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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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幽暗，魔峰的主殿為了襯托修煉魔功的艱難和不被世俗理解的憤懣，在修建之時以陰沉的色調為主，此時來的倉促，就連燭臺都未曾燃起。

站立在大殿中的師飛暄不安的看了眼高臺上的肖晨，雖然不知道今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比之主峰武峰也不遑多讓的佛峰生生被三人交手削去一截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其上初見規模的佛殿也無一倖存，肖晨心情能好的起來才叫怪事。

雙手十指交叉，墊著下顎，昏暗的光線更讓肖晨的臉色顯得陰鬱。

“飛暄。”沉默了良久，肖晨輕輕開口，語氣中多了一些師飛暄平常所未曾感受到的壓力。

師飛暄身體一顫，出列躬身應道，“弟子在。”

“即日起，由你掌管玉京山四峰一應事務，為玉京山代掌門。”

“弟子領命。”師飛暄躬身行了一禮退回了隊伍。

“二柱！”

“在！”

“即日起你分管佛峰一應事務，為佛峰峰主。”

“是！”

“常玉東，虛懷谷！你二人分管魔峰和道峰！”

“郭靖！賈濤龍！你二人另有要事安排，稍後按信中所說行動！”

“眠風，玄風……你等七人為護法！”

一條條的命令頒佈下去，眾人盡皆應是。

“即日起廣開山門招收弟子，你們去吧，記住玉京山招收弟子，只看品性，不看資質。”

揮了揮手，肖晨讓眾人離開了大殿，只留下了師飛暄一人。

“飛暄，我前些時日已經拜託樂子巖聯絡了商門之人出售一應藥物，對方也有意與我們合作，這些談判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只需記住，價格的底線是與紫蓮道交易時一樣即可。”

“飛暄曉得了。”師飛暄應下之後，欲言又止的看著肖晨。

肖晨努力裝作無所謂的模樣輕笑了一聲，看著自己這個大徒弟，“不用擔心，為師不是魯莽之人，去吧，為師就要離開了，一切按照預先商定好的辦就行，為師相信你。”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師飛暄好似在聽著肖晨的最後遺言，眼中已經蓄起了淚水。

“青璇和之軒都還小，要求不要太嚴苛，呵呵，你這重感情的性子當了掌門也不知是好是壞，記得要時常練習《冰心訣》，對你將來有大用……還有最重要的，對外……就說我失足落下山崖死了吧……”

絮絮叨叨的叮囑了半晌，肖晨從座椅之上站起了身，摸了摸師飛暄的小腦瓜，大步向著山下走去。

“師尊……”

伸出手想要挽留，可是深知肖晨脾性的師飛暄怎會不知道，肖晨一但下定了決心的時候，誰都阻止不了，只能徒勞的看著那遠去的背影。

肖晨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向後揮了揮手，夕陽的餘光在地上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直達師飛暄身前，那昏暗的色彩渲染著離別的傷感。

……

辛癸派後山，丁惜原本居住的小屋中柴妙凌披頭散髮的盤膝坐在竹榻之上，一身真元蒸騰，散發著詭異的暗紅色。

面色蒼白如紙，心境被破之下如今已處在境界滑落的邊緣。

冷汗隨著嫵媚俏麗的臉頰滑落，原本硃紅的嘴唇此時蒼白得有些單薄，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柴妙凌全身氣勢大降，竹舍之內原本匯聚的天地元氣也四散開來。

睜開疲憊的雙眼，柴妙凌無力的躺倒在竹榻上，境界掉落對身體的損傷遠非外表那麼簡單，功力的不斷震盪，經脈和內臟承受的壓力足以將人壓垮。

身體上的創傷好好調養一段時日當可痊癒，即便經脈上的損傷也有辦法治療。

可是境界跌落，而且還是從天人合一的境界跌落，精神所受的創傷遠大於身體上的傷勢。

就如一塊完整的鏡面出現了裂痕，想要修補，難度卻是比重新做一面鏡子的難度還要大。

都說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柴妙凌因為肖晨危急而將自身感情融入自己的道，雖然突破了天人境界，可與肖晨有關的事情卻是能夠直接影響到柴妙凌。

如若肖晨依舊涉險，亦或者肖晨歸來後沒有帶著範玥怡那麼一切的結果都會不一樣。

眼神變得頹喪，柴妙凌心中如何能不恨，他怨肖晨，怨範玥怡，更怨自己。

肖晨的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