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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這集子裡更有意思。”蕭之言的臉上又習慣性的掛上微笑,只是眼中也閃過一絲迷茫。
不光是他,坐在他對面的翟哲也是如此,他不僅知道這張家口的天要變了,連大明的天都要變了,也只能在這個集鎮裡喝酒。
兩人各懷心思,酒喝的有點沉悶,突然聽見樓下噼裡啪啦一陣響,隨後聽見一聲慘叫,緊接著喧鬧聲越來越大,直奔外面街道上去了,隨後有人高喊:“殺人了!”
兩人放下酒樽探頭從樓上往下看,街道上被燃起的十幾個火把照的透亮,兩幫人面對面的對峙,手中持這刀槍棍棒,都是漢人。這集子裡各位東家對護院的下屬管理甚嚴,而且各商號也常常聯合組織商隊出塞,護衛平日裡也是朋友,都是混一口飯吃,平日雖然偶爾會有些打架鬥毆,但動刀子的極少。何況絕大多數護衛的老家都在關內,在集子裡眾目睽睽之下殺人,跑掉和尚跑不掉廟。
一個骨骼粗壯的黃臉漢子手持一柄朴刀,指著對面喝罵:“葛峰,你叛主求榮也就罷了,如今竟敢當街殺人,你以為這集子裡就沒人能治的了你嗎?”
“葛峰!”翟哲知道那是盧家護院的二頭目,聽說早年也是出塞經商的主,後來虧本破產後轉行做了護院,他對草原熟悉,又弓馬嫻熟,是個難得的好手。
人群越來越多,蕭之言看向火把透明的大街,說:“有些事還沒來得及對你說,范家商隊返回張家口後,一改平時小心謹慎的行事風格,大肆擴張挖人,連我也收到他們的邀請。”
“你是說葛峰現在已經投入范家了?”翟哲一驚,這對盧家的打擊可是致命的。
“不錯!”
葛峰和草原的多家馬賊都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盧家一直以來是既用他,又防他。盧東家與東土默特蒙古的臺吉交好,也不怕葛峰能掀出什麼風浪。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東土默特人被察哈爾人打敗後紛紛西逃往歸化城、甚至河套草原,盧家從前的關係都不復存在了。
兩人正說話間,街道上一個黑瘦的漢子冷笑一聲,大聲說:“今天在場的都是拿錢賣命的主,我葛峰這些年對盧家怎麼樣,大家都看在眼裡,盧家給我多少好處?從前我給盧家賣命,盧東家給我錢,你情我願。如今範東家給我的酬勞是從前的三倍,那是看得起我葛峰,我加入范家又有何不可?”
對面的黃臉漢子又待說話。葛峰卻不給他機會,接著說:“大家到塞外賣命,不過是求個生計,我又不是盧家的家奴,又有何叛主之說,那個小子罵了我一晚上,我給了他一刀,卻命不致死。我葛峰在這個集子裡十年了,承蒙各位東家給我面子,對我也都一直很客氣,但誰要是欺負到我頭上,我也不是好惹的。”
第4章 對峙
自從東土默特部被察哈爾人擊敗後,有遠見的人早就看出來張家口的商號將要重新洗牌,第一個出手的是大盛魁的範永鬥。
範永鬥祖籍也是介休人,但來到張家口經商已有數代,一直以來都是低調謹慎小本經營,到了他這一代雖然有所起色,但在這個集子裡的實力也只能排在前五開外。
“張家口的商號中,有的在觀望,有的在暗中聯絡察哈爾部落,大盛魁竟然敢冒險和遼東建立聯絡。”翟哲沉吟片刻,扭頭對蕭之言耳邊低語幾句,抬腳下樓而去。
兩幫人相互叫罵,劍拔弩張,一邊喝罵一邊往前擁擠,但都不敢真的動手。各家的商號對護衛的管理都非常嚴格,若是真鬧出當街火併這一出,恐怕大家只能都去當盜匪了。
翟哲擠進人群當中大聲呼喊:“各位先把兵器收起來,這件事還是要請各位東家前來處置,千萬不要動手。”他嗓門宏亮,這一喊還真讓街道中稍稍安靜下來。
蕭之言則下樓則轉身進了一層的大堂,此刻裡面空無一人,殘羹冷炙撒的滿地都是,桌椅飛的亂七八糟。一個漢子胸口血紅一片,躺在地上,發出痛苦**聲。蕭之言扶正一張凳子,坐在他身邊細看,門外響起了翟哲宏亮的聲音,他心中奇怪,這件事和翟家沒有一點關係,翟哲也不是好管閒事的人,今天怎麼會強出頭。
“這裡的事情什麼時候能到你做主了?”葛峰顯然沒有將年紀輕輕的翟哲放在眼裡。
翟哲湊到葛峰的耳邊輕聲問:“你不怕那個人死了嗎?”
“他不可能死的!”葛峰臉色微變,強犟說。
“我不知道你傷了他哪裡,但若是那個人死了,不光是範東家不會留你,這集子裡誰都不會再留你。”翟哲冷笑。
這是張家口各位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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