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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囚室的頂燈亮起的那一刻,我覺得周圍的空氣好像都隨之變得透徹了。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聽見今日份的早餐順著金屬管道被推入我的囚室中,我才慢吞吞地從床上起來。
我臉上的傷口和淤青已經完全消退了,蒼白的膚色依舊是那麼蒼白,但至少我看起來不再像是個慘兮兮的傢伙了。
這應該算是一件好事。
我盤腿坐在地上,拿起裝著早飯的塑膠托盤,隨意擺在膝頭。
今天的早飯是兩片乾巴巴的吐司麵包和水煮蛋。雞蛋還溫熱著,殼和蛋白緊緊黏連在了一起,一揭下來就會帶走一層的蛋白。
好不容易剝出來的雞蛋,結果就只有原本的一半大小而已。
我默默吃掉了黏在殼上的那些蛋白。
對面囚室的鳴瓢秋人依然睡在床上,似乎還沒睡醒。也許他早已經醒來了,只是躺在床上而已。
我撕掉了吐司麵包的焦邊,盯著對面囚室的牆。那上面貼滿了照片,可惜我的視力不怎麼好,一眼看去,不管是照片上的人物還是風景,都變成了模糊的色塊。
我希望他趕緊從床上起來,這樣我就能有聊天的物件了。雖說他今天也不一定會一直待在囚室裡。
當了這麼幾天的囚犯,我多少也對這裡有點了解了。譬如每天早晨七點亮燈,晚上十點半熄燈,三餐的時間都是整點,從不會有任何偏差。
再譬如住在我的隔壁犯人是個喜歡在別人腦袋上開洞的傢伙。他偶爾會和鳴瓢秋人對話,但我卻沒怎麼同他交流過。我想,可能是因為我們住在平行相鄰的兩間囚室裡,根本看不到彼此,所以連對話也隨之減少了吧。
再譬如,鳴瓢秋人總是會被獄警帶離囚室,大約幾小時後才會被再度帶回。至於離開囚室的頻率與具體時長,我暫時還沒有摸透。
實不相瞞,第一次看著鳴瓢秋人被獄警帶走的時候,我心裡略微有一些難過——我以為他這是要出獄了。
那樣的話我就會失去我的朋友了。
唔……我和鳴瓢秋人,算是朋友嗎?
他好像沒提過關於交朋友的事,我也沒有。
但既然我已經單方面地與他醞釀起了友情,那就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吧。
吱呀一聲,是床微微震動時發出的聲音。我把最後一塊吐司邊撕掉,抬起頭來。
我知道他睡醒了。
“早上好,鳴瓢先生。”我笑了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
他沒有給出任何回應,但我知道,如果我問出的是他願意回答的問題,那在聽過我的話後,他自然會繼續我答覆。
這麼一想的話,我也沒必要特地說出“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之類的話吧。
好吧。下一次還是直接提出自己的問題比較好。
我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這裡的囚室可以自由裝飾嗎?我注意到您的牆上就貼了很多照片。”
鳴瓢秋人因為我的話而看了一眼身後的牆面,片刻後才回過頭。
“嗯。”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而沉悶,帶著還未消散的睏倦,“這裡又不是肖申克監獄。哪怕是在肖申克,犯人也能在囚室裡放上一些……私人的東西。”
“我看過這部電影。《肖申克的救贖》,對吧?不過,我不覺得我們能逃得出去。”
他又不回答了。
好吧,我知道我丟擲了個並不有趣的話題。
我磨磨蹭蹭地吃掉了麵包,把所有的食物殘渣都攏在盤子中心。
“我想在這裡放一架鋼琴,您覺得這可行嗎?”
“鋼琴?”
他的語氣好像是有點疑惑似的,就連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身上。平常他並不怎麼會看向我。
我認真地點了點頭。
“對,鋼琴。以前我不太喜歡彈鋼琴,光是看著黑白琴鍵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因為那是母親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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