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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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輕浮之徒,還未大婚就想佔她的便宜。
霍寧珩十分後悔,道歉的話剛欲說出口,雲裳卻出聲了:“殿下,這可是你說的,待我們大婚以後,這裡可要留給我。”伴隨著她話語的,是如銀鈴一般的清脆笑聲。
雲裳很少有平常女孩子的羞怯,她幾乎是想要什麼便會毫無保留地表達自己情感的人,霍寧珩許了,她豈有不接受的道理,甚至思維一直髮散到了他們大婚之後的日子。
霍寧珩沒怎麼和女孩打過交道,何況是面對雲裳這種熱情外放的少女,他一時再次僵在了原地,面紅耳赤。
“殿下,你太容易害羞了。”她染笑的聲音傳來,一點不落地進入了他的耳朵,“不過這樣很可愛,我很喜歡。”
雲裳用手輕輕觸碰霍寧珩發紅的耳廓,順著一路摸到了他腦後繫帶上的結:“殿下,真的不用綁得這麼死,你本來就看不到,我根本不會在意的。”
霍寧珩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指尖都在打著顫,他艱難地說:“別解……不要動……”
他害怕雲裳要解開他系的結,渾身都因為驚慌而顫慄,羞得掌心都生了層汗。
“好,我聽你的。”雲裳停下了動作,不再去碰觸他頭上的繫帶,而是順著他的鬢角挪到了臉頰上,她的掌心柔滑細膩,沾著溫泉水,帶給霍寧珩的感覺,如同一塊羊脂溫玉。
霍寧珩感覺到她柔嫩的掌心,纖長的指尖,在慢慢地撫摸著他先前受傷的地方,撫過那些不平整的疤痕,輕輕柔柔,小心翼翼,彷彿在對待這世間最值得呵護之物。
他的傷口長好,生了新皮,此時最是敏感的時候,在她的觸碰之下,完全潰不成軍。霍寧珩感覺自己的心臟像被一隻手攥住,一面是酸澀,一面是一種溼潤的熱意,滑過他的心間,自他的眼眶中湧出。
雲裳撫摸他的時候,並沒有作聲,於是霍寧珩的心裡,一半是喜悅,另一半則成了恐懼,喜悅她如此溫柔地撫摸他,彷彿有滿腔憐愛,恐懼她厭惡他臉上的疤痕,覺得噁心。
“我臉上的疤痕,一定很醜吧。”霍寧珩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折磨,主動開口,他的聲音低落,彷彿一隻受傷了的小犬,藏起自己受傷的尾巴,又渴望得到主人的憐惜。
說完話後的一分一秒,都仿若等待著刑罰判決,雲裳遲遲沒有出聲,霍寧珩的心也跌到了最低谷,陷入無盡的冰冷黑暗當中。
內心的角落裡,原本悄悄潛伏的黑沉之氣,此刻鬆懈了管轄,肆無忌憚地蔓延開來,將霍寧珩心中本來乾淨的地方,逐漸燻黑,直到——
“殿下哪裡醜,一點也不,如今的殿下,在我眼中依舊是無人能比。”雲裳用指腹蹭了蹭他完好無損的那半邊臉,又撫了撫他斑駁的疤痕。
雲裳的言語,如同一縷陽光,叩開了霍寧珩沉寂封閉的心門,不知何時,他心底那股危險而又陰鷙的黑氣,在無聲中變淡,又退回了原先的角落。。
她親暱地摩挲著他的臉,一點也沒有嫌棄避諱的意思:“殿下臉上的痕跡,都是殿下勇敢者的證明,你曾經從多麼可怕的災難中逃出,但是後面你努力克服成功了,熬過了危險期,重新勇敢地面對生活,不是嗎?”
雲裳太會說話了,霍寧珩臉上火辣辣的,他難為情地偏了偏臉,聲音有些發甕:“可這到底對於正常人來說,是難看的,我不想讓別人說,你的未婚夫是個怪物。”
“殿下。”她帶著他的手,摸上他的臉,“你看,你的疤痕相比之前,已經變淡了不少,隨著時間的流逝,它會愈來愈好,殿下,不要過分憂慮。”
“若真要和旁人比,你有你無雙的學識,獨一份的氣度,一顆剔透玲瓏心,其他人,有誰能同時擁有這些?殿下,你已經夠好了。”
她的話語總是這般能讓他動容,霍寧珩想著,不是他太好了,而是她太好了才對,他何德何能,能在遭遇如此橫禍之後,還能得上天眷顧,擁有她的珍惜愛慕。
“我信你。”霍寧珩的唇瓣顫抖著,“只要你不討厭我的臉,我也不會去討厭它。”只要她不感到厭惡,他會試著為了他的光,與自己和解——對於身陷囹圄之人,雲裳毫無疑問,就是他的光。
但與此同時,霍寧珩依舊感到深深的遺憾,為何他不能早些與雲裳相識呢,受傷前的他,擁有一張完好的臉,雖然他從未以此自傲,但仍然聽見過許多人對他的稱讚,他們稱讚他是帝國之光,是如玉似畫的郎君,是清貴無雙的殿下,是懷春少女的傾慕物件。
從前他從未將這些誇讚放在心上過,向來都是左耳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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