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驅魔考試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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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併攏雙腿，十指用力攥緊衣襬，看起來非常緊張：“我是怎樣成為魔……魔人的？”

她不知道。

魔人的概念也是第一次聽說。

醫生死了，醫院廢棄，她不甘心便主動辭職，留了下來。

每天她都會過來，為醫生打掃他的辦公室，給那盆仙人掌澆水。

看到井井有條的診室，她覺得很開心。

心裡清楚留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但她不想拋棄這裡。

蕭龍寶放輕聲音，問道：“你為什麼做到這地步？”

右手摸向眼睛，冰涼的掌心覆蓋眼皮，緩緩撫摸，魔人微笑著回他：“因為……醫生給了我光明啊。”

十年前，她還是個學生。學習刻苦努力，天天晚上熬夜到凌晨兩三點。

眼睛不堪重負，幾乎到了失明的程度。

周圍人都說她要瞎了，是個瞎子，還學什麼習？

親戚也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各種勸她輟學打工，早點找個冤大頭嫁了。

父母不信邪，帶她去市裡看醫生，遇到了曾經的醫生。

“醫生，您看她的眼睛還能好嗎？”

“可以，儘快做手術吧。”

手術室亮起紅燈，女孩躺在手術間，看著醫生穿上了手術服，戴上了面罩和手套。

醫生的眼睛彎成兩道細縫，就算戴著面罩，她也覺得醫生在朝她微笑。

他輕聲道：“別害怕，睡一覺就好了。”

如她所願，她的眼睛真的好了！看得比原來更清楚！

她開心的照鏡子，深褐色的眼睛亮極了。

她能看清黑板上老師的板書，能看清幾十米外同學的臉，可以看清醫生眼角的魚尾紋。

學校發了志願表。她看著志願表，填上了某所醫科大學的名字。

蕭龍寶遞給魔人一包紙巾，看她擦乾淨臉，心情平復下來，才繼續問：“所以你畢業後，來這裡當了護士？”

女魔人點頭，吸吸鼻子：“其實高考前我問過醫生，他很開心，鼓勵我報醫大，做一個幫助別人的醫生。”

“我其實不想做醫生，報醫大是因為想輔助醫生，去救更多的人。”

她放下右手，縮著肩膀，垂眸盯著自己的膝蓋不敢抬頭：“我……沒有那麼無私……我，我只希望自己，能幫上醫生的忙。”

“你好厲害啊！”

魔人渾身一顫，抬頭看向蕭龍寶，發出疑惑的音節：“啊？”

“你想幫醫生，然後順利考上醫大，成為眼科護士，實現了自己的夢想。這不是很厲害嗎！”

魔人愣愣盯著面前的青年，從他淺琥珀色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蒼白的臉：“可是，我不是因為無私奉獻……”

“有私心不是很正常嗎？”蕭龍寶打斷女魔人的話，“醫護人員也是人，為什麼一定要無私奉獻呢？”

“你是有私心，”蕭龍寶抬手，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胸口，“但你工作時不也幫助了很多患者嗎？有私心就能否認這些了嗎？”

右手一轉，食指對準了魔人的胸口，青年直視女魔人的眼睛，“姐姐，不要難過了。”

監考室鴉雀無聲。

彈幕瘋狂刷屏，“小天使”“當代聖父”要被刷爆了。

【墨蕭鎖死了！！！】

【少主老婆牛逼！】

【我要做蕭龍寶的狗！！】

【樓上的不至於不至於。】

無視彈幕，一位評委開口：“這孩子人不錯啊。”

主考官滿意地點頭：很好。

墨白羨慕起墨辰，找到這麼一個人美嘴甜心善的好物件。

回到病案室，魔人弱弱地開口：“那……我還能變回去嗎？”

墨琅解釋道：“可以啊。如果你能配合我們淨化，是沒問題的。”

淨化？魔人腦洞大開，想到了電影裡被陽光曬死的吸血鬼。

“你們要把我曬成人幹？！！”

墨辰＆蕭龍寶＆墨琅:？

滿屏彈幕＆評委：？

墨琅扶額，給她解釋：“淨化的話，一般指除去你的惡念，讓靈魂迴歸本源……簡單說就是實現你的願望！”

“我的願望？”魔人覺得她能寫好幾頁A4紙。

發現她眼神放空，蕭龍寶無語：“你在這的理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