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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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你們祖父那天也高高興興去。”

“老祖宗。”

“好好，不說不說。”老夫人看向孫女婿。懷玉立即叩頭請安。“起來吧，起來吧。我寶貝孫女要心疼了。”

七金笑笑不回嘴，當預設了。懷玉心裡一陣欣喜。

一個請安足足鬧騰了到午膳時，老夫人邀眾人同桌進膳。

在座的男子只有大表姐夫宋紹齊，懷玉，還有金家孫子：二夫人家的沁風和如清，三夫人家的喬芷。

懷玉從未有與眾多家人同桌的機會，有些驚喜，有些謹慎。七金悄悄在桌下伸手握住他手安撫。他回她淺笑。或許他們是可能和平常夫妻一樣的，就像大表姐和表姐夫。表姐夫一臉滿足欣喜的笑容讓他羨慕不已。

第12章　新婚燕爾

是不是你依我儂、恩愛煞人。懷玉知道別人應是這樣的，但他絲毫沒有感覺到嫁人的快樂。七金待他不錯，吃穿用度都由碧玉幫著準備。但她這個女主人除在新婚夜喝醉同他躺了一宿後就沒再出現。他難得開口問碧玉，她支支吾吾地回答小姐在書房檢視帳目。這個理由第一天可以信，第二天可以自欺欺人，第三天呢，那一個月下來呢。到後來，碧玉和慶梅見了他和侍僮們就躲。難道她真要做有名無實的夫妻。他不甘心，就這樣葬送自己的一生。她被逼著娶他，那自己可以讓她接受，讓她喜歡。不做點什麼，他不甘心。

“少爺，今晚小姐還在……”銀平這句話已重複了三個月，懷玉伸手阻止他說出所有人都知道的後半句。

“小林，替我拿外衣來。”已近夏季，白天有些熱，懷玉只穿了中衣和薄衫。到了晚間，風吹著還是有點冷。樓高風烈的摘星樓更是。

“少爺？要出去？”小林拿來一件青色長衫。“這麼晚了？”

“作為夫君關心自己的妻子可是天經地義？”懷玉抬腿跨出新房。

“少爺？！”小林和銀平驚呼，銀平更是到他跟前攔住他。“您可不能去。小姐在……忙呢。”

“銀平，你在騙誰呢。我？還是你自己？”懷玉苦笑，“今天我一定要見她。”

“少爺。”

“你們不要勸我，我想過了。與其這樣過下去，不如去爭取我想要的。”

銀平和小林思量著他的話，讓開了路。

摘星樓。

“小姐，別再看了。”碧玉大膽地合上七金面前的帳冊。“這麼多天晚上看書，小心眼睛。”

“不看不行，我現在已全面接手家裡的事，得多瞭解些。時間已經不多了。”七金揉揉眼，近些日子挑燈看帳冊和下面呈上來的報告，她眼睛早已不適，都強撐著。外人只看見她身為金家人所享受的錦衣玉食，即將到手的無數家產，卻不知她要為此付多少。

“小姐，回去歇著吧。您到姑爺那兒，說說話也好呀。”碧玉為姑爺抱屈。

“說說話，說什麼。”七金撐著頭嘆息，她做不到呀。只要想到瑾郎傷透了心，怨她，恨她。她心裡就痛，看著懷玉，她更是為難。

“小姐，姑爺是最不應受到傷害和冷落的那個人。”

“碧玉，我做錯了嗎？我不該娶他是不是？”

“小姐，姑爺已經嫁給你了。生是金家人，死是金家鬼。”

七金愕然，“我能承受這重的責任？能給他幸福？給他我自己都不確定的幸福？”

“小姐，姑爺能不能幸福，不是我說了算，也不是你說了算。但你能給他這個機會。不去試，怎麼知道能還是不能。不試，連機會都沒有。”

“是呀。”七金點頭，趴在桌上沉思。

“噠噠噠。”有人輕聲敲門，碧玉探出身，是在樓下守門的小廝。

“什麼事？”

“碧玉姐，姑爺在樓下門外。”小廝恭敬垂首。

“什麼？”碧玉驚呼，“小姐？”

“我聽見了。”七金抬頭，“讓他上來吧。”

“是。”碧玉看事情有轉機，立即下樓去迎姑爺。

“姑爺請。”碧玉帶懷玉上樓。“樓梯有些暗，小心。”

“多謝。”懷玉每邁一步，心就加快一下。他要見到她了，她是斥責他痴心妄想呢，還是願意看他一眼？

“小姐，姑爺到了。”

“嗯，你下去吧。”

懷玉深吸口氣跨過門檻，碧玉替他們關上門轉身下樓。他們是該好好談談了。姑爺懇主動來找小姐，小姐會心軟也說不定。

“坐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