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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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撤退的時候甚至於都沒有來得及將太原兵工廠搬遷，更沒有炸燬，最後幾乎所有的裝置全都落入日本人手裡。最後這批裝置被日軍分解拆卸，然後裝車運到了瀋陽，隨後實力大增的瀋陽兵工廠就成了日軍在中國最大的兵工廠，並以此為日軍進攻中國提供彈藥。

連續一年多的戰鬥，日軍留給晉綏軍上下的印象只有兩個字——兇悍！即便是閻錫山也曾喊過要收復晉省全部失地，結果也只是喊喊而已。並沒有實施。現在八路軍要打大同，這在晉綏軍的這些高階軍官看來是一種不自量力的表現。

大同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日軍在察南晉北以及綏東地區最為重要的統治點，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即便是察哈爾省會張家口都沒有大同重要。別看馬錚所部現在打下了集寧和歸綏，但是隻要日本人扼守大同一天，馬錚所部所面臨的威脅就不會減少。

眾人的表情馬錚都看在眼裡，大家怎麼想的馬錚也都清楚，但是他卻沒有解釋。而是說道：“現在部隊要打仗了，關於各位首長以及友軍的將官們我們有兩個安排計劃，第一個是你們諸位都留在歸綏，等待我部凱旋的訊息。第二個計劃就是你們也前往一線戰場，隨我一同指揮作戰。”

“不過兵危戰險，誰也不清楚在前線我們會遇到什麼，是小鬼子的飛機轟炸還是重炮攻擊，這些都不確定。所以去不去前線我們不勉強，諸位自己看著辦吧！”

楊愛源想了想說道：“既然要打仗了。我們留在後方也沒意思，再加上閻長官命令我們這些人來貴軍交流學習，所以我希望馬司令能讓我等一同到前線指揮作戰。甚至於可以允許我軍的這些年輕人直接深入到貴軍各基層部隊，具體地參加戰鬥，也好看看貴軍是怎樣打仗的，大家也好交流交流！不知馬司令意下如何。”

馬錚當即說道：“沒問題。學習就應該深入才行，走馬觀花能學到什麼！不過你們這些將官就不要深入基層了，畢竟折損上一個我無法和上級交代。”

馬錚聲音雖然不是很高，但是絕對震撼人心，楊愛源等人雖然也想到前線看看馬錚所部的實戰能力。但是以他想來馬錚是不會答應他們的請求的。那樣會洩露很多軍事機密，首先是部隊的武器裝備的程度，其次是人員數量素質，這些都將無所遁形。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馬錚不但答應他們去前線指揮部協同作戰，而且還讓讓晉綏軍觀察團的成員直接下一線作戰部隊，這可是瞭解八路軍最直接的途徑，這第一手資料可是最真實最詳細的，這怎麼能讓他不喜出望外呢。

“行，所有的將官都和貴軍的前敵指揮部在一起，校官們則是下放到貴軍基層部隊參加一線戰鬥！”楊愛源同意了馬錚的方案。

楊愛源答應的很痛快，反正馬錚都這樣說了，他楊愛源又有什麼好矜持的，如果不答應，反而顯得做賊心虛了。況且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怎又能就此錯過呢。

接著楊愛源轉身對身邊的軍官們說道：“諸位晉軍同僚，正如馬錚司令所說的那樣，我們都是客人，是觀眾！客人就應該有客人的覺悟，戰場上怎麼安排都聽馬司令的，其餘的時候只看不說，明白嗎。”

楊愛源說的不是很高，但很有氣勢，所有晉綏軍的軍官都應聲答是。

“另外前往一線部隊學習的校官們也要聽前線八路軍軍官的指揮，不要自以為是不聽指揮，就算是八路軍的長官們命令你們拿槍上戰場也要堅決執行命令，所有做不到的人就留在指揮部！”楊愛源再次說道。

“是”

晉綏軍的軍官們聲音很洪亮，在他們想來楊長官的話也就說說而已，八路軍難道還真能讓他們拿著手槍參戰嗎？

不過令眾人驚訝的是，作為戰役的最高指揮官，馬錚竟然沒有說些客氣話。

良久才沉聲說道：“咱就按國民政府授予諸位的軍銜辦吧，少校去營、中校去團、上校去旅、少將中將就和我在一起指揮即可。反正中校上校都是前線的指揮官，正好讓他們和我部的營長團長交流交流，至於其他人可是嬌貴的很，損失一個貴我雙方都不好看，楊長官您讓為呢？”

有些事情必須說好，先小人後君子也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罷。他馬錚可承擔不起陷友軍將領於敵軍之手這個罪名，更承擔不起搞摩擦得嫌疑。

楊愛源也知道馬錚的擔心，他現在對這個中國最年輕的將軍可是有了新的認識，不再是認為馬錚只是一時好運而已的愣頭青了。馬錚的謹慎與機智是他近些年所僅見，無論是西北軍悍將張藎忱的那個虎將侄兒還是閻長官手下的那幾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