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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臘八粥,忙過廿九,終於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江容華起了個大早,依例去福壽院給李氏請過安。
這兩日天寒地凍的,老太太身上便有些不大爽快,秦氏時刻伺候在旁,端水端藥,周到體貼,簡直比親生女兒還要好上三分,大姨娘在邊上竟插不上手去。
所幸福壽院過年的大小事務也不少,燈燭防火守夜當值的人選要排出來,丫鬟婆子雜役們的壓歲錢紅包也要裁度著給,李氏又病著,這些便全權交給了大姨娘處理,倒把她忙得腳不沾地起來。
大雪從廿八開始紛紛揚揚地落了整整兩日,到廿九五更天的時候方歇,石子路上,屋頂瓦片上,花木枝椏上,沉甸甸地積壓了厚厚的棉被似的白雪,小丫頭子們將應景的五顏六色,形狀各異的燈籠錯落有致地點綴其間,給府裡添了不少年節的氣息,偶有路過的下人看到江容華恭謹的行禮問候。
“白芷,你說世上當真有這般孝順的媳婦麼?”江容華別過李氏,出了青瓦灰磚的院門,回過頭看了眼人影攢動的堂屋,吐了口白氣道。
白芷扶著江容華緩步前行,聽她這般問,想了想,輕聲細語道:“別家的媳婦如何,奴婢不曉得,不過光看著大夫人和老太太,奴婢倒是覺得和孝順二字全然搭不上邊呢!”
白芷素來沉穩內斂,不似青梅那般活潑,鮮少打趣逗樂,聽到這話江容華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大概是過年的緣故,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層讓人歡愉的氣氛。
又聽白芷接著道:“奴婢跟著老太太時間不算長,從未見過她對哪一個這般信任和歡喜的,老爺畢竟是……隔了一層,三姨娘也不過因了一點子遠親的情分,只有秦夫人大抵是出於大老爺的緣故……”
白芷若有所指地看了眼背後闊達的庭院,話沒有說盡,不過江容華卻是聽明白了。
大伯江伯友的死是李氏終生難以釋懷的一塊傷疤,都說聰明人不會去揭別人的傷疤,然而秦氏偏偏是反其道而行之。
她在李氏最感傷懷舊的遲暮之年回到杭州,正是為了提醒李氏,提醒江家,還有她這個大兒媳的存在,倘若她再晚回來個幾年,等李氏撒手歸西,能替她做主的人不在了,那麼她秦愉心這麼多年的寡可不是白守了?
秦夫人的孃家揚州秦氏,在前朝原本也是個簪纓世族,只可惜到大祁開國之初的時候,族裡鮮少有出色的子弟入朝為官,便漸漸沒落,後來秦氏嫁於年少有為的江伯友,好不容易攀上太傅李佐這個外祖,誰知那少年將軍竟戰死沙場,當真是世事難料,天不佑秦氏一族。
“我總覺得大伯母這次回來是抱了別樣的目的……”江容華眯了眯狹長的丹鳳眼,彷彿喃喃自語道。
白芷默了默,正要開口,忽覺脖頸一冰,打了個哆嗦,反應過來趕忙拉著自家小姐避到一邊,江容華掏出帕子幫她抖掉衣領上的雪渣。
“九姐姐!”清脆響亮的嗓音帶著些微氣喘,大概是玩得熱了,江以信脫了外頭的罩衫,只著一件半新不舊的紅綾短襖,小臉紅撲撲的,見到江容華眼前一亮,三兩步奔到跟前,手中還握著一個拳頭大的雪球。
江容華看著這位滿頭大汗的始作俑者,又好氣又好笑:“大過年的人人都忙得很,偏你最清閒,我方才在祖母屋裡看你姨娘似是累著了,你也不去瞧瞧她,只顧著自己玩兒。”
“真的嗎?”江以信一聽頓時有些急了,忙扔掉手中的雪球,往福壽院跑了兩步,忽然想到什麼,扭頭對不遠處大柳樹後頭的一人喊道:“鵬舉兄見諒,以信有事先行告辭,改日再與你一同玩耍罷!”
江容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身量拔高的少年面無表情地站在雪地裡,一件素緞月白長袍空蕩蕩地掛在身上,顯得有些單薄,見她望過來,很快擠出一個笑容。
江容華向他行禮示意後,收回目光,直覺裡她對這個陌生的少年一絲好感也無,總覺得那討好的笑容背後藏了許多虛假與陰沉。
在江南有句老話,叫大年三十的吃,正月初一的穿,大年三十是闔家團圓的日子,江老爺也早早地從司裡回來,在外書房換了常服,到福壽院見過李老夫人,孃兒兩並秦氏幾個便坐了府裡的小竹椅晃晃悠悠地往擺飯的花廳行去,大姨娘還有些瑣事要交代,便道一會兒帶了江以信就到。
因是家宴,禮節上便隨意了許多,闊達的花廳當中放一張十人長的大案,李氏自然坐了面南的主位,歪在墊了厚毛皮的太師椅上,與江老爺兩人滿臉欣慰地看著底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落座。
自打秦氏來了以後,李氏右手邊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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