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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部甩得那麼厲害,當心下垂!”
走廊那側,王秘書掛著看戲般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道:“這季弘謠啊,李代桃僵還猶然不知,哎,該說她可悲還是愚蠢呢?”
“房子?”王秘書想了想,道:“沐總這一手移禍江東,高啊!”
……
下午四點半,沐華年找到虞錦瑟的時候,她正在公司附近的公園看風景。天氣陰沉,似又有冬雨將至,以往浩瀚的蒼穹被雲層壓得極低,厚厚的積雨層呈現一種丹青暈開的蒼青色,讓人聯想起“天青色等煙雨”這樣詩意的字眼。
她倚坐在長椅上,背後是蔥鬱的花園,院內開滿了黃澄澄的金盞花,金盞花眾星拱月似地擁著一株臘梅樹,正值臘梅的花期,鵝黃的細小花朵簇簇盛放,如霞似錦地點綴了滿樹,大有轟轟烈烈開到茶蘼的架勢。
長椅前面,是一片湖,湖水瀲灩,籠在這朦朧的陰天裡,竟有些波光浩淼,煙雨濛濛的意味,宛若一幅潑墨寫意的山水畫。
椅子上端坐的人聽見腳步聲,轉頭看了看來人,並無絲毫訝異,只淡淡說道:“你來了。”
這一聲話,原只是簡簡單單三個字,可她這樣清清淺淺問出來,卻又同往日的嘲諷譏誚或針鋒相對截然不同。那輕幽的聲音,隔著霧蒙而盪漾的湖光,像是穿越了千山萬水,歷經光影流年姍姍而來,沐華年心頭倏然一漾,彷彿時光流轉,他又回到那個曾經紛飛的雪夜。路邊橘色的燈光昏暗斑駁,她撐著傘,立在簌簌搖曳的梧桐樹下,等了他許久許久,待他走來,她再歡喜,無非也就是這樣一個輕淺的笑意:“你來了。”
他頷首,有什麼情愫在心頭止不住地翻騰,像是這微風中的一汪湖水,靜不下來。他緩了一會,終於開口,“怎麼在這?”
她神態自若地看著湖面:“這裡,可以讓我的心保持平靜。”
他跟著一起將目光落在湖面上,耳畔又聽見她輕輕喚他,“華年。”
他一愣,扭頭去看她。記不清她有多久沒再這樣,溫聲喊他的名字。依稀還是那一年,她送他上飛機,臨別之時,她踮起腳,附在他耳邊,一字一頓說:“華年,我等你。”
華年,我等你——今夕何夕,再不同往昔。那一句話還猶然在耳,卻已經物是人非。
好久,他應了一聲:“嗯。”
“對不起。”她說,視線仍是落在湖水上,聲音平和的一絲起伏都沒有。
他清冷的臉露出稍許愕然:“你說什麼?”
她抿著唇,彷彿忖度了許久,但表情卻極真摯:“我為我父親曾經給你造成的傷害道歉。”
她從未用過這樣鄭重其事而嚴肅的態度跟他講話,沐華年一時有些驚愕,“你道歉做什麼?”過了會,他又道:“我也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是啊,這麼一說。”她說道:“我們扯平了。”
沐華年弄不懂她的意思,眉頭習慣性地皺起,“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了一晚上。”虞錦瑟道:“我想說,人活著不能太累,雖然我們家欠你人命,但你也欠我們家很多,你我之間確實有太多的恩怨,可為了大局著想,我覺得,咱倆再這麼對著恨也沒什麼意思,與其彼此傷害,不如選擇諒解——我釋然過去你給我及我們家的傷害,也希望你,淡忘我們家曾給你的傷痛。”
她慢慢說著,神情平和而恬然,周身煙雨風景仿似一霎定格下來,安然靜謐的湖光秋色中,她的神態褪去了這大半年對他的戒備與芥蒂,更沒有從前痴迷的愛戀,彷彿大徹大悟,參透放下,這樣的她竟讓沐華年覺得有些不適應。過了會,他說:“你這樣想,很好。”
虞錦瑟靜默片刻,道:“那麼,今天就徹底做個了結吧。”
她話落,從口袋裡掏了掏,扯出一根銀色的細鏈子,上面懸掛著一枚銀色的戒指,磨砂的戒面,穿插有六芒星的雕花,極簡單尋常的款式。她自嘲一笑,“今早不小心從箱子裡翻出這個老古董。”
沐華年瞳仁倏然一緊——那戒指,是他們結婚那天,他買給她的。
一剎那百味陳雜,卻見她對他展顏一笑,口氣卻從未有過的客氣而官方,似乎有什麼,再與從前不一樣了,“沐總,從今往後,我們就只是單純的合夥人了,再也沒什麼愛恨。至於這個尷尬的戒指,丟了。”
她話落,眼神從未有過的決絕,手用力一揮,戒指化作一道優美的銀色弧度,向前方落去,而一旁的沐華年,在她丟擲戒指的瞬間,手臂動了動,似乎想攔,卻沒有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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