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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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聞一時不知道該答什麼,語句錯亂:“殿下,不……也不能這麼說……”
霍寧珩對此反應不大,只是平視著他,眼中靜水流淌:“沒關係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們已經盡力了。”
對於他來說,跛足出行,帶來的恥辱,失去的尊嚴並不是最重要的,他怕的是……他無法跟上雲裳的喜好。
雲裳喜歡出遊,自然喜歡登山遊谷,常須走些陡峭險峻之處,而他如今的腳,平地上行走一下,尚能用用,若是去到那些地方,顯然就不夠用了。
就算是尋常山峰,例如京外名寺佛照寺所在的玉隱峰,算不上高,也算不得陡,讓他靠自己的雙腳登上去,怕也是難以支撐。
霍寧珩總是在心中反覆提醒自己要保持平靜,但這種時刻,他卻難以平靜,根本無法抑制內心失控的,四溢的雜亂洪流。
尤其是每次腳掌觸碰到地面的時候,他都會感到與以往相比明顯的不同,與之伴隨而來的是深深的無力之感。
從前他還可以麻痺自己,視而不見,但這次,聽說雲裳出門遊玩去了,而他卻只能在陰沉沉的屋子裡,幽涼的牆邊,看著窗外的盛景,在沉默中腐爛。
如果是一個健全的男子,這個時候應當可以陪著未婚妻一起遊覽河山,歡聲笑語,為她泛舟採花,幫她提籃涉水,在她累了的時候,還可以背或抱著她,帶她走完剩下的旅途。
這些於鄉野村夫,布衣百姓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卻成了他幾乎一生也無法完成的夢。
霍寧珩越想,就覺得,自己能給雲裳的太少了,欠她的卻太多了。
更別提他的臉——霍寧珩的眼睛看不清楚,到現在都無法看見,他的臉到底如今是個什麼樣子,他渴望自己的視力恢復,又害怕恢復以後,看到的自己的面容,是他無法接受的模樣。
霍寧珩嘴上在安撫馮聞,說他和太醫已經盡力了,但實際上,他根本無法坦然接受,他翻遍了庫房裡的醫術,讓內侍整日整日地讀給他聽,猶如沙漠中窮途末路尋找水源的旅人,彷彿這樣才能撫平他內心的恐慌和焦躁。
這份如影隨形的恐慌,不安全感,一直持續到了雲裳來見他的那一日。
此時的霍寧珩已經回到了東宮,雖然雲裳沒來,但他還是提前讓馮聞吩咐好所有宮人,若雲裳前來,要儘快將她迎進來,不得耽誤,同時布好茶水,迅速告知他。
於是今日雲裳一來東宮,就受到了幾乎是所有人的熱情迎接與款待,她有些受寵若驚,但顯然很高興,眼睛都彎成了月亮。
霍寧珩坐在房中,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傳來,不禁立馬站了起來,他的腳有問題,眼睛又看不清楚,起來得太快,身子虛晃了晃。
馮聞連忙扶住他,霍寧珩卻擺了擺手:“不用擔心,帶我去她那裡就好。”
似乎怕他誤解什麼,霍寧珩又道:“這只是待客之道。”
面對殿下的嘴硬,馮聞沒有作聲,只是喜上眉梢地替霍寧珩引路,快到時,霍寧珩突然放開了他的胳膊,馮聞回頭頓住,不解其意。
霍寧珩微抬了抬下頜,喉結滾動,輕咳一聲:“剩下的路我知道,我自己來走就好。”神色端肅,凜然而不可侵。
馮聞順著殿下站立的方向,朝前看去,看見了雲小姐坐在前殿中飲茶的身影。
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於是從善如流地收回手,笑道:“殿下請走前面。”
霍寧珩依靠著記憶中的宮殿格局,模糊的視線,腳步平穩地朝前走去,若不仔細看,當真不覺得他和尋常人有什麼差異。
他走過去的時候,雲裳恰好抬起頭來,見到霍寧珩,茶也不喝了,乾脆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近前,拉著他坐到了一旁椅子上。
雲裳的聲音輕快而歡喜:“殿下恢復得好快!前些日子,你還只能躺在床上,現下卻可以下地行走了。”
霍寧珩的胳膊被她挽著,有些不自然:“嗯。”
比起有些寡言的霍寧珩來說,雲裳要活潑得多,就像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鳥,急著展示自己鮮麗華亮的羽毛,說個不停:“殿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霍寧珩循聲望去,看到雲裳的手中拿著一團東西,看起來好像是植物,可惜他只能勉強分辨出顏色,而看不出具體是什麼。
直到他的鼻翼傳來一陣難以忽略的芳香,觸碰到了柔嫩的枝葉,霍寧珩才意識到,她送他的,是一束花。
新鮮的,剛摘下來不久的,染著的晨露還未消失的花朵。
霍寧珩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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