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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巴掌大的紅銅小暖爐落在地上滾了兩滾,燒得通紅的銀絲炭從裡面掉出來,彷彿要灼傷江容華的眼,江以信呆愣愣地站在門口,大大的小鹿似的眼睛漸漸紅了。
“好了,母親的事今兒我知道得也差不多了,還要多謝王媽媽的配合,在我江府嫡系血脈查清楚之前,只怕還要委屈王媽媽在望月樓多住幾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
江容華把目光從門口收回來,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王媽媽,“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想王媽媽絕不是愚忠之人,什麼咬舌割腕上吊之類不入流的手段千萬別現在我眼裡,不過為防萬一,也為免有心之人對王媽媽不利,我會讓青蕪留下來給媽媽作伴,這樣媽媽閒時還可以跟她說說話,也不會覺得太寂寞了!”
江容華朝一直沉默侍立在旁的青蕪點了點頭,後者恭謹應是,隨後面無表情地把視線放在王媽媽身上,直把她看得毛骨悚然。
王媽媽跌坐在地上,往後挪了挪,心中叫苦不迭,她既然已經出賣了大夫人,便也沒想著要以死謝罪,九小姐何必再讓自己和這尊煞神待在一處,真真讓她渾身不自在。
冬日和暖,微風輕撫,江容華出了那個陰暗汙濁的“囚室”,猛地被陽光一照,頓時眼前一黑,頭暈目眩,及時地被身後的江以信扶住。
江容華扭頭看了看身側比自己矮半個頭的江以信,小狐狸目光沉沉,全然不似往日的天真無辜,不禁輕嘆一聲,輕握了握他的手,往不遠處的大槐樹下走去。
五人環抱的老樹光禿禿地立在後院中央,修剪齊整的虯枝根根向上,直指天際,樹下設了一張大理石白玉石桌,並一套四個雕花鏤空圓鼓石凳,上頭綁著厚厚的古香緞梅蘭竹菊刺繡坐墊,江容華把一言不發的江以信拉到石凳上坐下,白芷知道姐弟倆是有話要說,便極有眼色的告退去大廚房領午膳。
江以信低著頭,許久沒有說話,江容華也不催他,她不知道王媽媽的話會給這個小小少年帶來多大的震動,但她知道八姨娘的死一直是江以信心上永遠也抹不去的疤。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江以信始終保持著最初的那個姿勢,垂著眼,不言語也不動作,江容華嘆息一聲,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正要開口,卻聽他啞著聲音道:“姐姐,我一直以為是我奪去了八姨娘的性命,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難產,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芳魂永逝,所以私心裡,我真的有些恨我自己。
“可是我同時也恨著她,我恨她為什麼不活的久一點,為什麼不能堅持到我長大成人,而不是讓我連面都不曾見著就丟下我,不要我!”
江以信的聲音很平靜,然而仔細聽卻能聽出他話裡不易察覺的顫抖,江容華解下身上的兔毛斗篷,披到他身上,繫好扣帶。
江以信看著斗篷邊緣隨風輕曳的細細的絨毛,聲音有些縹緲,然而漸漸地眼底彷彿有一簇憤怒的火苗燃燒起來:“我以為我對自己的恨和對她的恨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時間把一切沖淡,卻從來沒想過讓我這樣痛苦的其實另有其人!”
“姐姐,你說她為什麼要在八姨娘的梳子上動手腳?她為什麼要殺了八姨娘?八姨娘與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害她?”江以信抓著江容華的衣袖,情緒激動,聲音也有些嘶啞,“姐姐,我要報仇,我要去殺了她!”
江以信掙扎著想站起來,卻被江容華低聲喝止道:“別亂來,你打算怎麼報仇?你這副樣子能殺得了誰?”
江容華的話彷彿當頭棒喝,讓被怒火衝昏頭腦的少年徹底冷靜下來,到底只是八歲的孩童,無可抑制的悲傷化作淚水無聲地溢位眼眶,江容華將他攬到懷裡,如母親安撫稚子一般輕輕拍著他的背脊。
良久,江以信偎著她帶著鼻音的聲音悶悶地響起:“姐姐,我想報仇,你能不能幫我?”
“好!”
翌日,也就是正月初四晌午,孫夫人嫁女兒的喜帖正式遞到了江府,江容華因為是早得了訊息的所以並不覺得意外,只府裡其他幾個小姐皆有些歡喜,今年過年江老爺推了各種應酬,倒把她們拘束得緊了,失了不少過年的喜氣。
在大祁,民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所有的交際都可以推諉,只紅白喜事不可,否則是極下主人家面子的,傳出去也容易被人詬病,江老爺自然也只好應下。
正巧從去歲重陽過後,李氏便鮮少出門,連錢老夫人的壽宴也不曾去,委實悶了一段時間,前兒身子又爽利了不少,便言既然徐氏禁足,這次吃酒就由她帶著孫女們和以信小子,江以則跟著江老爺,江以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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