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祭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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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榆對葉章忠點頭，又轉頭對老婦人一笑。

老婦人嘆氣，“你進去吧。他看不見我，沒事，我把剩下的這些菜弄好，待會你媽媽回來才不會手忙腳亂的。”

葉白榆點點頭。彎腰拿起老婦人擇好的一部分的菜走了進去。

葉章忠正在客廳上香，見葉白榆提著菜進來，便隨意的開口，“你媽媽早上買菜好了就丟家門口了，已經擇菜好了？”

葉白榆放下菜，端起廚房的一碗早上葉媽媽放好的豆腐拿了出去，走到葉章忠身側，將豆腐放了上去。

葉章忠一笑，拍了拍葉白榆的頭，“嗯，不錯，記得奶奶喜歡吃豆腐是吧。”

葉白榆轉頭對著葉章忠一笑，又轉回頭看著牌位，牌位上的黑白頭像，赫然就是家門口的老婦人。

——那是葉家奶奶，葉秀華。

到了黃昏的時候，葉媽媽和兩個哥哥姐姐也回來了。

葉媽媽在海城的銀行上班，哥哥葉白辰是海城派出所的，姐姐葉白欣還在讀高三。

葉媽媽停好車，就拿起門口已經擇好的菜就走了進去，匆匆進入廚房，廚房裡，葉白榆正在困惑的看著鍋裡的燒焦的菜。

“白白，媽媽來就好。”葉媽媽放下菜，輕輕的拍了一下葉白榆的頭。

葉白榆恍然回頭，見葉媽媽便笑了起來。

葉媽媽也笑了起來，疼惜的摸了摸葉白榆的臉，“出去吧。你哥哥買了雞翅，媽媽再炒好菜就可以了。”

葉白榆點點頭，又點了點灶臺上的一碗飯，飯上插著香，就差肉了。

葉媽媽眼神有些憂傷，輕聲說著，“媽媽知道，給奶奶的是不是？嗯，媽媽會做好的。”

葉白榆就轉身走了出去。

飯桌上，葉白辰有些頹廢的看著葉白榆，“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外頭有點亂。”

葉白欣也打著呵欠說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晚上老是睡不好。”

葉白榆捧著碗，一點點的吃著米飯，一邊對著哥哥和姐姐點頭。

等吃完飯，葉白辰就立即出門上班了，最近事多，他還得加班，葉白欣就捧著書坐在門口，看著葉白榆坐在門口摺紙鶴，而葉白榆身側還有一碗插著香的米飯。

葉白欣看著葉白榆，她知道，半年前，奶奶過世了，此後，一到晚上，白白一定會端著一碗米飯，插著香放在門口，問他做什麼，他就比劃著說是給奶奶的。

而後來，葉白欣也注意到，每天媽媽買的菜都會扔在家門口，以前就是這樣，媽媽把菜放在門口，然後奶奶就會搬著個馬紮，坐在門口擇菜。等媽媽回來，就不用擇菜了。但現在，擇菜的奶奶不在了，可門口的菜永遠都是擇好的，媽媽每次也是直接拎著進去就做菜了。

“白白。”葉白欣戳了戳身側葉白榆腰間軟軟的肉，真好戳。

葉白榆躲了躲，側頭看向葉白欣。

“奶奶還喜歡吃燒餅嗎？”葉白欣小聲問著。

葉白榆眨了眨，側頭看向身側誰都沒有看見的老婦人，老婦人笑呵呵的點頭。

於是葉白榆對著葉白欣點頭，比劃了一下：喜歡

葉白欣一笑，笑容很明媚，“好，那我明天回來的時候再帶燒餅回來。”

葉白榆眯眼一笑，輕輕點頭。隨後拉過葉白欣的筆記，拿起筆刷刷刷的寫著：奶奶等這次開路後就要走了。

葉白欣怔了怔，開路後？要走？是……真正的走？徹底的離開那種？

葉白欣眼眶紅了紅，看著葉白榆，用快哭出來的聲音問著，“能不能不走？”

葉白榆安靜的看著葉白欣，好一會兒，才抬手輕輕的摸了摸葉白欣的頭。

葉白欣抱住葉白榆顫抖著哭出來，“我想奶奶，白白……”

葉白榆身側的老婦人看著葉白欣抱著葉白榆哭，長長的嘆了口氣。

葉白榆只是由著葉白欣抱著哭，好一會兒，葉白欣才抽抽鼻子，看著葉白榆的圓潤可愛的臉，抬手捏了捏，“你跟奶奶說，我會照顧好爸爸媽媽，還有你的，哥哥就不管他了，他不用別人照顧。特別是你，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葉白榆苦著臉，要照顧他，就別老是捏他的臉還有肚子呀。

見葉白榆苦著臉還點頭，葉白欣鬆開手，吸吸鼻子，“你不要太晚睡了，還有，危險的事情不許做。爸爸說了，那個廟不許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