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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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滿鮮花的座位上，端坐著一位孩童，他身穿著並不符合這個年齡的衣服，頭上帶著一頂黑色的高冠帽，奇怪的是男孩的眼睛卻是如彩虹般美麗的色彩。

而在男孩的身邊端坐著一位差不多八九歲大小的少年，如果說男孩是絢麗的彩虹，那麼少年便是一片純淨的雪地。

兩人雖然不同，但是帶給下方信徒的感覺卻是同樣的讓人安心。

很奇怪吧？

明明端坐著的兩名都還是孩子，但是他們卻能夠帶給人們安詳之感。

這就是他們所信奉著的，聖子大人。

萬世極樂教有兩位聖子，其實知道這一點的人並不多。

因為其中一位聖子大人的身體抱恙，出現在人前的機會也很少。

童磨望著那些人的眼神，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斂。

童夜顯然不知道這些，他只是敬著自己的職責，面帶笑容的靜靜聆聽著面前信徒的話語。

童夜知道自己所能幹的事情並不多，只能這樣安撫著面前的人。

最初來到這裡的時候，童夜還很迷糊，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每一次都只是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一直到了童磨的出生，他擁有了一個弟弟。

小小的孩子望著他，童夜好奇的戳了戳小孩的臉頰，軟軟的，很舒服。

那雙一直緊閉著的眼睛睜開了，望著面前的童夜，小孩的臉上綻放出了純真無邪的笑容。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彷彿都要融化了。

童夜眼神柔和的抱起了小孩。

也是這個時候起，這個還是孩子的少年擔負起來照顧幼兒的任務。

和童夜不同，童磨的父母更多的注意到的還是孩子那雙特殊的眼睛。

就像是雨過晴天時，彌留在天際的那一抹彩虹一樣。

也是這一天，童磨被奉為了極樂教的聖子，他的父母甚至讓還是幼童的男孩走上臺去，聆聽著那些本不該是這個年齡應該知道的東西。

童夜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但是他卻無能為力。

自己本就是寄宿在這裡的，母親最初將他託付給了自己的妹妹，那時候的她只是一心想要給自己的孩子找到一個容身之所。

童夜知道這些，所以他很乖巧的遵守著這裡的規矩，不論是什麼事都不會去頂撞女人。

但是這一次他卻違反了一向的規則。

童夜找到了他的小姨，併成功的從小姨那裡奪過了關於童磨撫養的人選。

自己還是孩童的童夜在面臨小孩的時候，感受到的壓力不是一般大，但是每當他看見童磨那甜甜的笑容時，頓時感覺任何事情都不難解決了。

就這樣，一個半大的少年一點點的將一個孩子養育到了四歲。

童磨很乖也很聰明。

雖然還小，但是已經能夠說話了。

這大概也和他每一次都去聆聽那些信徒的祈求有關吧。

不知道何時，童夜發現他的弟弟有些不對勁了。

每一次在父母面前，亦或者在信徒的面前男孩總是維持著笑容，甚至在聽見別人悲慘的過往時，會不受控制的流下眼淚。

所有人都是如此的感謝著聖子的憐憫，卻唯有童夜發現了男孩的不同。

童磨再也不會哭了。

並不是指在信徒面前落下的眼淚，而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情緒。

他不能放任童磨這樣成長下去。

或許現在還小，但是時間長了弊端就會顯現出來。

一直承受著這些東西的男孩終將會成長為他最無法接受的樣子。

童夜希望童磨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一張面具。

但是所幸的是他的弟弟在面對他的時候依舊會露出孩子的一面。

比如迷茫。

這讓童夜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哥哥？哥哥！”

耳邊稚嫩的孩童聲將少年從自己的思緒中扯了出來。

他看著面前已經沒有人的堂內，歉意的笑了笑，伸手撫摸著男孩的小腦袋，“抱歉，剛剛想事情有些出神了，既然已經結束了，那麼我們回去吧。”

“嗯！”

男孩主動牽住了少年的手，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打趣道：“還是讓我牽著哥哥的手吧，不然又想事情撞到樹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