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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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溫潤如玉的人，鮮少會見他這樣大發脾氣。

“我不是說，叫你別來見他的嗎！”他吼著，這樣危險的人，若不是他不放心來找她、若不是遇見程斯年他們，後果會是什麼！

知道自己錯了，楚辭低頭，但也滿滿的都是委屈。她只是想開始新生活而已。

“楚楚他是誰啊！”鍾愷馨問。她怎麼會惹上這種人。

“相親物件。”楚辭笑得有些苦澀。

相親……

“家裡一直催，我沒辦法才見面的，可是……他一直糾纏！”她咬著唇。

鍾愷馨看看她，又看看左航。

“好了，別在這站著了！”程斯年出聲。“上車吧，有什麼事，找個地方坐下聊。”

程斯年找了一個餐廳，坐在包間裡，幾個人不說話，鍾愷馨坐在楚辭旁邊，左航則自己坐在一側，低著頭。

氣氛，越來越壓抑。

“吃點東西吧！”程斯年出聲。“楚辭，你想吃什麼！”

“不了！”楚辭搖搖頭。“我還有事，先走了！”她說著起身。

“楚楚！”

“萱萱，改天再聊吧！”她笑得有些艱難、，然後走出去！

“我送你吧！”程斯年起身。“程太太，你們也聊聊吧！”

鍾愷馨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程斯年。

“然後等我來接你，不要自己亂跑！”他說著拿起外套，跟楚辭走了出去。

包間，只剩他們兩個。鍾愷馨有些尷尬地坐下來。

“左航，你好好嗎？”最終，還是她打破沉默。

左航抬頭，看了她數秒，然後點頭。“挺好的！”他笑。“你呢？”

“嗯！”她點頭，說起來，此時說自己好，她真的覺得對左航來說有些殘忍，更覺得愧疚！

“幹嘛這樣看我！”左航笑。“該覺得歉疚的，是我！”他到醫院查過當年的病例，媽媽發生交通意外，送到醫院的時候，胎兒已經死在腹中，母親最終也因為傷勢太重而死亡。那不是任何人的錯，可是卻因為父親的偏激，造成了鍾家和程家的悲劇。

“你別這樣說！”鍾愷馨搖搖頭。

“萱萱……”他叫著，頓了一下。“我還能這樣叫你吧！”

“當然！”她急忙點頭。

“萱萱，你沒事真好！”他笑。要是她因為這個意外，再也醒不過來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鍾愷馨的鼻子酸澀的厲害，這樣的左航，真的讓她很心疼。

“你不用擔心我！”他笑，他只是需要再多一點的時間適應。“我真的沒事！”他慢慢的站起來。“程斯年是個不錯的男人，他也很愛你，所以……你會幸福的！”

“……”

左航沒在說什麼，只是輕輕抱抱她。

“萱萱，謝謝你曾經愛過我！”只要他們愛過，就夠了！“不要再對我覺得的愧疚，也用在擔心我！萱萱，我會開始新的生活，我也會幸福的！”

“左航！”

“但是，你要比我更幸福，知道嗎！”他說著，淺淺的在她的額髮上印下一個吻。“還有，那次的事情，抱歉……”

鍾愷馨搖頭哽咽著，卻說不出話來。左航只是笑著，揉揉她的頭髮。

“傻瓜！”他笑。“好了，過去的事情，讓它過去吧！”他垂眸，她不是顧語萱了，也不是記憶中的小女孩兒。她有自己的生活了，他……也該去找自己的幸福了！

“我們還是朋友吧！”

“當然！”她用力點頭。

左航笑著，是長久以來都沒有過的輕鬆笑容，好像終於得到了他最想要的結果……

鍾愷馨沒有等程斯年來接她，和左航分別後，她就一直慢慢的走著。走累了，在街邊坐下，夜裡的風有些冷，她縮縮身體。

這時候，一件風衣披在他肩上。

她抬起頭看著程斯年，然後順勢靠到他懷裡。

程斯年抱著她，心中有些無奈，他就知道程太太不會等他，所以送了楚辭，他就迅速的往回趕，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談完了？”

鍾愷馨懶懶地點頭。

“談的好嗎？”

她搖頭，隨即又點頭。“不知道！”她有些委屈地吐出三個字，真的不知道。她只是好難受。“左航什麼都沒有了！”她低泣。“程先生，我心裡好不舒服！”

聽著程太太承認，因為左航而不舒服，他也難受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