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痴情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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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雪燕發現，信楠很長時間沒有與自己來往過，就連個笑臉也很少碰上了，就想去找信楠聊聊。

週一晚自習，功課不多，兩人偷偷來到操場的柳樹下面的草坪裡，信楠帶了雪燕最愛吃的“隆盛”蜜食，還有各種香瓜子和飲料，可是雪燕並不理會。

雪燕發現信楠這次並不像從前見她，總是挨著緊緊的，如今雖寸步之隔，卻感不到它的一點體貼。

“你最近又勾搭上那小**了？”雪燕挺了挺胸，眼線低垂，十分不快的說。

信楠嘆了口氣，感到很為難的樣子。

雪燕回看自己的苗條身姿，強裝自信的說：“我哪一點比她差了，你還去找她，你會後悔的。”說完，那俊挺的身姿就如同一個衣架子，空虛了內心，把臉扭向黑暗，淚就撲簌簌的下來了，上身在慢慢的抽蓄在抖動。

信楠忙上去遞紙，相勸慰，雪燕哭得更傷心了，淚水如決堤般從嬌嫩的臉上流下，那嬌柔的上身抖個不停，像是寒冷到了極點。

信楠把她摟在懷裡，雪燕努力掙脫了，彷彿不需要他的施捨。請冷的月光掛在昏暗的天邊，就像雪燕那顆晶瑩的受傷的心，閃灼的星星彷彿雪燕的淚光滿天，那柳樹的柔弱細枝垂搭在枝幹上，毫無氣力去擺動一下婀娜身姿。

信楠感到他就像當前的黑夜，給雪燕造成了如此無盡的傷害。

待哭過之後，雪燕並沒有深責信楠，說“隨你便吧，即生亮，何生瑜，你以後會後悔的，我也不會再打擾你了。眼神裡有貪婪的視線望著眼前這位同村的青年才俊，彷彿還有自己的一顆心在他身上沒有收回。

“把我忘了吧，就當我不在了。”信楠內心在掙扎，痛苦的在流血，撕碎。他想不到雪燕會如此的愛他。

“你以為說忘就忘了嗎，它已畢竟發生了。”雪燕折了臉前的柳枝，當著信楠的面扔了，“沒了吧，折下的柳枝不見了，可是，你看這斷處，皮在流血汁，裡面是骨折般的鮮明啊。”

信楠縱然萬般揪心，也無言以對佳人的誠心，雖自罰道，“你讓我數星星吧，讓我仰了頭把能看到的星星數一遍，要不我現在就去護城河邊跳下去淹一回，只要你芳心不再流淚。”

雪燕回頭偷看信楠，一臉傻呼呼地認真，竟忍不住破滴為笑了，猛回頭在他厚實的後背上猛力雙手捶擊，直到氣喘不一方止。信楠任她怎麼動作都不動一下的，兩人這才彼此心情歸於正常，互相說了說學習的事，以及高考想報的志願，直到很晚了才回宿。

在雪燕的心裡，只要信楠能夠撇下家妍，回到她的身邊，她就會原諒他，她是喜歡他，深深地愛他的，似乎是兩小無猜的愛情。只是沒有家妍那段豐富的經驗和老辣的手段，雪燕現在需要的是專心的學習，學習對於她這個獨生子女，對於她的家庭的未來，太重要了。她現在可以等信楠再轉到她身邊，可以後呢？也許沒有機會了，也許還有。

最近幾日，家妍總是回來的很晚，信楠已經放了晚學，開啟租賃的小屋，把書包放在桌上。屋裡冷清清的，周圍建築的餘光像無數不認識的眼睛，冷漠的看過來。沒有家妍的存在，小屋就像野外兔狐的寄居地，渺小無聊。雖是在鬧市區，但他比其附近的豪宅，比起樓上舒爽透亮的視窗，這兒就是被遺棄的狐兒。

屋裡只有一盞明燈，信楠將它開啟，紅光散漫了小屋，等待著家妍回來。

外面的路燈漸稀，騷動的聲音漸漸寂靜，偶爾才有的車鳴聲，清晰的來了有漸漸的遠去，小屋的女主人依然未歸，信楠已做完所有的作業，起身覺夜涼，心裡有些不安，決定去迎接家妍。

剛走到屋角拐彎處，家妍從突突的腳步聲裡回來了，臉上的汗珠燈影裡返著白光，身上冒著熱氣，臉上紅紅的，不只是急熱的，還是剛才哭過了。

信楠忙上前牽手迎接，挽腰入屋，“你怎麼了？你的電動車呢。”

“。。。。。。今晚又加班了。。。。。。”

家妍沒有再說下，眼睛裡淚珠珊珊，看到信楠桌上的書，又堅強的把淚嚥下去，“你餓嗎，要不我給你煮點夜餐。”

聽到夜餐，信楠的確肚裡有點飢荒。可是搜遍小屋也沒有找到一點打打牙祭的，家妍就把昨天吃剩的一快陳餅，用刀切了加點水一煮，打上一個雞蛋。屋裡有了煮食的香氣繚繞，才有了生活的滋味，水煙輕霧升騰在小屋的頂層，然後縷縷的從視窗散去，一人捧了一個熱碗，湯湯水水的吃著，多溫暖的小兩口生活。

“我的電動車在商場了。”一邊吃家妍一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