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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確地說,那玩意並非在挪動,而是像水牛的眼珠子那樣,微微開闔。我心想,這天底下,究竟是什麼樣的動物,眼珠子被人取下後,離開*竟然還會一睜一閉?
小時候,我經常被我哥梁文武帶去田裡捉田雞,因此知道,剝了皮的田雞還會跳。
但凡上過中學的人,都應該知道,這種奇怪的現象叫,神經反射。
什麼是神經反射?也就是動物死亡之後,還殘留在*裡的某些神經資訊。
這和被砍了頭的眼鏡蛇,蛇頭還會咬人是一個道理。
以此推斷,老鐵頭給我捎來的這玩意,絕對是一種神經系統非常發達的兩棲爬行動物。
而且與蛇類、蛙類相比,這動物的神經系統明顯要發達得多。
看過《動物世界》的朋友,應該知道眼鏡蛇的蛇頭被砍下之後,會咬人的可能性,只存在於蛇頭離開身體之後,大概半個小時之內,絕對不會超過兩個小時。至於蛙類,剝了皮之後還會跳的時間,明顯要比眼鏡蛇的蛇頭被砍還會咬人的時間短。而老鐵頭給我送來的這傢伙,至少在快遞公司躺了近十二個小時。如此之久,竟然還會蠕動……
也就是說,這玩意,其靈敏程度,絕非蛙類和蛇類可比擬。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玩意真算得上是神獸!
知道這傢伙已經死亡,已經毫無意識之後,我頓時變得膽大起來。想都沒想,走過去伸出兩隻手就將它捧在了懷裡。這一幕,直看得建國目瞪口呆。
“文寬,我哥!你不怕……它會咬你嗎?”建國結結巴巴問我。
我微笑:“不怕,因為這玩意早已經死了……”
說完這句話,我回頭看了看小段的房門,對建國說:“晚上一起k歌吧!對了建國,你幫我從櫃子裡找張單位的請假條,我待會兒有用。”
“你真要回雲貴高原看你爸嗎?哎!就是我走不掉,要不然陪你走一趟!”
看著建國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的心裡無比感動。
人生有這樣一個小弟,自然是件很開心的事。
晚上九點,步行街皇冠量販ktv內,我和建國,小段和他女朋友小趙,還有單位平時經常跟著臺長跑的那兩個美女記者,六個人在包間裡鬼哭狼嚎。
唱歌期間,臺長身邊那個姓陳的美女過來找我聊天:“梁文寬,聽說,你打算辭職,是不是真的?”我心裡一驚,暗想:“媽的!我什麼時候說自己要辭職了?”
我的腦袋一轉,立馬聽出陳美女的言外之意。
原來臺長早看我不順眼了。
也好!強扭的瓜不甜。其實像我梁文寬這樣的人,是不大適合在電視臺混的。
一方面因為我是天秤座,天生敏感且優柔寡斷。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自己本性善良,媒體人那種明爭暗鬥的伎倆,我實在不敢恭維,也不大習慣。這回實習期已滿,趁著回雲貴高原辦事,正好可以向臺長提出辭職。
沒想到的是,我的請假條還沒送上去,臺長已經跑皇冠來找我了。
這傢伙走到哪裡依然是左擁右抱,且笑哈哈的。
“喲!文寬,要走都不先通知我一聲,啥禮物都沒帶,不好意思啊!”臺長一進來就笑著和我握手。這傢伙不知道是哪根筋有問題,我離開臺裡對他有毛的好處啊?
不過想想看,臺裡的男生就我最帥,我估計他老人家是羨慕嫉妒且恨。
我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事發突然,所以就……”
臺長一屁股坐下:“你父親的事吧?我早有耳聞,俗話說,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孝而親不在。這種情況,人生一輩子,總有那麼幾天。我可以理解!”
我真不知道該感謝臺長,還是要痛恨和詛咒這傢伙!
瘋狂一夜,第二天睡到早上十一點左右。我爬起來,收拾好東西,又打電話到臺裡,讓建國和小段出來一起吃個便飯。小段可能從臺長那兒得到點什麼風聲,竟然找藉口不出來,說工作實在忙,抽不開身。我對建國說:“誰稀罕他,你出來就是了!”
和建國兩人坐在電視臺旁邊的拉麵館,一人點了盤牛肉炒麵。
剛吃了兩口,就聽建國說:“我打算去北京發展……”
“怎麼,你也不想幹了?”我問。
“嗯!沒意思!鳥大一點的地盤,還搞得烏煙瘴氣的。寬哥,等我去北京發展好了,你把家裡的事情搞定,有機會來北京,兄弟們一起努力!”
我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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