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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化最具有延續性,書傳記載至於五六千年,新生之人只要能稍知文言之技巧,便能通貫四五千年曆史故實網羅心胸,和凡人目見耳聞限於壽命只得三五十年相較,真是神鬼莫測之功。

乃至始皇一統以來,士儒嚴夷夏之防,申彼我之見,存賤視之心。一至晚清西人以堅船利炮轟開國門,乃不能不平視之,自察為般般不如,又不得不仰視之。這種情景和四靈衰亡如出一轍,二三學者又鼓吹廢文言、棄文字、自絕於歷史、人文,其勢非至於亡國滅種不可。

新生之人不能通觀歷史,囿於三五十年的所見所聞,便以為古史盡是專制黑暗,一無可取,視吾夏人文為天然不如,從此永持一仰視之心以對西人,可哀可痛,更不待言。

試想中夏之種族文化,若與美洲印地安人相類,應該亡種了吧,若與印度、高麗、安南、緬甸之流相若,也要亡國了吧。中夏之所以不亡,難道是西人特別憐念於我,於我大發慈悲、德善之心嗎?

三界之中強權與公理同在,必是強權不足以威服,才會訴諸於公理。中夏之不亡,實是其文化土壤還能誕生英才傑士,相與維持的緣故。

世人往往重創發而輕因襲,卻忽視了學習、模仿亦是一種重要的本領,孔子不是說了嗎?‘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舉一隅不以三隅,則不復也’。

且中夏社會與政治息息相關,政治環境永遠在變動當中,不趨於好,即趨於壞。結果便造成王朝更替,迴圈往復。近代有聞人說,“某朝的年代長一點,其中必定好人多;某朝的年代短一點,其中差不多沒有好人。因為年代長了,做史的是本朝人,當然恭維本朝的人物了,年代短了,做史的是別朝的人,便很自由地貶斥其異朝的人物。”

這一段話乍聽來似乎正確,細較起來卻全然不對。首先這話根本否定了史家的品格,視作史的都是諂諛狹隘的人,無非顯得說這話的人輕浮無知罷了。

文文山《正氣歌》中說,“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前者說的是齊國大夫崔杼弒殺莊公,太史秉筆直書,被他殺掉了。太史的兩個弟弟接著記載,也遭了毒手。末一個兄弟又堅持來寫,崔杼才無可奈何的罷手。當時另一個史官南史氏聽說太史全家都死光了,便帶上竹簡來完成這件事。後者說的是晉國趙盾之弟趙穿弒殺靈公,史官董狐認為趙盾身為正卿,應負責任,直筆書之。

這兩位史官都是作史的本朝人物,一個兄弟駢死,前赴後繼,一個不苟且取容,直筆明罪。又何只是不肯恭維當權呢?至於司馬遷上接黃帝至於漢武,遭罹宮刑,不稍遷就,著成信史,照耀塵寰,誰人不知?

中夏素有私家著史的傳統,雖然自班固斷代為史以後,官方開史館修史成為風氣,但所謂正史的二十四史大都是在易代之後,幾乎沒有什麼‘本朝人著本朝史’,至於限於網禁不得不用曲筆,也可以透過史料互證明其是非。這也是封建歸於一統專制加深,勢不能不有所避忌。

二十四史固然良莠不齊,從體例到史法多有缺憾,但它只是渺如煙海的史料中一小部分,且能流通千百年至今無可替代,至少說明其記敘的歷史大體可信,而非以私意縱橫其間。

明白這個道理,便可知朝代長而好人多並非因恭維曲飾,朝代短沒好人也並非是蓄意詆譭。恰是因為一個時代好人多、較有氣象,朝代才能綿延長久,反之,一個時代沒什麼好人,朝廷如何能夠維持?

倘若我們肯將歷史仔細觀察,不難看出治亂相循的脈絡。閻浮世界由陰陽兩儀之力相互作用,見於政治社會,便是建設力和破壞力,兩種勢能相互牴觸從而造成一治一亂的局面。從漢興至隋亡,唐興至元亡,明興繼起每期大約有七八百年,正與夏商、周秦之運數大致相符,中經幾度振作,史稱治世,建設力不敵破壞力終至於一種慘絕人寰的局面,譬如商之紂王、秦之二世、隋之煬帝,元之末世,時人以為‘罄南山之竹,書罪無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盡’。可謂沉痛。

第199章 惡有惡報

所可注意者一是政治之極端敗壞常至於遭受異族入侵,節節敗退,兩晉之於五胡,兩宋之於契丹、女真、蒙古,明末之滿人,清末之西人,歷歷可證。同時在破壞力兇惡萬狀、生民勞苦方深的時候常能激發起補救氣運的人物,不論一身志業成敗幾何,皆足以不朽,且能得到後世相當的尊重。譬如:諸葛孔明,文文山,張蒼水等等,真可謂千古皎然,永志難忘的。

吾人若能以此種眼光觀察,可知漢、唐、明三世以來,中夏的處境確是每況愈下,常患振作力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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