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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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用多餘的樹枝做了根拐遞給陸辭：“試試順手嗎，我們去那邊的山洞躲躲。”

再背陸辭他遭不住。

陸辭接過柺杖沒做評判，反倒好奇蘇念說的那個山洞：“這附近有山洞？來時我竟然沒看到。”

他被母蟲吹上天那會是清醒的，為了生還時找到回去的路，很仔細地觀察沿途地勢以及適合藏身的地方。

往東四公里處倒是有一處山洞，步行大約40分鐘到60分鐘，他原本是想帶蘇念過去。

蘇念當時昏迷，沒道理會看到那處山洞，那隻能是這附近別的地方。

蘇念心驚於陸辭的洞察力，嘴上卻說著相反的話：“陸少將的洞察力是越來越不行了，那麼大的山洞都沒看到。”

陸辭認了蘇唸的話，一處山洞不可能憑空出現，一定是他沒注意，儘管如此，他嘴上也不服輸：“那時沙塵大，能見度低，沒看到不也正常。”

蘇念：“是是是，正常。”

陸辭歪頭看向模糊一團的蘇念，挑眉：“你敷衍我。”

蘇念：“沒有。”

陸辭：“你就是有。”

蘇念看著幼稚的陸辭：“你要是想在這淋雨，就繼續磨蹭。”

愛惜性命的陸辭能屈能伸，伸出胳膊：“你扶著我點，我看不到路。”

蘇念沒跟他計較，抬起他一邊胳膊掛在肩上。

一百米的距離不長，但慢慢挪動要用不少時間，陸辭又一頓嘮：“蘇念，你當時怎麼想的，如果不是重力裝置的保護機制讓鎖釦自動解鎖，你人都分該撕成兩半了，為什麼這麼拼命救我。”

言多必失，蘇念不怎麼想搭理他：“以前沒發現你話這麼多。”

陸辭嘿嘿一笑：“以前那不是不熟，現在怎麼都算生死之交，說說嘛？”

蘇念沒有直接回答，反問：“ 換成你，你會鬆手嗎？”

陸辭愣住，又釋然一笑。

無論是蘇念還是李念、王念，換成艦隊裡的任何一位戰友他都無法鬆手，即便可能會死，也做不到任由一條生命在手中消逝。

“就憑你這句話，你這朋友我交定了。”他頗有誠意地在破衣服上擦擦手，道，“蘇念，咱們往事不究，交個朋友怎麼樣？”

蘇念望著陸辭指節分明的手，心緒不穩。

朋友。

如果換做現實世界，陸辭伸手說要當他朋友，他一定樂意之至，但這裡不行，他和陸辭當了朋友，任務就沒法完成。

蘇念啪得一聲拍開手，撇開臉，聲音冰冷：“你不配。”

蘇念手瘦，打人格外痛，陸辭猝不及防地被打手都麻了：“不樂意就不樂意，打我幹嘛。”

蘇念：“礙眼。”

陸辭張嘴就要輸出，又想想目前他寄人籬下，識趣地閉上了嘴，小聲嘟囔：“毛病。”

分明拿命救他，又處處嫌棄他，蘇家小少爺還真是難伺候。

短短一百米的路兩人走了5分鐘，陸辭一路習慣性地計算時間和路程，剛到山洞裡是格外正經：“這就到了？”

算下來一百米光景，來時沒道理看不到。

他抬頭檢視山洞情況，因為視力下降嚴重他只能分辨光源，偏偏外面將要下雨天色暗淡，他分不清是不是真在山洞裡。

陸辭：“我們真在山洞裡？”

蘇念聞言眉心蹙起，抬手在陸辭眼前晃了晃，陸辭毫無反應，這下是完全瞎了。

他記得陸辭挺怕黑的，不知道意識空間裡的陸辭怎麼樣，眼瞎了眼前應該是全黑的吧，會不會也害怕。

他把陸辭牽到山洞靠裡的位置，免得下雨後被淋到。

蘇念：“陸少將不信可以另尋去處，你在這坐會，我去找些木頭取火。”

“欸不用，”陸辭猛然抓住蘇唸的手，入手細膩的觸感無端讓他生了羞赧，他又觸電般地把手鬆開：“那啥，我不冷，不用特地生火，雖然都是低階蟲族的氣息，但你一個人出去也挺危險。”

蘇念剛被抓住的手懸停在半空，又立刻背到身後：“看外面的雲量，雨可能會下很久，如果天黑了我們沒有光源很危險，我去找點柴備著。”

“這樣啊，那行，你去吧。”

陸辭的眼睛已經完全變白，他呆呆地朝著蘇唸的方向，心情複雜——他剛拉住蘇念是怕被蘇念丟下。

明知蘇念今天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