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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意,蹙起眉頭詫異道:“中寒,你這是做什麼?”
石中寒低聲道:“乾孃,中寒謝過您老人家多年的撫育之恩。但石品天我是非殺不可!從今往後,咱們母子恐怕要分道揚鑣,永無聚首之日了─”
他越說越悲,不禁熱淚盈眶,語音哽咽。
林夫人心絃顫動,愛憐交集而伸手道:“傻孩子,不必如此?起來再說……”
石中寒雙目赤紅,啞聲道:“乾孃,對不起!”猛然抬起右手,鋒利冰冷的刀鋒狠狠插進了林夫人的心口,血濺桃紅浸染衣衫,一如殘陽悽豔。
誰也沒想到石中寒突下毒手,林夫人更是沒有料到,自己二十二年當親生兒子一般疼愛的義子,給她的回報竟是一把刀!
她伸出攙扶石中寒的左手一振拍向面門,只這一掌,本足以令這小畜生腦漿迸流命喪當場。但目光觸及石中寒熟悉的清秀面龐,忽然心中莫名一軟,憶起往事種種,終又撤回了大半的勁力,萬念俱灰地輕嘆道:“罷了!”
石中寒萬沒料到,林夫人重創之下反應依然神速,魂飛魄散閉目等死,忽覺臉上火辣辣的一陣劇痛,身體被一股大力拋飛,遠遠摔跌而出。
也許是怕了,也許是良心發現,他沒有借勢抽出短刀,為林夫人留下了最後一點時間。
青丘姥姥嘿然道:“好個乾兒子!”掠身揮杖,就要老帳新帳一併結算。
烏歸道早有防備縱身迎上,五條黑帶漫天飛舞裹罩青丘姥姥,將她截下。
林熠的腦海頓時一片空白,將鮮血噴湧的母親緊摟到胸前大叫道:“娘!”
林夫人提調一口真元續接心脈,勉力微笑道:“好孩子,娘沒事。”
石道隼在旁跺腳道:“林教主,快給令堂止血用藥!”
林熠似如夢初醒,顧不得找石中寒算帳,也顧不得悲傷,心底只有一個念頭在叫道─救活她,我要救活她!
他彈指疾點封住鮮血泉湧的傷口,取出釋青衍的九生九死丹,塞入林夫人失色的朱唇中道:“娘,您一定要堅持住,我能將您救回的!”左掌按住母親的背心,毫不吝嗇地將體內真元源源不絕注入她的經脈。
林夫人自知已無生望,石中寒的那一刀,不偏不倚徹底切斷了她的心脈,而今全憑一縷真元續接。但不忍心忤逆愛子的心意,勉力吞下丹丸強笑道:“我怎能死呢?咱們母子才剛剛團圓,我該要好好補償你這二十二年失母之苦才對……”
她的聲音逐漸微弱急促,真氣也飛速地渙散,若非林熠全力支撐萬難再堅持須臾。
但恍惚中,愛子傷心欲絕的容顏,令她拼命想作出個坦然輕鬆的微笑,卻感覺生命不斷地在飛逝。
她祈求老天爺再賞賜一份奇蹟,讓她可以抓住生命的尾巴,哪怕只多逗留一刻也好。二十二年,積鬱的母愛心語,還沒有一句來得及對林熠說。
林熠眼角的餘光,看見從地上狼狽掙扎起來的石中寒,捂著半邊臉蹲在地上,滔天的殺意直令他的身體僵硬,一字一頓用刻骨銘心的恨發誓道:“石中寒,不將你挫骨揚灰,我林熠枉自為人!”
儘管相距足足十餘丈,林熠已是身負重傷又懷抱著性命垂危的林夫人,然而石中寒仍然清晰地感應到一道可怕的殺氣環繞全身。
他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竟不敢再看這對渾身浴血的母子一眼。
“算了,放過他罷。都是苦命的孩子……”強烈的痛楚蔓延全身,林夫人低低的一聲呻吟,卻又立刻極力壓抑在喉,但額頭虛弱的冷汗足以說明一切。
林熠心如刀絞,只感到自己的每一寸神經,都隨著孃親微弱的心跳在震顫撕裂。他苦苦忍住內心的激憤,牙齒深陷入唇肉沁出鮮血,與母親的血一樣的紅。
那把刀還插在林夫人的心口,寒光無情地在閃耀。他不敢拔,他只想親手把這柄刀送入自己的胸膛─如果能換回孃親的性命。
母子天性,雖然相聚不過短短片刻,但彼此體內流動的血液,即便曾分隔千山萬水,又豈會生疏?
林熠好悔,為什麼自己沒有料到石中寒猝下毒手?
林熠好恨,為什麼自己要這般的大意疏忽?
林熠好痛,為什麼明明眼前危機未除,卻被別人故意做出的祥和之象迷惑了雙眼?
一個容若蝶,一個母親,自己生命中最深愛、最重要、最不想失去的女子,竟眼睜睜地在眼前這樣橫遭厄運。絕世的修為有什麼用?萬眾俯首的風光有什麼用?
悒鬱憤怒中,體內的傷勢再也壓制不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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