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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裡之後,羽菲發現,原來她早已消失不見的良心,如何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她本以為冷卻的血液,如今又漸漸活躍了起來。這樣的她,在知悉荊勤和葉陽菁連種種的此時,又能給出怎樣的回答呢?
“蘇姑娘,你也給不了老夫答案嗎?”手起子落,荊勤又下完一子,卻仍是沒聽到羽菲的回答,滿臉絡腮鬍須的荊勤抬起頭,兩隻炯炯有神的黑瞳與羽菲對視著。
“我不後悔遇見她,更不悔當日所做決定,拋開皇家一切遠離家園,來此守候一生,即使結果永遠不會改變。只是,”
羽菲直視著整張臉只露出兩隻黑瞳的荊勤,面不改色,語調無絲毫起伏地接下了他未完的話,“只是如果此生能不相遇,那該多好。荊前輩,你說,是吧?”
“哈哈,哈哈——是啊,如果此生能不相遇,能不相遇——”在聽聞羽菲接下來的話後,荊勤仰頭放聲大笑,最後竟是不能自已地不斷複述著“能不相遇”四字。
是啊,能不相遇,該有多好。
如果,能不相遇,他就不會痴了心、迷了神;如果,能不相遇,他就不會枉顧了父親的殷切期盼,背棄家族;如果,能不相遇,他就不會拋下一切,願無怨無悔在此默默為她守候一生;如果,能不相遇,他就不會仍痴心妄想,仍幻想著那晚美夢的延續;如果,能不相遇——
可是,如果能不相遇,接收不了她送給他的那份最好的“禮物”,他難道不會遺憾終生嗎?一定會的吧!畢竟是那麼優秀的孩子。
“蘇姑娘,不是有‘如果’就能選擇不相遇的。”荊勤停下大笑,眼裡含著與之形象完全不符的溫柔,沙啞著嗓子溫和道,“就算有選擇,如今的老夫仍想遇見她。”
“即使什麼也改變不了?”
“是,即使什麼也改變不了。”堅定地點點頭,荊勤黑瞳裡溫柔地似乎都能滴出水來,彷彿此時在他眼裡看到的不是羽菲,而是心中那個最為想念,也最為不能放下的女子。
“如果還有選擇的機會,我情願永生不得相遇。”移開視線,羽菲看向遠處在微風吹動下不斷飛舞的竹條,想到在洞穴裡與墨奇的相擁,想到那晚墨奇的失神遠離,與自己堅定的決心。
她和他,一開始就不應該有交集,當時她為何要留在南雀國,為何想借助墨奇的力量,而之後發生的種種,如果沒有最初的相遇,那麼一切皆無可能發生。
所以,蒼炎燁你當日為何要墜崖!為何要將我拋向葉陽墨奇!以你之能,當日真的無法將我帶離都城,帶離南雀國,帶離葉陽墨奇的身邊嗎?
“蘇姑娘。”荊勤整理好失常的情緒,清了清嗓子,喚了喚明顯心神不在此處的羽菲。
“蘇姑娘,在外你既稱我一聲‘師父’,此物你便收下吧。”說著,荊勤便從寬大的衣袖裡掏出一個小巧的銀製鐲子,隨手就將它拋給了羽菲。
“謝謝荊前輩。”接過後,羽菲細細輕撫上面的花紋,發現鐲子內側刻著很微小,卻能看出其用意之心的字樣,“青蓮”。
青蓮,菁連。發音雖有不同,但想表達的心意,只怕不是言語可轉述的。
這個鐲子,羽菲本是打算還給荊勤的,可在發現這原本該是葉陽菁連之物後,她又打破了自己的準則,一時心軟地收下了。
這件並不名貴的手鐲,如果日日放在荊勤身上,每見一回,每觸碰一次,他心中的痛該是怎生地又痛上一回,那種無言的傷,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承受的,而這一傷就是26年。
這幾十年裡的光景裡,有誰能想象得出在黯然燭火下,那個本應意氣風發的有為男子,又是怎麼度過這漫漫無望長夜的?當年那個痴心男子的心,何人知——
“蘇姑娘,別怪他,葉陽族,呵,他們都是逼不得已。”
羽菲在謝過荊勤,拜別打算離開時,身後卻傳來了荊勤心事重重地勸說,其中痛楚不比當日葉陽墨奇與羽菲述說家族之事時少。
原來,他的愛,竟是這麼深入骨髓,連著他們一族的責任,也槓在了自己的肩上。所以待她的好,只是為了助葉陽一族找到蠱毒的解藥麼?
甩甩頭,羽菲不再停留,也不願再繼續思考這個問題。今日收下手鐲的意圖已打破了自己的準則,其它的,已不需她再猜測。與歸家之路無關之事,皆與她無關,不管是荊勤,還是墨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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