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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疼,但是眉頭舒展開的樣子顯出也並非是非常苦惱之事:“關於你遇見鬼舞辻無慘的事,主公囑託我暫時先沒有和煉獄先生他們說,以免他們太激動。”

在面對千年來的轉機之刻仍能保持冷靜,心思慎密的規劃好之後的佈置。

“主公大人真是個非常優秀的當主啊,也是非常溫柔之人。”蝴蝶忍一笑,“我接下來要出任務,接下來因該會由蝶屋的女孩們幫你換藥。”

說是這麼說,第二天他就被迫下了床。

理由是,審判帶著鬼的壬級劍士灶門炭治郎,並提前進行柱合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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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早就停了,但與陽光下乾燥起來的地面相比,夏日多雨陰霾始終不曾消散,只是氣勢太過奪目的眾人集聚在一處,便也顯得天氣都佔不了主分,只能在人的光輝被貶為次要的一角。

鏡花大約是被某種奇怪的心情所攥取,他的面色平淡冷然,好像展現出對這件事毫不在意的樣子,卻又為此拜託了隱,好讓自己到的早些,儘管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這樣慢騰騰的移動也快不到那裡去。

主公大人的庭院,眾柱集齊。

鏡花好像總是這樣細手腕細腳踝的,看起來仍是風吹就散的樣子,因為負傷才醒的緣故,身體裸露出來的部分與穿過發隙環住頭的繃帶還未拆下,踏著慢騰騰的步子,鏡花如往常一樣,落在無一郎的身側。

他來時剛好是一聲響亮的“庇護鬼就是違反隊規的證據!讓我們幾個來處理就好了!只要是鬼斬首就好了!沒有審判的必要啊!”,是煉獄杏壽郎,他朗爽的模樣可不是對著鬼的。

富岡義勇撇開錆兔,獨自一人站在最遠處——往日他也總是這樣佔據一個偏僻的角落,說在錆兔的身側,可這個身側卻又往往是錯開半步,或遠上一寸的——今天的他,沉默的甚至如同以往。

鏡花不做言,甚至連一個視線都沒有分給灶門炭治郎,因此,當這樣的他面色平靜的最後落入柱之列時,就如風吹亂了水面一般,並沒有激起過大的波瀾。

論對鬼的憎惡,沒人比得過鬼殺隊的劍士,論對鬼的失望,又沒有劍士比得上柱。

因為他們經歷過太多太多的戰鬥,一次次的反反覆覆的經歷鬼的醜惡與陰謀,早就對於這樣的生物認定為“毫無希望”。

柱大多都是殺鬼與救人兩面割裂之人,鏡花和香奈惠大概就是這點不能完整的割裂開,才在某些時刻顯得溫柔的、天真的、優柔寡斷的過分。

但是鏡花沒有香奈惠的那份勇氣,拋卻仇恨,相信會有鬼不吃人、可以與人類好好相處。

經受了愛著的人死去的人,是怎麼還擁有勇氣去選擇原諒的,鏡花有時候也會想,縱使兩人都是極為堅韌而不屈的值得尊敬的女性,但是忍要比她的姐姐更加的殺伐果斷。

柱們一人一句,也不見得有誰是走向了赦免的一端。

無一郎不知視線落點何處,不握上刀柄的他神色純真的像始初能記事的稚童,又淡漠的像早已蒼蒼老去的旅人,他喃喃自語般的說著:“我會忘記的。......無論走向哪一邊。”

鏡花看到炭治郎從迷惘到警惕,到惶急,再看到了炭治郎的視線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炭治郎看向他,滿身的塵土與血汙都尚未去除,傷口簡單的做了應急處理,卻當不了什麼事,像是連夜趕來的,他與鏡花對視的一秒間,也不知道在場的是誰比較狼狽。

他一直在劇烈的掙扎想要擺脫繩子的束縛,在在意自己之上的是探尋自己妹妹的去向,相必他也知道在鬼殺隊裡,自己的妹妹鬼的身份是多麼危險,興許是傷到了喉嚨,他掙扎的動靜這麼大,喉嚨中卻只有扼氣的低嘶聲,被蝴蝶忍餵了止痛的水才好了些。

鏡花還尚未撇開視線,便看到炭治郎先一步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他在撇清關係。

或者說,不想連累他。

“我的妹妹變成了鬼,但是她沒吃過人。以往也是,至今也是,她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人。”少年的申辯從鬼的中心點開始延伸,便顯得非外蒼白無力。

那是鬼。那是鬼。那是鬼。

沒有信服於此的柱,質疑聲不絕於耳,一遍遍的重複,我的妹妹不會吃人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啊。

或許可以用冷眼旁觀來形容鏡花,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只是,這樣的注視著這場一面倒的申辯。

你明白了嗎,灶門炭治郎,帶著鬼的劍士要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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