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很多個臭皮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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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沒有在第一時間開打。

蔡鑫天對於血腥的喜好，並不是普遍性的是血就好，至少小貓小狗的血，還有自己人的血，不會讓他感到興奮。對於自己手中的利刄和幫手，他自然不希望他們出血，相反地，對於他們，他倒是加倍的珍惜。因此，在蔡鑫天的手下眼中，蔡鑫天絕對是一名優秀的領袖。

此刻，他想看到的，是那些不知死活的醉夢城城民的鮮血。出於感謝，他會讓手下好好地替那位下令醉夢城進行反抗的人放血。

戰爭並未在第一時間開打，不戰而疲人之兵，是蔡鑫天的第一步戰略。他要讓醉夢城方面，因為他們的存在，而成為一根緊繃的弦。

當一根弦緊繃久了，會變得如何，只要有點常識的人，都能夠明白。但是，醉夢城方面，卻沒有辦法阻止蔡鑫天如此做。只能全力備戰。

醉夢城的百姓外加守軍，包含領導，對於戰爭都沒有任何經驗。既然有了與城共存亡的念頭，他們也只能很單純的緊鑼密鼓的準備著。

站在城牆往下看去，那種萬蟻鑽動的景象，足以令人心中發寒，更不敢有任何松馳。戰爭的動員，有序地展開中。

然而，士氣這種東西，就是這麼神妙，人們的生活講究的是有張有弛，不然很容易失去彈性，也就失去力量。人是同樣一個人，但力量和可以發揮的水準，卻每時每刻都不同。戰場上，領導的戰將就是要把握這一點。對醉夢城城民來說，這一點更為重要。他們並不是專業的軍人，一鼓作氣，去做什麼事情，比較簡單。但是在緊張與恐懼之下，他們心中的那根弦，卻隨時有可能繃斷。

這一切都不出蔡鑫天所料。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他也是卯足勁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只有真正能夠替蔡家，以及萊陽國做出貢獻的人，才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站上更高的地位。

“怎麼辦？這樣下去。大家會失去反抗的勇氣。”

公會堂的諸位代表們再次聚集在一起，相比那一天去仙廟見廟祝朱茵是的光鮮亮麗，還有趾高氣揚，這一次的他們多半看起來狼狽許多。具體來說，就像是群打了敗仗的鬥犬，顯得各種憔悴。

然而，廟祝朱茵，還有公會堂主席梁漢卻比以前任何時候，更尊重他們。這是他們贏得的榮耀。

“能怎麼辦？人家打不打難道還能聽我們要求，還不是我們怎麼難過。他們就怎麼來。難道我們還能打出去不成？”

公會堂主席梁漢目光死死地鎖住剛才說話的人，在打家都以為他因為有人說了風涼話，正怒火上湧，替那個說活的人擔心時，梁漢突然說道：“對啊。我們為什麼不主動打出去呢？”

“主席，你還好吧，要不要喝杯青草茶降火？我們怎麼可能打得過對方？你得冷靜冷靜。”聽到梁漢開始說胡話，大家都以關心的目光看著他，這種時候可沒有人有勇氣頂在前面。梁漢可不能出事。

“這種喪氣話，以後等你關在房裡，想說多少算多少。不要在大家的面前說，嫌我們士氣不夠低落啊！”

梁漢鄭重地對在場眾人說道：“諸位身為領導人，一定要傳達出必勝的信念。沒有必勝的勇氣，這場守衛戰也沒有打的必要了。”

眾人陷入短暫的沉默，說道理很簡單，但是要把道理實現。卻是有點苦難，他們需要有人協助他們說服自己。終於有人問道：“梁主席，你可拿得出方案？能做的我們都已經做了，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我們可以再做的事情……”

“不，還有一件事情。我們還沒有做。”梁漢說這話時，兩眼放光，不知為何，在場眾人一時之間，竟然感到毛骨悚然。

“還有什麼我們可以做，卻沒去做的事？”說話的人吞吞口水，話一說出口，他就有一種想要打自己一巴掌的衝動。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殺出去……”梁漢雙目血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雖然這是大家藏在心底深處的理想，但是聽到有人這麼說，還是不免艱難地吞嚥口水。腦中開始相信主席梁漢已經瘋了的假設。

若不是瘋了，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守城都不一定守得住了，打出去，那不是找死嗎？他們雖然願意奉獻生命，但不是把生命當垃圾丟。死也要死得有價值的。

“主席，你確定你現在說得不是瘋話？”

腦子少了一條筋的人，那裡都缺不了，他們總是能在適當時候，說出猶如針刺的問話，卻沒有一點惡意。

“肯定不是，我現在清醒得很，把你們那瞪凸的眼球收回去。”看到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