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傻傻的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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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慕寒壓抑地說著，他多怕，多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她的樣子，多怕自己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多怕她從此就真的消失在了他的生命裡。

閉上了眼睛，低嘆一聲，冷慕寒輕柔地將靈鷲的頭攬過，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好一會兒都維持著這個姿勢。

“慕…”靈鷲不放心地正要抬頭去看，卻是感覺到熱熱的東西滴落到了她的臉頰上。

靈鷲愣了愣，那眼淚炙熱的溫度讓她也有種被灼傷了的感覺，她似乎可以體會到他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思念和所有的不安。

最後靈鷲只能輕輕地擁住了他，手在他的背上溫柔地拍著，她從來都沒想過她的決定會給慕寒帶來那麼多的恐慌和害怕，而現在她除了擁抱著他讓他感受自己，耐心地等他平復之外，她竟做不了任何。

“幸好，幸好你沒事……”沙啞的聲音在靈鷲的耳邊響起，簡單的一句話中卻不知到底承載多少的愛與痛。

靈鷲在冷慕寒的下巴處蹭了蹭，他總是這麼讓她心疼，而這次更是讓她疼地厲害，“你這傻瓜！為什麼那麼不懂得照顧自己！沒有我你就不能活了嗎！”

“是啊，沒有你，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冷慕寒哽咽地呢喃道，這段時間他日日夜夜都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有時候就是他自己也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活著，只覺得心臟被掏空了一樣，而一想到她再也不會回來，他便有種想要摧毀整個世界的衝動，那樣的他，真的還是活著的嗎？

“所以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乞求，讓靈鷲剛止住的眼淚又要決堤，“嗯，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你，我們以後都不會再分開了。”

許久冷慕寒才稍稍平復下了激動的心情，可還是有種如夢初醒的不真實感，靈鷲見他的臉色終於好了些，吸了吸鼻子，然後故意拉了拉他的衣服，岔開了這樣沉重的話題與氣氛，“慕寒，我回來那麼久了你也不讓我坐著休息休息，寶寶都說累了……”

可憐的慕寒一時間還反應過來，足足愣了好幾秒才驚喜地放開靈鷲，看向她的肚子，緊緊的盯著像是真能看出些什麼似得，他當然沒有忘記靈鷲懷裡他的孩子，可是她經歷了數十次圍剿他以為……

“寶，寶寶？”冷慕寒不確定地看向靈鷲，眼中帶著濃濃地期待，又怕自己會錯了意，有些不安，靈鷲看在眼裡，心中更是酸楚，擦了擦眼角殘留的眼淚，故作生氣地鼓了鼓嘴，“怎麼？你不喜歡啊……”

“怎麼會！我當然喜歡！”冷慕寒急切地反駁靈鷲的話，隨後才愣愣地道，“所，所以，寶寶還在對不對？”

在得到靈鷲肯定的答案後，冷慕寒豁然笑了起來，原本要問的話也被這喜悅瞬間給吞沒了，嘴角高高的揚起，止也止不住，他的孩子，他和靈兒的孩子……

冷慕寒被這突如其來的又一個驚喜砸中，傻傻的笑著，到後面都笑出了聲音，手輕輕的觸碰了下靈鷲的肚子，可是很快他又想到靈鷲說累，於是緊張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累？那，那我先抱你去床上躺著？”

說著都不等靈鷲回話就抱起了她，雖突然，可是動作卻是輕柔到了極致，像是在捧一個稀世珍寶般，眼睛更是時刻地盯著靈鷲的肚子，生怕他的抱法會讓靈鷲肚子裡的寶寶不舒服。

靈鷲還是頭一次見這樣傻傻的冷慕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中是滿滿的幸福和滿足。

冷慕寒將靈鷲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自己則是蹲在了床邊，“這樣好些沒有？”

靈鷲暖暖一笑，往床的裡邊靠了靠，拍了拍空著的一大塊地方。

冷慕寒看了眼那塊空出來的地方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反而摸了摸靈鷲的臉頰，“我去搬個躺椅來，我睡那上面就好，我睡著了不知道，怕壓到你。”

靈鷲頓時鬱悶了，在冷慕寒起身的瞬間，手緊緊地拉住冷慕寒的衣襬就是不放，“這，哪有那麼容易壓到啊！我想靠著你睡，”說完怕冷慕寒不答應，又加了句，“否則我睡不著…我都好久沒好好睡過覺了…”

聞言，冷慕寒輕聲一笑，順了靈鷲的意躺了下來將她攬在了懷裡，“那快睡吧，我守著你，”說著手輕輕撫上靈鷲的小腹，眼中柔光更甚，“和寶寶。”

靈鷲看著近在咫尺的冷慕寒，忍不住摸了摸他泛青了的眼眶，還有他下巴那些割人的鬍子，“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這段時間你也沒休息好吧？你看看你，都快成老頭子了，怎麼就這麼讓人擔心呢。”

冷慕寒一把抓住了靈鷲在他臉上摸來摸去的小手，認真地看著她，