事就直說。”

管家看了看管事嬤嬤，管事嬤嬤眼觀鼻鼻觀心，讓他開口，他只好道：“二爺，李三姑娘的及笄禮，咱們府上沒人去，也沒什麼，但我覺得老夫人的壽辰，二爺可以去，且還可以帶著大少爺一起去。”

這是這段時間，他們知道二爺身子好轉不少，再不會像以前那般臥床不起，也不會走路一步三喘，他們才敢提這樣的建議。

世子爺兩年多前出意外而亡，府裡年前就已經出了孝，但不論是老爺還是夫人，還是大奶奶都沒人想著出去應酬，當然主子們身子不好，也確實沒法去應酬，但這有個弊端，管家雖然懂得不算多，但也知道自家若是沒人在外走動，對外面的訊息不靈通，說不準什麼時候禍事到頭都不知道。

楊漠想了想，說：“那日若是天氣好，我若是沒事自當去。”

管家和管事嬤嬤鬆了口氣，他們只盼著侯府越來越好，而不是從此沉寂下去。

他們離開後，大概半個時辰後，楚襄回來了，帶回來一大堆的情報。

“公子，我們查了千殺樓，似乎是五年前才成立的，但我們託其他情報樓查的訊息顯示，千殺樓背後的靠山又是渾天殿。”

楊漠皺眉道：“渾天殿？我若是沒有記錯，渾天殿屹立於江湖許多年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