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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惜英,字淑文、平安。
‘平安’是孃親取的,那年我十四歲,阿爺因罪入獄。
孃親說阿爺是被冤枉的,因為他們需要有一個人來承擔所有責任,而阿爺是刺史,這個禍就落到了阿爺的身上。
太原郡百姓所食用的鹽,多從河南道運來。鹽乃人民生活必需之物,官府對此管制並不嚴格,商人買賣貨運,私營獲利,已有幾十年歷史。
本來一切都那麼平常,但那一年,事情卻發生了轉變。
幾個大鹽商相互勾結,囤積居奇,抬升鹽價。小商販見利益極大,手中雖有鹽,卻囤不出售。一時鹽價破天,有價無市。太原郡裡,人心惶惶。不是天災,全是*。
阿爺是刺史,在發現出了事時就一直極力想法救市。官府囤積的那點鹽怎夠全郡的百姓?官鹽不夠,便想法找鹽商。無奈找了那幾個大鹽商,都推說庫裡無貨,找小商販?聚百蟻可有請一象容易?何況百蟻惟象是首,大商販不肯出售,小商販又怎肯?
尋求商販售鹽無望,一時請求別地調鹽突然,輾轉拖延已近一月,人心更加慌亂,群憤難平,驚動了朝廷。
朝廷派人調查,事情如此之大,必要找人問責。阿爺負責治理郡裡,出此事,當負首責。
我還記得,那日阿爺被兵士架走的情形,歷歷在目,此生難忘。
一直生活著的家宅被封,我與孃親搬了出來。蒙阿爺昔日好友相助,替我和孃親找到了一處安身的小院。
那之後,我們所有關於阿爺的訊息,都只是聽別人所說。
有人說:刺史被審了
有人說:刺史認罪了,現在已經被報請朝廷定罪了
有人說:朝廷發話了,為官不為民,治理不嚴,死罪
……
所有,只是為平民憤。
孃親聽到判罪的訊息時,就昏了過去。阿爺是孃的天,天不在了,人活著也沒了支撐。
決日之前,五次復奏,都沒改變朝廷的決定。阿爺還是被執刑了,那也是我與孃親最後一面見他。
孃親硬撐著去見了阿爺,她要讓阿爺放心地走。我第一次感到了生命之輕。
世上只剩我與孃親,可在那之後不久,孃親的身子,也日漸變差。大夫說,那是心病,是思念之疾。
娘就像雁,阿爺走了,只剩她‘孤雁’,便‘絕飛’。
“‘平安’,就叫‘平安’吧,你爺為你取字‘淑文’,可卻沒等到你婚嫁的那一日……我也許……叫‘平安’吧,這是娘送你的字”
我還記得,臥在床上的孃親,從泛白的嘴唇裡說出來的這句話。
娘將我安排給了阿爺的好友,他從長安趕到了太原郡,接我離開。
離開太原郡的那一天,我坐在馬車上,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眼淚止不住流出來。
這是真的要離開了?我以後都見不到孃親和阿爺了……
我所有關於為人的學問,是從阿爺那裡學到的,而如何為□□,都是孃親教的。
娘用她一生,教會了我如何做一個女人。
我第二次見到了他,那個我要相伴一生的男人。
他面容雖清秀,可卻透著一絲黑氣。阿爺說過,這種面相的人,傲慢不馴。我還記得上次見他時的樣子,他還不似現在這般。
那年我五歲,他三歲。他阿爺那時升官,回長安任職時路過太原郡,去拜訪我阿爺,在我家裡住了幾日。
他當時躲在他孃親身後,小心地探出頭看人。
我阿爺看了打趣他說:“弘博害羞了,不敢見你未來娘子?”言罷引得屋內眾人大笑。
他卻躲地更深了,年齡小沒聽懂,卻知道眾人在取笑他。
我在杜府住了下來,作為杜家未來的兒媳。雖如此,卻還是寄居屋簷。
杜家家大,僕人很多,主子卻只有三個。杜父因與阿爺是好友,於我十分照顧,安置了丫鬟照顧。可我如何,都是外人。我只求能平靜過日,對何人都不敢觸犯。
安生過了一年,才及笄,杜父就開始張羅我同杜弘博的婚事。我知道,杜父是覺得杜弘博太放縱,想要一個人管著他。可我,如何可能?
我與他的婚事,終究是到了。自打住進杜府,我便知有這一日。
婚事辦的極大,因為是杜國公,因為是國公府唯一男嗣的婚事。
丫鬟走來走去,忙裡忙外準備。我只需坐在那裡,等著她們妝飾。
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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