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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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墨黑的土地，一個血紅的A字。”

——霍桑《紅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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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端就是麻煩，在這種臨近鄉鎮房屋的無人街道，只要維持放風箏的戰術和威脅群眾，鬼殺隊的劍士就難以行動，畢竟鬼是隻要不砍下頭顱都可以存活的生物，而人類的生命往往要脆弱無數倍，一毫米的偏差、一分鐘的怠慢，那些如手中流沙一樣的生命便會無可挽回的消逝。

一向單獨行動的鬼中居然也有這樣的姐弟一同行動的，兩個人的身上皆是惡臭無比，風呼嘯著訴說著他們一同嘴下亡魂一百有餘。

不過幸好他們來的及時，她們也只是剛剛遊逛到這個鎮子罷了，還沒來得及飽腹一頓。

追趕著上個鎮子幾乎是慘絕人寰的遺留的痕跡，蝴蝶香奈惠和鏡花一同在這個鎮子中截住了這兩隻鬼。

姐姐的血鬼術是操縱風刃，而弟弟則是比姐姐要更強一些，可以操控毒霧，當他悄無聲息的撒播開來的時候配合上姐姐的風刃，難怪他們不是十二鬼月卻可以殺那麼多人了。

鏡花不由得想起了上一個鎮子，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那個封閉而落後的鎮子中幾乎已無活口，那些被鬼嫌棄的太年老的屍體，太柴的屍體被風刃割得七零八落，肉都被腐蝕的泛起了不祥的紫色。

戰場一分為二，鏡花憑一己之力將姐姐就在此處，而香奈惠就逐漸把戰場轉移到郊外樹林間，好讓毒霧不會危及到鎮子中的人。

而用風來對付泉鏡花？

年長的女性鬼被惹怒到雙眼充血，臉上彷彿邊緣開裂的斑紋讓她顯得萬分猙獰，手中的風刃一道比一道範圍要廣闊，也愈來愈鋒利：“去死！去死！”

鏡花一邊聽著風的耳語，一邊展現著月呼使用者超凡的直覺，繚亂而密閉的風刃硬是沒有傷到他分毫。

他步法詭異自然，拔刀的他和無刀的他彷彿是兩個不同的人，此刻刀已出鞘，便是月之呼吸用的出神入化，要廣，比不過月輪廣闊無垠，要狠，比不過屠鬼刀煞氣深重。鬼幾乎是節節敗退，發出了不知道多少個鬼曾經咒罵過的心聲：這傢伙背後長了眼睛嗎？！

信任蝴蝶香奈惠身為柱的能力，但是仍不想再耗費多餘的時間的少年，驟然近身。

明明是月呼一之型·暗月宵之宮，卻彷彿使用的是雷呼一之型霹靂一閃，只有一瞬的時間內，月輪擺動弧尾，在使用異能附著在刀上後，其刀鋒也附上了細小的、變幻莫測的月弧。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鬼都躲過去了，她的頭顱還是掉落在了地下。

“什麼！不......”

操控風的鬼最終的遺骸也是由風吹散的。

鏡花沒有回頭看她，而是奔赴向香奈惠之前趕向的樹林。

她的眼中有淚珠一二，但是她懺悔的太遲了，至此她們可以贖罪之處也只餘地獄一所罷了。

真是悲哀啊，鏡花想，但是人又何嘗幸運到哪裡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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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受過重力嗎？

那是可以將骨骼磨碎，□□潰敗以致大地粉碎，高樓崩塌的力量。

一切生靈都在重力操縱之下，當你舉起刀之時，連握刀者都可以感到自己的愚蠢——你的身體在顫抖，你的頭腦在告訴你，沒有人可以反抗不可變更的規則。

而當一位劍士，他不再自信於自己手中的刀，那麼他就失去了可以看破對手千萬分之一毫秒的破綻，進而一擊必殺的機會了。

他動搖了，故而他敗了。

哪怕是在面對下弦叄的時候，鏡花都沒有冒出過這樣的絕望感，彷彿從手腳開始冰涼，然後寒冰逐漸順著血液流經四肢百骸，讓心臟與呼吸都一同冰封，不再運轉。

他少見的感悟過這種感覺，是他曾與中原大人訓練體術對戰時。

他明明一步未動，可是他站在面前就仿若沉重的空氣與異常的壓感，一座難以被擊敗與翻越的山峰，哪怕他只是姿態隨意，但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著無法戰勝，那種彷彿浸泡在血液中的粘稠和肅殺......

泉鏡花握緊了手中的刀，現在、現在還不能動，唯有看準時機，在瞬息間切入戰場，才能起到作用。不然......他低下頭控制著氣體在肺部的轉換與進出，整個人重心壓的極低，明明是隱藏在高處向下，他卻彷彿是路邊不起眼的石子，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